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不允許男主不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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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修翊回到酒店房間,推開門便見一抹紅影晃動。紅璃正斜倚在沙發上,絲綢睡裙幾近透明,勾勒出曼妙曲線。
    “修翊公子,您回來了。”紅璃嗓音如蜜,仿佛帶著鉤子似的,緩緩起身,睡裙帶子滑落肩頭,春光乍泄。
    “誰讓你來的?”宮修翊站在門口,聲音凝冰,一動不動。
    紅璃不以為意,款步上前:“宮老爺子說您需要放鬆。”
    隻見她纖纖細指撫上他的衣服,輕輕解開宮修翊領口第一顆紐扣:“我能幫您。”
    宮修翊後退半步,眼神淡漠:“我不需要,你走吧。”
    “修翊公子何必拒人於千裏?”紅璃不依不饒,香肩半露,貼上他胸膛,“難道是嫌棄紅璃我不夠美?還是——”
    她伸手探向他腰間,“有了別的歡喜?”
    宮修翊一把扣住她手腕:“我說了,我不需要。”
    紅璃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冷靜下來又恢複嫵媚:“宮老爺子說了,今晚我若不能留下,明日便換掉您的抑製劑配方。”
    宮修翊眸光一冷。
    紅璃勾唇低笑:“您以為我不知道您的秘密?黃金瞳的實驗體,離了抑製劑活不過三天。”她指尖輕挑宮修翊下巴,“隻要我服侍得好,老爺子說不定還能——”
    “滾。”宮修翊一字一頓。
    紅璃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胸口急劇起伏:“宮修翊,你敢拒絕我?”
    宮修翊麵無表情地拉開房門,扔出一句:“房間已經付了一晚,離開前記得找服務員要賬單,記在宮家名下。”
    “宮修翊!”紅璃尖叫,“你會後悔的!”
    房門關上,隔絕了紅璃的怒吼。宮修翊靠在門邊,從西裝內袋掏出備用抑製劑,注射入靜脈。金色虹膜緩緩褪去,他鬆了口氣。
    墨歡的手機在深夜震動,屏幕亮起一行字:【姐,我醒了,療養院7號樓509,速來。】
    京都療養院,一棟白色建築矗立在杉樹林中,晨霧繚繞。
    墨歡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梯,推開509房門。
    小安坐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卻精神不錯,十指在筆記本電腦鍵盤上飛舞,見墨歡進來,他露出久違的笑容:“姐。”
    墨歡揉了揉他瘦削的肩膀:“你沒事就好。”
    小安晃了晃吊瓶:“傷好的差不多啦,就是營養不良,加上熬夜過度,再休養幾天就好。”
    他壓低聲音,“重要的是這個。”
    小安手指敲擊幾下,畫麵漸漸清晰。
    “拍賣會的後台錄像?”墨歡盯著屏幕。
    小安點頭:“我攻破了他們的加密,發現一段被刻意刪除的片段。”
    畫麵中,一個戴麵具的人與墨振廷交談甚歡,手中拿著一本殘破的日記。
    “母親的日記!”墨歡猛地前傾身體。
    “不止這個。”小安繼續解碼,“我順藤摸瓜,找到了日記殘頁的下落。”
    墨歡瞳孔收縮:“在哪?”
    “墨家藏寶庫。”小安調出一張地下室平麵圖。
    墨歡眯起眼睛:“所以,那人是王月惜?”
    小安搖頭:“不完全是,她隻是一環。”
    “他們的目標是什麽?”
    “不知道。”小安抓緊墨歡的手,急切道,“但姐姐,他們盯上了你,你必須小心。尤其是宮家的黃金瞳。”
    “我會注意的。”墨歡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我去墨家一趟。”
    小安皺眉:“現在冒然去墨家太危險了!”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墨歡唇角勾起冷笑。
    午夜,墨家別墅。
    墨歡輕盈滑過監控死角,啟動事先植入的病毒,將監控循環播放。三分鍾後,她撬開藏寶庫的暗門,悄無聲息地潛入。
    藏寶庫內光線微弱,陳列著各種古董字畫。墨歡繞過幾道紅外線,直奔最裏麵的保險櫃。
    機關解鎖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哢噠。”
    保險櫃緩緩打開,一本殘破的日記靜靜躺在其中。
    就在墨歡伸手的刹那,身後突然傳來清脆的掌聲。
    “啪,啪,啪。”
    墨歡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王月惜站在門口,唇角掛著勝券在握的微笑:“小歡啊,你來得正是時候。”
    四麵八方,黑衣人迅速湧入,團團將墨歡圍住。
    墨歡目光淩厲,一邊估量形勢一邊暗自蓄力:“這是要殺我滅口?"
    王月惜輕笑:“殺你?那多粗魯。我隻是想和你聊聊你母親的事。”
    “我母親的事不勞您操心。”墨歡冷冷道。
    “你對她了解多少?”王月惜踱步靠近,“她的秘密,她的能力,她為何要離開?”
    “什麽能力?”墨歡警惕地看著她。
    王月惜搖搖頭:“看來她什麽都沒告訴你。”
    她揮手示意,“帶她去冰庫,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談。”
    墨歡剛要反抗,頸後突然一痛,世界迅速墜入黑暗。
    再醒來時,刺骨寒氣襲來。墨歡躺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四周皆是厚實的鋼板,牆上的顯示器顯示零下二十度。
    “醒了?”揚聲器裏傳來王月惜的聲音。
    墨歡狠狠瞪向監控攝像頭:“卑鄙。”
    “生存之道。”王月惜的笑聲有些扭曲,“小歡,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告訴我黑曜石在哪裏,立刻放你出來;二,在冰庫中凍成屍體。”
    黑曜石?墨歡心頭一跳。為何所有人都對那塊石頭如此執著?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墨歡起身活動四肢,抵抗寒氣。
    就在此時,墨歡瞥見冰庫角落,一本褪色的日記本靜靜躺在那裏。
    “給你兩小時考慮。”王月惜說完,通訊切斷。
    墨歡迅速撿起日記本,果然是最後的殘片。日記終於湊齊!手指翻動泛黃的紙頁,墨歡心跳如雷。
    最後一行字刺得她雙眼生疼:
    【以血煉藥,以命還債。】
    墨歡捏緊日記,寒意不再來自冰庫,而是源於內心深處。
    “好冷。”寒氣逐漸加劇,墨歡的嘴唇開始發青,呼出的白氣越來越淡。
    王月惜是故意的!她根本不打算給自己考慮時間,而是想讓寒冷直接結束自己的生命!
    墨歡盤膝而坐,深吸一口氣,雙手交疊於丹田處,閉上眼睛。
    這是她十年來從未向外人展示過的秘術——爆燃,將丹田氣息引入血脈,短時間內爆發百倍氣力。
    氣息在血脈中循環,墨歡的身體漸漸散發出熱氣,手臂上隱約浮現紅色細紋。
    “砰!”
    墨歡雙眼猛然睜開,瞳孔中燃起兩簇烈焰。她一步踏出,冰麵炸裂,裂紋蔓延。
    接著,她毫不猶豫一拳轟向冰庫牆壁。
    暗紅色氣息從拳心噴薄而出,直接貫穿鋼板,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
    墨歡踉蹌一步,吐出一口淤血。大量使用爆燃,對身體傷害極大。這也是她十年來鮮少使用的原因。
    她抹去嘴角的血跡,揣好日記碎片,從破洞中躍出。
    墨家別墅警報大作,刺耳的警笛在夜空中回蕩。
    王月惜憑欄遠眺,看著墨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爆燃的副作用來得迅猛。墨歡剛逃出墨家不久,便感到一陣眩暈。血氣消耗過度,四肢百骸如針紮般疼痛。她強撐著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必須……小安……”墨歡靠著路燈,大口喘息,黑暗在視野邊緣蔓延。
    她知道這是爆燃過度的症狀,體內氣息紊亂,若不盡快調息,輕則臥床半月,重則經脈盡斷。
    墨歡艱難地向前挪動,試圖找個安全的地方,卻發現自己走到了一條陌生的小路。周圍建築稀少,行人寥寥,她感到意識愈發模糊。
    就在墨歡即將倒下的瞬間,一道強光照亮了她的臉。
    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她麵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宮修翊那張冷峻的麵容。
    “上車。”他簡短地說。
    墨歡想要拒絕,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她向前傾倒,直直跌入宮修翊從車窗伸出的臂彎。
    她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隻聽到宮修翊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麽每次見你都是如此狼狽,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