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賀然那裏聽聞了陸知的事情，沈傲和周陳琛也從帝都趕了過來。
    到的時候正是晚上。
    沈覃和賀然在病房外，賀然正低聲說著什麽事情。
    “小陸知怎麽樣了？還沒醒嗎？”
    沈傲也放低了聲音，擔心吵到房間內的人。
    沈覃表情不怎麽好，沈傲都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如此喜怒形於色了。
    幾人打開房間門。
    屋內窗簾開著，月光映照進來，邊角偷摸到潔白的床上。
    所以幾人能清晰看到，掀開的被子，床上空無一人。
    沈覃迅速開燈。
    房間裏沒人！
    “小陸知呢？”沈傲問。
    他看向賀然，後者臉上的震驚沒有絲毫收斂。
    沈覃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隻有賀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從陸知暈倒開始，沈覃都陪著她，可謂寸步不離。
    直至五分鍾前，不，沒有五分鍾，也就三分鍾左右前。
    他有事要跟沈覃匯報。
    離開病房前，沈覃還替陸知掖了掖被角。而陸知，躺在床上，神情安穩，如睡著一般。
    兩人就在門口談話的，而病房在27樓。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要帶走陸知，要麽當著他倆的麵，要麽隻能是從窗戶。
    但不論是哪種方式，都算是在兩人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了。
    跟隨著沈覃以來，經曆的事情多了，當初為了找尋沈又夏小姐的下落，連國黑道世家蕭家都闖過。
    想到這，賀然臉都沉了。
    沈覃突然發話：“回棕櫚灘。”
    賀然應聲，先下去開車了。
    沈傲和周陳琛還在狀況外，但也意識到事態嚴重，於是也沒再多問，隻是開始安排人手過來。
    廢棄大樓內，自莊傑那句“心眼多”之後，路遙就沒再敢提任何要求。
    她試圖弄清楚莊傑為什麽要抓自己。
    路上，易航請教了宋婕幾個問題，她有耐心地一一解釋著。
    “宋老師，”易航還先於褚晨一步去找過馬澤明，馬澤明告訴了他宋婕的“戰績”，之後易航對宋婕的稱呼都變了，“如果凶手不是因為被背叛，那可能是因為什麽？”
    “我也思考了很久這個問題。”
    所以昨天，宋婕又去過一次發現最後一名受害者的現場，她讓褚晨躺下。
    褚晨啊了一聲，然後是大寫地拒絕。
    宋婕笑嗬嗬的：“那我讓馬澤明過來躺。”
    褚晨認命，躺在了她指定的位置上。饒是幹了警察這麽幾年，對於躺在死者躺過的地方，褚晨也是有點心裏排斥的。
    於是在宋婕支著下巴專注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時候，他催促了一番。
    宋婕將食指豎在嘴邊：“噓。”
    語氣開始溫柔了起來。
    “白色的裙子意味著潔白無瑕，很配你。”
    褚晨瞳孔都放大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再看向宋婕，她嘴角帶著笑，逐步向自己靠近。
    褚晨感覺到了……害怕。
    “你現在十九歲，正是如花的年紀，你的未來有無限可能。”
    “我喜歡你，喜歡你的幹淨，喜歡你的無暇。”
    宋婕輕柔地，從褚晨的臉龐開始撫摸，一點一點，到耳邊，到耳旁的發絲，到肩頸。
    眼前，躺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雖然家境貧寒，可絲毫不影響她們樂觀，美好。
    宋婕任由她的發絲穿過自己的手指。
    那觸感很美妙。
    於是，手開始往下，避開胸部的位置，再到腰間，到胯骨。
    突然，她想到什麽，神情一變。
    “你必須無瑕，必須幹淨，必須美好，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你。”
    褚晨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靠！你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