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人者,江越也!不服來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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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江越便是顏良手下那名百夫長所說,被文醜碎甲破衣踹於馬下,本該身死魂滅的小將!!!
    那時,江越還在劉備帳下效命,還未負重傷而走。
    當時他奉劉備之命。
    帶著那幾百名與江淮一般,與自己同鄉,隨自己出來見識天下大世麵,順便幻想著博取名利衣錦還鄉的兄弟們,修一過河的浮橋,以便劉備麾下全軍渡河。
    誰知。
    橋修好了。
    卻不等他們先渡河。
    袁紹麾下最有名的兩員大將中——顏良文醜中的文醜,便率領千餘騎兵到了。
    就與此次袁氏手下強取豪奪曹氏糧寨一般。
    當時的文醜見自己軍隊一至。
    河中便有浮橋修好。
    頓時感歎,此乃天意,要讓他行軍不歇,留餘力斬賊,還自稱天命之人。
    於是。
    他便嗬斥江越等人退開,讓他先渡河。
    事至如此。
    袁氏兵強,文醜將猛,江越雖不服氣,但也毫無辦法。
    更何況。
    當時他的主公,也就是——劉備,見到這副狀況,同樣嗬斥他退讓開來,避免與袁紹起了衝突,他擔當不起。
    所以。
    江越便準備退讓的。
    可誰知。
    根本不等他率領麾下退讓開來,那文醜竟一絲時間都沒給他,便已經悍然下令騎兵進軍。
    引得與江越同鄉的麾下們在橋上左右閃避,猶如被戲弄的猴子般狼狽不堪,還遭到袁氏兵馬嘲笑不已。
    當時的江越見到這副情狀,就已然怒發衝冠,雙拳緊握幾欲發怒,好不容易不停想著劉備的訓斥,不願給劉備添亂才勉強重新壓下的。
    但令江越怎麽都想不到的是。
    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
    橋。
    他們讓了!
    兵。
    給他們笑了。
    就連他江越,都給他們一個個從麵前駕馬踏過的兵,陪笑了!
    那群袁氏嬌兵,居然還要推他同鄉下河!!!
    那同鄉。
    江越認識。
    他當然認識!
    隨他一同出鄉,受劉備征召的幾百同鄉,有幾個他不認識?
    那人向來沉默寡言,三十多了還沒娶個媳婦兒,曆練征戰殺賊也有近十顆人頭了。
    隻可惜跟錯了他江越這個將軍。
    這麽多年。
    非但沒有升什麽職,甚至連點錢財賞賜都沒存下,誰讓江越向來就窮得叮當響,根本沒法獎賞他們?
    就是這樣,每次征戰,隻要江越下令,他卻仍舊逢戰必身先士卒,但無不聽令之舉。
    就是這樣……這樣的一個人。
    被那群袁氏兵哄笑戲耍著在橋上推來推去還不夠,還要被一腳踹下河去。
    那河。
    不算寬。
    但水流很急,且多礁石。
    江越就那樣親眼看著他落了下去,連掙紮都沒有,便被水流衝撞在了礁石上再無動靜。
    不消片刻。
    便如同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間一般,沉入水中,衝得江越墊著腳尖奮力去看,也怎麽都看不見。
    江越已經忘了,接下來是怎麽回事了。
    他隻記得。
    自己帶著江淮他們,好像去求了劉備,想讓他去找文醜講理。
    卻被劉備給拒絕了。
    於是。
    他與同鄉們,就自己去講理了。
    那天的橋上。
    理不多。
    多的是血。
    大都是他同鄉們的血。
    染紅了激流的河,浸透了架好的橋,卻也沒尋到一個正經道歉或者回答。
    若不是江淮眼疾手快還會水,把重傷的他從河裏撈出來。
    或許。
    那天,就會像是江越沒來糧寨的今天一樣。
    沒人會記得馬樂。
    也沒人會在乎馬樂。
    馬樂必死。
    沒人會記得江越。
    也沒人會在乎江越。
    江越。
    必死。
    這樣也挺好的。
    江越覺得,自己如果死在那天,也挺好的。
    一直到投入曹營,斬下張遼的那顆人頭,拿到係統的獎勵前,他都是如此認為的。
    當然。
    既然斬下了張遼。
    擊敗了許諸。
    現在又殺了個什麽高幹。
    一切。
    也就又不一樣了。
    江越看了看身旁的江淮,見他有些擔心地望著自己,不由得對他笑了笑。
    隨後。
    從馬樂手中接過了那顆高幹的人頭。
    高高拋了出去!
    直直地。
    拋到了那舉世聞名的名將顏良身前,引得袁、曹兩軍具是一怔後目光看向他後,才大聲喝道:
    “殺人者,江越是也!!!”
    “不爽?”
    “來砍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落下。
    不等兩軍反應,江越反倒先是仰天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而在他之後,江淮亦是如此,邊笑邊哭。
    引得一旁的典韋呆怔著看了他倆好久,又望了望顏良軍中之前說話的那名百夫長,仿佛似懂非懂了些什麽般,同樣猛地一拍身前欄杆,朝著顏良軍中大笑。
    將軍笑了。
    雖然不懂,但是作為屬下的,能不笑嗎?
    尬笑也得特娘地笑啊!
    於是。
    整個糧寨中,無論是江越的虎豹騎,還是陳梁屬下的運糧兵,亦或者典韋麾下精兵。
    皆是在此刻,如同大勝了一般,一同笑了起來。
    聲勢震天!!!
    這令看到高幹人頭,確定其身死後,便已然怒氣勃發想要殺人的顏良霎時暴怒如雷。
    他盯了糧寨上的江越良久後,猛然從身後取出一張牛角巨弓來。
    隨後又沒有任何遮掩地,從身側隨軍親衛背後的箭囊中,再取出了一根白羽利箭。
    就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麵,搭弓欲射!
    “顏良!”
    “你此來,果然是奉袁紹之命,與我曹軍開戰嗎?!”
    典韋見他此番動靜,笑容不由乍然一滯,粗獷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意,聲如雷霆般地怒喝道。
    顏良聞言卻也絲毫不懼,反而手中更穩了,逐步拉開弓弦道:“你我袁、曹兩軍可是討董的聯軍,何出此言?!”
    “那你彎弓搭箭是何意?”典韋蹙眉。
    顏良不語,隻是輕笑。
    待到將弓拉至滿月,高高抬起,正瞄江越後,才是忽地怒聲放箭道:
    “今有小賊取我袁氏將軍高幹首級,吾隻知他先前效忠劉備,又怎知他此時是否歸於你曹軍!”
    “故此,我為高幹報仇,此箭乃殺賊而已,非殺你曹軍之人!”
    “你能耐我何?!”
    說罷。
    不等典韋再言。
    他那一箭,便如霹靂橫空閃現,直刺糧寨之上江越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