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抱走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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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燈泡閃爍,慘白光線下,一滴汗珠順著宮修翊額角滑落。
    “再問一遍,你和凱麗是什麽關係?”警官啪地甩出照片,宮修翊與凱麗的合影清晰可見。
    宮修翊抬眼,聲音低啞:“沒有關係。”
    “放屁!”警官一拳砸在桌上,“十七具屍體!你是共犯!”
    宮修翊閉目不語。血痕在他唇角幹涸,額前的碎發沾滿冷汗。
    墨歡雙手插兜,站在單向玻璃外,眯眼看著宮修翊蒼白麵容。
    “那男奴是可靠證人嗎?”顧沉舟走到她身旁。
    墨歡搖頭:“太巧合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在警局檔案室翻找著每一份凱麗相關記錄。
    夜已深沉,墨歡驅車前往醫院,找到那名指證宮修翊的男奴。
    病房門虛掩,內裏傳出輕微的啜泣聲。
    “誰?”那人如驚弓之鳥般抬頭,看清墨歡,哆嗦著退到牆角。
    墨歡放輕腳步:“我隻想問幾個問題。”
    “不,不要再問了!”克裏斯抱頭痛哭,“我什麽都不知道!”
    墨歡注意到他手臂上細密的針孔,她掏出隨身帶的血液分析儀,向護士借了采樣針。
    “隻需要一滴血。”
    克裏斯不停搖頭,墨歡銀戒微光閃爍,手指按在他額頭,平息他的恐懼。針尖刺入,血珠湧出,被收入分析儀。
    機器嗡鳴運轉,數據流淌而出。
    “氟硝西泮、羥考酮……”墨歡眸光一凝,轉向克裏斯,“你被灌了致幻劑。”
    克裏斯茫然眨眼:“什麽?”
    墨歡取出筆記本,展示凱麗寶庫裏的資料:“藥物控製,記憶植入。這是她的把戲。”
    她翻到一頁密密麻麻的用藥記錄,克裏斯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不可能……”克裏斯抓緊床單,指節發白,“我親眼所見……”
    墨歡遞上檢測報告,“三種高劑量致幻劑混合使用,足以讓你分不清現實與幻想。”
    她推開警局大門,迅速找到負責此案的刑警,墨歡遞上檢測報告和凱麗筆記本中的記載。
    “我要保釋宮修翊。”
    午後,鐵門緩緩打開,宮修翊腳步虛浮地走出來,撞入墨歡視線。
    墨歡別過臉,丟給他一件外套:“走吧。”
    車內,兩人沉默。宮修翊指尖摩挲著安全帶扣,低聲道:“謝謝你。”
    “不用謝我。”墨歡啟動引擎,“你是無辜的。”
    “為什麽相信我?”宮修翊側頭看她。
    墨歡輕叱:“直覺。”
    她拐過街角,駛入僻靜小路:“你應該離開宮家。”
    宮修翊眸光一暗:“不行。"
    “會死的。”墨歡冷冷道。
    宮修翊苦笑:“也許留下更有用,我可以幫你。”
    “你想當臥底?”墨歡嘴角一抽,“憑什麽認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正要反駁,手機鈴聲打斷兩人。墨歡瞥了眼來電顯示——小安。她按下接聽,免提中傳來小安慌亂的聲音。
    “姐!我在墨家——”
    電話突然斷線。
    “轉向!”墨歡猛打方向盤,“去墨家!”
    墨家大門,守衛見車輛駛來,慌忙攔截。她踩下油門,車子直接撞開大門,徑直衝向主樓。
    墨歡下車,手術刀寒光乍現,三名迎上來的保鏢應聲倒地。
    “小安!”她大步跨過倒下的守衛,推開會客廳大門。
    墨振廷端坐在沙發中央,王月惜站在他身側,兩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小歡,你來了。”墨振廷語氣溫和,仿佛從未對立。
    “小安在哪?”墨歡手術刀直指墨振廷咽喉。
    墨振廷不慌不忙取出一個紅色信封,丟在茶幾上:“先看看這個。”
    墨歡警惕地撿起信封,扯開火漆印,裏麵是一紙婚書——墨歡與宮家聯姻協議。
    “什麽意思?”墨歡眯眼。
    墨振廷晃著茶杯:“字麵意思,你要嫁給宮家。”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聲尖叫,墨子嫣踉蹌衝下樓梯,半邊臉覆著紗布,血跡滲透而出。
    “你看看她做的好事!”墨子嫣哭嚎著指向墨歡,“都是她害我毀容!”
    王月惜心疼地擁住墨子嫣:“別哭,別哭。”轉向墨歡,眼中閃過恨意,“那天你潑的。”
    墨歡冷笑:“自作自受。”
    “你!”墨子嫣作勢撲來,被王月惜攔住。
    “歡歡,”墨振廷輕歎,“事已至此,你便替子嫣嫁入宮家。”
    “你做夢。”墨歡轉身欲走。
    墨振廷拍了拍手:“把人帶上來。”
    保安押來一個少年,墨歡瞳孔驟縮——小安!他麵色蒼白,雙手被縛,嘴上貼著膠帶。
    “你們敢傷他——”墨歡怒極,向前一步。
    “不會,”墨振廷眼神冰冷,“隻要你乖乖嫁過去。宮家需要黃金瞳的苗子,你是最好人選。”
    小安拚命搖頭,眼中是絕望的懇求。
    “我答應,放了小安。”
    墨振廷滿意點頭:“好,後天就是訂婚宴。”
    翌日,宮家本宅。
    宮凜然將訂婚請柬摔在桌上:“我拒絕!憑什麽我要娶一個墨家野種?”
    宮老爺子安坐首位,目光森冷:“這是家族決定。”
    “家族決定?”宮凜然怒極反笑,“怎麽,宮修翊不好用了,您想換棋子了?”
    長老厲聲道:“宮凜然!注意你的言辭!”
    宮凜然轉身大步離去:“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長老們麵麵相覷,門外宮修翊推門而入。
    “諸位長老。”他微微鞠躬,“宮凜然不願,此事我可承擔。”
    “你?”一位長老冷笑,“你算什麽東西?”
    宮老爺子眯眼:“你想娶墨歡?”
    “隻為家族利益。”宮修翊跪下,語氣恭敬,心卻歡喜。
    “也好。”宮老爺子點頭,“明日訂婚宴,你來迎親。”
    宮修翊低頭:“遵命。”
    訂婚宴當日,宮家大廳燈火通明,賓客雲集。
    宮修翊站在門前,一身黑色禮服,肅穆而英俊。多名宮家子弟整齊站立兩側,每人手持鮮花,等候新娘。
    紅毯鋪滿大理石台階,宮家所有人翹首以待。
    “新娘到了!”
    轉角處,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門打開——一抹修長身影走出,卻不是婚服。墨歡一襲黑衣,麵色冰冷,手持銀色手術刀,刀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賓客群中一片嘩然。宮家子弟紛紛變色,向兩邊撤開。
    “宮家,”墨歡一步步走近,嘴角勾起冰冷弧度,“真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