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好香啊，這是誰家做飯？”
    “這味道，肉不像肉，飯不像飯的，倒是有點像中藥啊！”
    “不行不行，這也太香了……”
    下午五點多，舒家的空氣中突然摻雜著一絲絲古怪的香味。
    不管是在家裏的還是在田地裏的，聞到這股味都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別說是吃了，就是聞也會讓人食欲大開啊……
    “不對啊，這香味好像是從富貴家裏飄出來的？”
    “我靠，天賜這小子不會又從山上搞到什麽野味吃吧？”
    “應該不是，我看到小美和小英好像回來了；
    對，是天賜跟他們一起回來的，應該是他們給侄子侄女帶吃的來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先是討論了一會舒天賜家裏在做什麽吃的。
    後來又是懷疑了一陣，覺得舒天賜打獵又弄到好吃的了。
    最後有人提及到舒小美和舒小英，這才把香味歸功到舒天賜兩個姑姑身上。
    而事實呢，是舒天賜正在家裏調製鹵水……
    他把鍋和刀都拿出來後，就開始用冰糖和香料熬鹵水。
    舒水蘭在灶洞旁生火，旺盛的火光將她白皙的臉蛋照的通紅。
    這些天的靈泉滋養，她現在總算有了小姑娘的可愛模樣。
    舒天策在一旁折樹枝木棍，然後搬運在舒水蘭的身後。
    舒水蓮則拿著嶄新的菜刀，小心翼翼的切著豬肺豬肝。
    切完後就遞給在大鍋旁的舒天賜，並深吸一口氣道：“三哥，好香啊！”
    舒天策和舒水蘭也看了過來，喊道：“三哥，這真的是豬下水嗎？”
    “要不然呢？”
    舒天賜微微一笑，用筷子夾起一根豬肚遞到舒水蓮麵前：“嚐嚐？”
    舒水蓮撒嬌似的長嗯一聲，並後退兩步……
    “我吃，三哥我吃！”舒天策迫不及待，直接湊了過來。
    舒天賜也沒拒絕，直接塞進了對方嘴裏。
    舒水蓮和舒水蘭看了過來，緊緊盯著舒天策的嘴……
    隻見他嚼了兩下，隨即滿臉驚喜的喊道：“哇，好好吃！”
    “麻麻辣辣的，還有點甜…”
    說完，他就看向舒天賜道：“三哥，我還能吃一口嗎？”
    “可以，多的很呢。”舒天賜微微一笑，把筷子遞了過去。
    “謝謝三哥。”舒天策接過筷子，就湊到鍋前開始夾豬肚豬腸吃。
    舒水蓮和起水蘭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湊了過來。
    “哇！好麻好辣，真的甜誒！”
    “嗯，真香……”
    “別吃太多，要不然待會得喝很多水；
    水蘭，晚上又要尿床了哈！”舒天賜叮囑了一聲，然後去拿紅薯上鍋蒸。
    舒水蘭嘴巴一閉，咽了咽口水不再下筷子……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付金鳳的聲音！
    “臭表弟，你在做什麽好吃的？
    那香味，都飄到後麵的墳山上了……”
    付金鳳和付細金跑了進來，身後跟著眼眶通紅的大姑他們。
    看到他們後，舒水蘭立刻說道：“表哥表姐，是豬下水！”
    “三哥做的豬下水可好吃了，你們快嚐嚐！”
    “什麽！這香味是豬下水做出來的？”
    聽到這話的兩人一驚，然後連忙湊到大鍋旁……
    我靠，真是豬下水？
    舒水蓮夾起一塊豬腸，遞給付金鳳道：“金鳳姐，嚐嚐？”
    付金鳳皺眉抿嘴，果斷搖頭後退。
    突然，一隻手悄咪咪的放在她腰上，並用力一擰。
    “啊！！”
    付金鳳痛呼一聲，舒水蓮筷子上的豬大腸就趁勢塞進了嘴裏。
    唔……
    付金鳳的小臉頓時露出痛苦麵具，然後連忙將豬大腸吐了出來。
    “呸呸呸！！”
    “啊！！
    舒天賜！我要弄死你……”
    “別別別！”
    舒天賜哈哈一笑，抬手求饒道：“姐姐姐，等一下！”
    “你抿抿嘴，看看是不是味道不錯？”
    聽到這話，付金鳳下意識的抿了抿嘴……
    誒？
    不腥也不臭，有點麻又有點辣，還有點甜？
    這時，舒天賜又拿筷子夾起一塊豬肚遞了過來……
    “再嚐嚐？”
    付金鳳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便緩緩張開嘴。
    “我靠！！”
    看到親姐姐竟真的張開嘴吃豬下水，付細金頓時覺得離譜。
    他不信邪的拿起筷子，然後在鍋裏夾起一塊豬肚塞嘴裏。
    嗯……
    他眼前一亮，隨即衝大姑他們連連點頭。
    “爸媽，二姨，這豬肚真的好吃誒！”
    嗬嗬……
    舒天賜微微一笑，說道：“紅薯蒸好了，先吃飯吧？”
    大姑和二姑對視一眼，搖頭道：“算了，我們待會回去吃。”
    “你們先坐，我有事跟你們說……”
    “現在先吃飯，有事飯桌上說。”
    舒天賜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道：“放心吧，家裏有吃的。”
    他知道大姑二姑擔心什麽，無非就是擔心家裏吃的不夠。
    今天留他們吃晚飯，明天兄弟姐妹六人就得少吃一頓。
    不過在舒天賜這，明顯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
    在一番再三強調下，一盆鹵豬下水就被端上了八仙桌。
    “大姑父，家裏沒有酒，你將就多吃點菜吧。”舒天賜給付升遞過去兩個紅薯，說道。
    “可以可以，我不喝也沒關係。”付升嗬嗬一笑，也沒再繼續為難對方。
    付金鳳和付細金早就忍不住了，一手紅薯一手筷子，不斷的夾著盆裏的豬下水往嘴裏塞。
    真香……
    二姑猶豫的淺嚐了一下，隨即驚訝的看向舒天賜：“天賜，你做飯的手藝原來這麽好？”
    “沒有，都是那些藥材的功勞。”舒天賜搖搖頭，謙虛道。
    他會做飯，但並沒有多好，隻是豬下水怎麽鹵都好吃。
    更別說，還用靈泉清除過腥臭味以後……
    眾人說笑一番後，舒天賜問道：“對了，大姑二姑，小姑呢？”
    二姑立刻解釋道：“我來的時候給她隊裏發過電報了，不過她那邊不比城裏；
    我待會回去再給她發一個，明天應該會過來的吧。”
    舒天賜恍然大悟。也沒有過多追問這個事…
    小姑舒小霞畢竟嫁在在縣城另一頭，來趟舒家不容易。
    “對了，香蓮，天賜！”
    突然，大姑喊了一聲，然後掏出兩張大黑拾和幾張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