小青看向江源，也十分好奇。
    “我的家鄉有句俗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江源側轉身子，直接躺下，腦袋枕在小青的大腿上，“這句話可以理解為，不在這個位置上，就不要考慮這個位置上的事。
    簡單舉例，許仙迎娶了金家小姐，處在許仙妻子位置上的，便是金家小姐。那許仙的一些家務事，就隻能由金家小姐來決定，素貞仙子不能隨意參與。
    這樣說，你們懂嗎？”
    小青眨了下眼，搖了搖頭。
    “這跟許仙沒關係，不要胡亂舉例。”白素貞沒好氣。
    “那我換個例子。”江源想了想說道，“聶小倩是太陰靈體，按照你們所說，她未來極有可能會成為鬼王級別的存在。
    你們說，為何法海沒有提前將她擒住，關進金山寺？”
    “聶小倩是燕赤霞的弟子啊。”小青吐槽道，“法海要是敢抓聶小倩，燕赤霞肯定要跟他急。”
    “如果聶小倩變成鬼王，法海可能會出手。”白素貞輕聲道。
    “他確實可能出手。”江源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問道：“如果聶小倩變成鬼王，燕赤霞出手，但不準法海出手，你們說，法海會聽從燕赤霞的嗎？”
    “這個……”小青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會聽，也可能不會聽。”
    “如果燕赤霞能控製住鬼王聶小倩，法海應該不會出手。”白素貞沉吟道，“燕赤霞是道門強者，法海是佛門高僧，他們應該都不會輕易參與對方的事。”
    “不錯。”江源點頭，“我雖然不怎麽了解這方天地的道門和佛門，但那晚在蘭若寺，燕赤霞和法海之間，還算客氣。
    更簡單的一個例子，餘杭城的知府，絕對不會去管丹陽城的事務。”
    “你是想搬家？”小青聽的懵懂，不確定的問道。
    江源抬眸，往上瞧了瞧，以枕在小青大腿上的角度來看，左眼隻能看到異常圓潤的胸前衣裳；右眼隱約可以看到小青的紅唇和鼻尖……這讓他莫名的想到一個詞：
    胸大。
    單純的胸大。
    “你這什麽眼神？”小青不滿，伸手直接在江源的臉頰上輕輕拍了下。
    “我的眼神裏，全是對你美貌的欣賞。”江源如實說道。
    小青臉頰微紅，低頭嗔了江源一眼。
    “他在說你長得好看，但沒腦子。”白素貞忍不住吐槽。
    小青臉頰一僵，冷幽幽的盯著江源。
    “別聽你姐姐胡說。”江源臉色如常，“那天咱們玩遊戲，你贏的次數，好像比聶小倩還多呢，你怎麽可能沒腦子呢？”
    小青神色緩和。
    “剛剛你說搬家，咱們確實要先搬家。”江源又道。
    “我猜對了？”小青眼睛一亮。
    “那倒沒有。”江源搖頭。
    小青臉頰再次僵住，雙手開始揉捏江源的臉頰。
    江源亦想伸手上襲小青，結果雙手剛抬起來，就被腰間軟玉帶給纏住了。
    “你想幹嘛？”白素貞冷幽幽的傳音，在江源耳畔響起。
    小青停了下來，看到江源雙手被軟玉帶纏上，伸手輕輕刮了下江源的鼻尖，輕哼道：“再胡說八道，我把你雙腿也捆起來。”
    “你姐姐纏住我的雙手，可不是因為我胡說八道。”江源故意冷冷一笑。
    “混蛋，你敢亂說話，我把你嘴也封住。”白素貞傳音威脅。
    小青眨了下眼，好奇問道：“那是因為什麽？”
    “你姐姐不讓我說。”江源說道。
    小青撇了撇嘴。
    “別胡說八道了。”白素貞沒好氣，直接轉移話題，“繼續說，你到底做什麽，才能讓法海不介意我和小青跟著你。”
    “很簡單，隻要我的地位，跟法海相當，他自然不好再管我身上的事。”江源沒再賣關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地位跟法海相當？”小青想了想，斜睨江源，“怎麽？你想出家當和尚？”
    江源搖搖頭，說道：“你的乾坤袋裏有一枚玉牌，拿出來看看。”
    “玉牌？”小青一怔，連忙散出妖識，在乾坤袋裏查找起來。
    “你是想當道士？做捉妖人？”白素貞很聰慧。
    江源點點頭，輕聲道：“如果我擁有燕赤霞的地位，或者比他更高的地位，你們留在我身邊，那便是我的助力。”
    “助力？還是妖寵，亦或是妖仆？”白素貞冷笑。
    剛取出玉牌的小青，聽到白素貞這樣說，頓時瞪向江源。
    “你是這樣想我的？”江源聲音幽幽，雙眼盯著雙手上纏著的軟玉帶。
    軟玉帶沒了動靜。
    小青也連忙收回視線。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什麽時候把你們當成妖仆了？”江源歎氣道，“哪個妖仆敢捆住她主人的雙手，敢捏她主人的臉蛋。
    哪個主人會親手下麵給妖仆吃？”
    小青眨了眨眼，瞧著軟玉帶沒說話。
    “你剛剛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和小青當你的妖寵。”白素貞輕哼道，“不然，就算你的地位等同於燕赤霞，也沒辦法解釋我和小青為何能一直跟著你。”
    “我隻有地位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們待在一起。”江源纏在手上的軟玉帶，輕聲道，“當我擁有與地位匹配的實力後，我可以向所有人宣告，你們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我為何拚命吃大補之物，拚命修煉？
    我想變強！
    而你們，是我變強的動力之一。”
    小青臉頰變得紅撲撲的，偷偷瞧了瞧江源的臉頰。
    短暫的沉默後。
    軟玉帶鬆開了江源的雙手。
    江源稍稍鬆了口氣，伸手接過小青手裏的玉牌，打量起來。
    這是一塊比巴掌稍稍長一些的古棕色令牌，一麵雕刻著某位真君模樣，另外一麵則雕刻著五個古樸大字：
    五雷號令。
    在‘五雷號令’兩側，令牌邊緣位置，還各有一行小字：
    平疾、祈雪、禳火、伏龍、退星、開天。
    噓噏精氣，清虛自守，混淪太極，至理純一。
    “你們說…”江源盯著這塊令牌，挑眉道，“我來做這太一道的掌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