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會所終身免費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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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折蘭和鳳靈犀兩個角色,出自我國當代非知名網絡作家滿目林郎的新作《卻仙》。
    其中鳳靈犀是本書女主角,而諸葛折蘭,是她的掌門師尊。
    自從一部師徒戀的仙俠劇爆火之後,跟風的作品如雨後春筍般,一茬接一茬。
    人設高冷、法力高強、孤獨深情、嘴硬傲嬌的師尊+可愛努力、天真無邪、根腳神秘的女徒弟成為新的熱門c。
    好像身處一個仙俠世界,一個強大的師尊不收一個女徒弟都不好意思修仙。
    因此,當《卻仙》中出現了這麽兩個人物設定的時候,讀者都下意識地認為,諸葛折蘭必是鳳靈犀的官配。
    按當前流行套路,後麵就是日久生情→道德不容→第三者攪局→壓抑感情→誤會不解釋→女主身份大揭秘→女主黑化→師父男主默默付出→相愛相殺虐→真相大白再虐……
    而知曉本書大綱和主線的錢權知道,諸葛折蘭這位師尊會在後麵抗擊反派的時候壯烈下線,一個小小的反轉後,掌門大師兄上位。
    雖然現在《卻仙》也有很多讀者在嗑師徒c,但就真正內容而言,諸葛折蘭和鳳靈犀是比較純粹的一對師徒,一個反套路的設定。
    基於這一點,錢權舉這個例子可謂完美反擊了丁琳琅師徒c的設定。
    但問題是,他本人現在的人設是不知道丁琳琅寫的啥書,這一波當麵自曝,不僅顯示他在追書而且還理解得很深的樣子,一下讓丁琳琅不淡定了。
    麵對丁琳琅的質問,錢權反應敏捷:“你簡介的文案有一句是我想的啊,很容易就搜到了。”
    “錢權,你不要對我撒謊,就你剛剛那語氣,我上本書伱都追完了吧?”
    沒辦法,他倆太了解彼此了,經常一起混,很少偽裝和設防。
    他也不是不能騙她,但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瞞下去也沒意義了。
    當即點了點頭:“不僅追完,而且每天堅持投票,評論區亦有多條精選留言的貢獻,可以說是林郎大大的資深老粉了。”
    “錢權!”丁琳琅聽到這個,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太羞恥了啊!簡直社死!
    有種十一二歲時寫的日記被他當麵朗誦的無力感。
    “你,在我讀者群裏嗎?”丁琳琅負隅頑抗。
    “我說了你不準生氣,也不準把我踢出群。”
    “你先說。”
    “你先保證。”
    “好,我不生氣也不踢你,你說吧。”
    錢權手機上切換“知不道人”小號,給滿目林郞發了條信息:“在下錢權,向林郎大大本尊丁琳琅說話。”
    丁琳琅接到這個信息,手機差點掉了,三秒後——
    “錢——權!我要殺了你!”
    沒錯,錢權不僅在她讀者群,還是她群管理員!
    不僅是她群管理員,還在群裏跟她互動過無數回,話題更是涉及過錢權本人。
    群裏其他成員經常調侃她和那位神秘發小。
    結果發小就在群員中間,有時候還跟著一起調侃。
    堪稱究極社死!
    丁琳琅撲過去,掐住錢權的脖子。
    “誒誒,我可是高手,我是……啊啊,北鬥第六……嘎星……”
    丁琳琅當然不會真的用力,隻是那種突如其來的羞恥感讓她不得不做點什麽來緩解尷尬。
    兩人打鬧了一陣,直到錢權為了反抗,把她摟進懷裏,兩人才趕緊默契地分開。
    這種程度的接觸,在以前不是沒有過,隻是現在兩個人都長大了,發育的更成熟了,太過親密的接觸,要略微避免。
    於是,緩解尷尬的手段讓氣氛更尷尬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寫書的?”丁琳琅迅速轉移話題。
    “你碼字沒多久,我就察覺了,本來是你天天敲鍵盤這個事情先引起了我的關注,後來某天看到你在刺桐文學網看自己的書,再結合筆名和文風,輕易就推測出來了。”
    丁琳琅半晌無語,過了一兩分鍾,才說:“滿目林郞說的有些話,不代表我的真實觀點,你明白嗎?”
    “明白。”
    “我,我書裏麵某些情節,是劇情需要,很多描述都是網上現搜的,我自己也不是很懂,你知道吧?”
    “知道。”錢權語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不要告訴任何人。”
    “不告訴。”
    “不可以拿書裏的劇情和句子調侃我!”
    “不調侃。”
    丁琳琅想了想,道:“先這麽多,後麵想到再補充。”
    “嗯。”
    二人去吃了飯,然後各自返回學校。
    分開後不多久,丁琳琅果然又補充了一條,直接在線發給了“知不道人”:
    “不準查看聊天記錄。”
    知不道人:“不查看。”
    ……
    下午六點。
    趙春甲派車把錢權接到鬱金香園。
    趙春甲更是帶著妻女親自下樓迎接了他。
    見麵之後,和趙春甲的妻子黃靈燕不免有一番老鄉見老鄉、校友見校友的寒暄。
    進屋後,看到湖爺、另一位老者和一位身穿得體西服、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這位是白玉的師父,宮選竹大師,我嶽父你們認識的,這位是顧順堂,我的把兄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趙春甲真把錢權當一個極重要的客人了,不僅請了最好的哥們來作陪,還介紹得那麽鄭重。
    錢權一一客氣打招呼,對方也一一回應。
    “白玉跟我說了你在場上指點她的話,真是精妙之極、入木三分!
    “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麽地方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的,隻管開口,義不容辭。”
    宮選竹見到錢權,語氣有些難掩的激動,許了一個貌似輕鬆,實則分量不輕的口頭承諾。
    金聲玉振六十四手,那是他這一派的絕學,如今得以延續,其意義不言而喻。
    “您客氣了,主要還是您教的好,趙白玉同學學的好,我不過是順水推舟、錦上添花罷了。”錢權道。
    宮選竹擺擺手,道:
    “我們形意拳講‘能在一思進,莫在一思存。能在一氣先,莫在一氣生’。
    “特別是功夫學到關隘處,停滯太久容易陷入我執,功虧一簣,隻有‘進’才能破我執,這個時候的當頭棒喝,不亞於傳功十年,錢兄弟,你就不要謙虛了。”
    “機緣巧合,我也是恰逢其會。”錢權不再過度謙虛。
    “‘機緣巧合’這個詞說的好!”黃平湖接道,“人與人的相會相識,就在這四個字上,大家坐下說話。”
    眾人依次落座。
    趙春甲道:“今天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們不講那麽多虛禮。”
    餐桌上,錢權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黃平湖和他談文,宮選竹與他論武。
    黃靈燕和他聊望淮一中的過去和現在,趙春甲則特意讓趙白玉敬了他一杯酒。
    相比之下,陪坐的顧順堂話比較少,但他總在恰當的時候,和錢權碰杯,或者詢問他一些學習生活的事情。
    錢權能答的就知無不言,不便說的也禮貌地直言不諱,毫不扭捏。
    一頓飯吃下來,話題涉及了象棋、看相、觀氣、武學、中海的美食、未來的職業規劃等等。
    其實按照錢權最初和爸媽商定的計劃,他在大學畢業之後是要去考編做老師的,現在有了更多選擇。
    象棋、籃球和武術等領域,都可以涉獵,或者幹脆自己開一個綜合性的培訓班。
    未來有無限可能,暫時還不急著定論。
    如果說還有另外一個隱秘的原因,那就是他也不知道爸爸還能整出什麽新活。
    一定程度上,他未來的天花板在哪,要看爸爸的天花板在哪。
    這也算另一種形式的拚爹了吧?
    而趙春甲話裏話外的意思,則在暗示錢權畢業之後可以直接加入他的公司,聽他語氣,到時就不隻是做一個服務員那麽簡單了。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自負天賦異稟,跟師父學功夫,往往是一學就會,一會就通,有事沒事就去登門挑戰踢館,偏偏還很少遇到挫折,直到今天見到錢兄弟你,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如果再晚生幾十年,然後遇到你,可能會低調很多,所以,今天我就老夫聊發少年狂,跟錢兄弟你來切磋切磋,如何?”
    宮選竹今天談興很濃,喝了兩杯之後,更加放鬆,竟主動邀戰錢權。
    趙白玉看得暗暗稱奇,心想,如果其他師兄弟姐妹們看到師父這個狀態,一定會驚掉下巴。
    錢權聽到宮選竹的話,正是求之不得。
    上午比賽結束後,本想跟那兩位武學前輩過過招,沒想到他們一句“不班門弄斧”的自謙,輕輕揭過。
    “我正好也想向宮前輩請教。”錢權道。
    宮選竹嗬嗬笑道:“請教不敢當,拳腳功夫我恐怕也沒什麽能指教你的,真的動手打起來,我這個老頭子能撐幾招也難說得很。
    “常言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我拳腳上就跟你比比想法,然後跟你切磋幾路棍法,如何?”
    “也成。”錢權答應。
    說著,眾人一道來到趙白玉的地下練武館。
    “武學上各家套路招式不同,但有種說法卻是通行的,叫做‘不見不聞,覺險而避’,錢兄弟應該也聽過?”
    “聽過。”錢權點點頭,“說是功夫練到坐照化神的地步,人就會產生某種預知危險的潛意識,在我看來,應該就是更快的條件反射。
    “好像一些動物能提前預知天氣變化一樣。”
    “差不多。”宮選竹點點頭,“我們就先來比一比這個。”
    錢權好奇:“好,怎麽比?”
    “很簡單,一方站著不動,另一方從後麵拍他的肩膀,看能不能拍中。”宮選竹說著眼中就流露著一抹天真的笑意。
    “好,您先請。”
    宮選竹沒有拒絕。
    錢權背身站定。
    宮選竹笑意斂起,表情嚴肅起來,整個人的氣機仿佛也隨之收斂。
    隻見他右腳輕輕抬起,如蛇行般無聲無息向前探出,身體似搖似擺,悄然逼近仿佛渾然不覺的錢權。
    明明是個帶有童趣意味的小遊戲,但其他人都看得屏氣凝神,麵露緊張之色。
    尤其是趙白玉,雙目炯炯地盯著師父的步法和身法。
    宮選竹眼見距離錢權已不足一尺,抬手就能拍到他的肩膀,但他手掌懸在半空,微微晃動,就是不下落,不知在等待什麽。
    就在其他人迷惑不解時,忽然,宮選竹的手掌快速拍下。
    電光火石之間,大家隻覺得一道人影閃過,發現錢權橫移了兩米開外。
    宮選竹一掌拍空。
    大家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好好好!”宮選竹沒有拍中,不僅不失望,反而大喜,“年輕人起來了,我們這些老古董就可以好好退休了。”
    錢權如實道:“抱歉,我並非‘不見不聞’,我憑的是聽橋的功夫才躲開的,這一局不算贏。”
    宮選竹不以為意:“一樣一樣,殊途同歸,用不了幾年,你就能達到那個境界,現在到我。”
    宮選竹興致昂揚,轉過身。
    錢權向後走幾步,先說了句“得罪了”,然後站著不動,觀察著宮選竹的背影。
    過了幾秒,錢權先向左邊踏出一步,站了兩秒,看著好像要向後退。
    但下一秒,他整個人已經帶著殘影衝出去。
    再定睛看時,他手掌輕輕搭在宮選竹的肩膀上。
    宮選竹再度暢快大笑:“老了老了,真的老了啊,不服老不行。”
    錢權道:“您覺察到了,我是占了年輕速度快的便宜,這一局您不算輸。”
    宮選竹笑道:“覺險而避不了,豈非更失敗?”
    錢權也不再多言,反覺得自己仍有進步空間,絕不能自滿。
    至少,張想爾給的那套《武當秘傳小循環功》應該再練得勤快一點。
    隨後,宮選竹又和錢權比了棍法。
    詠春六點半棍,動作很簡單,內容沒有任何花巧,更沒有無謂和多餘的動作,概括起來幾個字,刮、點、挑、圈、標、掃、彈,要求力透棍尖,棍人合一。
    錢權棍法自然也是宗師級,但他在和宮選竹對戰的時候,開始竟被壓了一頭。
    棍被他纏住不說,腳背險些也被點了一記。
    “棍怕老郎”真不是說來聽聽的。
    好在他腦海中諸般實戰棍法快速閃過,胸中豪興陡起,雙手一抖,以力對力,彈開宮選竹長棍,跟著掃、點、標反擊回去。
    二人這番交手,都在點到為止的基礎上盡了全力,最終平手收場。
    宮選竹畢竟年紀大了有些氣喘,錢權這次也出了汗,但總算還有餘力。
    “痛快!”宮選竹道,“好久不曾和人打得這麽痛快了,錢兄弟,以後得空,再約一場怎樣?”
    “求之不得。”
    和宮選竹切磋畢,錢權也到了回校的時候。
    趙春甲給把兄弟顧順堂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頷首會意。
    “錢兄弟是要回海師大是吧?”顧順堂問道。
    “是。”
    “正好,我去那邊辦點事,一起吧。”
    “好。”
    錢權和趙家眾人道別,坐著顧順堂的車返回學校。
    路程倒不遠,半小時車程。
    到了學校門口,顧順堂把車停下,順手從副駕駛那個紙袋提給錢權,道:“錢兄弟,這裏麵有份小禮物,大哥托我送給你,請務必收下。
    “放心,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一張會員卡,和幾張公司做活動剩下的購物卡。”
    錢權拒絕:“飯已經吃了,酒也喝了,禮物就免了。”
    顧順堂道:“相比於你對白玉的指點,這點禮物其實根本拿不出手,按大哥的意思,他本來是要送你一塊勞力士和幾根金條的,但湖爺說那樣就俗了。
    “於是就換成了福寧壹號的會員黑卡,和幾張購物卡,如果你堅持不收的話,回頭大哥難免要把金條和手表送來。”
    “好吧。”錢權隻好接過紙袋,“其實他已經給了我一張會員卡。”
    “嗯,那張紅卡能免費三次,你可以送朋友,這張黑卡是終身免費,還有一些專屬於高級會員的私人訂製權益,以後慢慢解鎖吧。”
    錢權:“……”這禮物不比手表金條輕吧。
    和顧順堂道別後,錢權下了車。
    隨手打開袋子看了下,裏麵有一個精致的金屬盒子,應該就是福寧壹號的會員黑卡。
    金屬盒子旁邊是一個鼓鼓的裝著卡片的信封。
    錢權打開信封,發現裏麵竟裝著厚厚一疊購物卡,每張卡的麵值都是5000元。
    數了數,整整20張!
    本章4778字,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