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特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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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老王把福生叫到了一旁,說道:“福生,最後一個月,完事跟我特訓。”
福生聞言點點頭,自己與老王雖然接觸並不多,但覺得老王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不然自己當初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媽媽後麵。
“特訓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你自己呢,要做一個長遠的打算,特訓完之後,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老王拍了拍福生的肩膀,說道。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福生趕忙問道。
“靈尉的時候才有資格出現,最好是靈帥,千萬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任何人都不是傻子。”老王頓了一下轉過一半的身體,說道。
福生聞言低下頭,自己這會對靈尉靈帥完全沒有概念,應該是很厲害才對,後麵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路。特訓完之後,後麵的路不知道該怎麽走,福生突然感覺胸中一陣淒涼,有些路還未走,就已經看到了路途中的孤獨與黑暗,路前方被迷霧包裹,不知該披荊斬棘,還是畏步不前,也許,未來還很遠,我們專注的應是當下。
“福生?”賈甄走了過來,笑道,“發什麽呆呢?”
“呃,沒什麽,想起來點事兒。”福生深吸口氣,抬起頭,眼神空洞了一些。
“跟我說說唄。”賈甄拉著福生到大門前坐下,雙手拖著下巴看向福生。
福生看著門前的過客,雙手抱膝,把頭放在膝蓋上,輕聲道:“我有一個姐姐被人殺了,可是那人十分厲害,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報仇!”
“啊!”賈甄聞言叫了一聲,腦袋搖了搖,說道,“你要相信自己,再難再遠,都不要怕!”
“就是太遠了,我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福生把臉埋進腿裏,聲音又輕了一些。
“我爹說過,有的路在選擇之前就要做好打算,選了就沒有回頭路,都要走完,因為那是自己選的。”賈甄想了一下,好像父親是說過這麽一句話。
“是嗎?”福生這才抬起頭,不知何時臉上已布滿淚水。
賈甄輕輕把福生的頭拉到自己的膝蓋上,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是我爹跟我娘說的,賈家的主事人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當上的呢。說起來也好笑,我爹其實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有魄力,他好多事都是和我娘商量了才去辦的,我娘給了他不少勇氣。”
福生好像有點能想通了,不是很多事情都能一蹴而就,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此時不是懷疑該不該走的時候,而是要堅定信心一直走下去。
“你倆嘛呢?”大春兒不合時宜地從旁邊冒了出來,看著親昵的二人,笑了笑。
“賈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把我給講哭了。”福生趕忙把頭抬起來,尷尬地笑了笑。
“什麽故事,給我也講講唄?我看有多感人!”大春兒坐在福生一旁說道。
“我講得口渴了。”賈甄咳嗽了一聲,回飯桌了。
“什麽故事?”大春兒疑惑道,這還有不能說的嗎?
“吃飯去,吃完一會兒回武校了。”福生也站起身走回飯桌。
“我招誰惹誰了我!”大春兒見二人都不願搭理自己,跺了跺腳。
一行五人,告別了老王,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武校。福生稍微收拾後繼續走向了靈室的方向。
“福生,靈室明天起不再開放,後麵可以去靈力塔那邊修煉。”武田正好碰上福生,知道這個小子又閑不住了。
“奧,也是。”福生點點頭,這個小灶開得確實時間太長了。
下一周,武校迎來了第一次課改,每天上午上課,下午進行實操訓練,增設鍛造課。中級班已經做好了迎接新生的準備,初級班的升級考試定在三十天之後,此消息一經傳出,眾多小武生都更加認真上課和修煉,都不想在升級考試中落馬。
福生也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課程,幸虧韓夫子從中協調,差點把範哲氣得冒煙。福生把自己的課改得剩下了兩門,曹膾的課一天,武田的課一天,剩下一天去做獸樓的任務,三天一個循環。倒不是其他的課不重要,而是沒有那麽多時間去學了。
曹膾和武田倒是沒什麽異議,武田巴不得天天給福生上課,福生這孩子肯學,學得也快,天賦又好,誰不想給他上課。
福生後邊又把課改了一下,每天上午該去做獸樓的任務,下午修煉靈力,晚上修煉精神力,一整天下來忙得不亦樂乎,把自己的靈力穩定在了靈者初期,精神力方麵訓練進展也沒落下,穩定在了精神師初期初級。
一個月之後,韓夫子陪著福生來到了範哲的校長室。
“休學?”範哲聞言一驚,抬起頭看向福生,又看向一旁的韓夫子,短促深吸口氣,說道,“福生,你要知道,武校現在很重視你,後麵到了中級班甚至高級班,武校都會優先考慮把資源分配給你,而且會給你最好的條件!這些東西在外麵是根本沒人可能提供給你的!”
福生抱拳誠懇道:“範校長,抱歉!”
“為什麽?”範哲起身盯著福生,眉頭皺在一起。
“有事!”福生低下頭說道。
“韓夫子?”範哲知道福生有點不可理喻,看向一旁的韓夫子,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確實有事,”韓夫子捋了捋髭須說道,見範哲要發飆時趕忙繼續說道,“我保證不會危害國家安全,百姓財產!”
範哲聞言一愣,這算什麽理由?略作思考後,長出口氣說道:“既然韓夫子都這樣說了,肯定有你的道理,我跟中級班那邊打聲招呼,事情處理完以後隨時去報道!”
“多謝範校長!”福生聞言再抱一拳,中級班去不了的話沒好意思說出來,走了出去。
“韓夫子,你等會兒,我找你有點事。”範哲見韓夫子也要溜,趕忙喊住
福生趁著眾人都在上課,趕忙收拾好東西回了兵器鋪子。
“呦,回來了!”老王見福生背著細軟,笑了笑。
“什麽時候開始?”福生問道。
“明天吧,大春兒那傻子見你不在,肯定會回來的,等他回來,我們就出發。”老王想了一下說道。
“讓他留在武校不是更好嗎?”福生說道。
“福生,他是你兄弟嗎?”老王聞言,挑起一邊眉毛問了一句。
“是啊!”福生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
“那你不知道他為什麽進的武校嗎?”老王挑起另一邊眉毛再問道。
福生這才明白,對於大春兒來講,平淡的生活應該就是挺滿足了,大春兒是為了跟自己在一起才去的武校,自己把他自己留在武校確實有點自私了
“福生啊,看來文化課也不能落下,回頭我會給韓夫子要兩本書。”老王見福生愣在原地,不再多說。
“好。”福生長出口氣,進屋把細軟放下,福天從被褥中爬出,這麽長時間,福天身體長得太快,此時的長短已經跟福生的高度差不多了,後來一直被福生放在叢林當中。福天的蛇頭兩翼稍稍發育,渾身的透明的鱗片好像不久後就會迎來第一次脫皮。
“福天,你想家嗎?”福生看著福天在床上打著滾,突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福天好像聽懂了福生的話,盤踞住身子,朝福生點點頭。
“那你回去吧。”福生摸了摸福天的腦袋說道。
福天吐了吐蛇信,舔了舔福生的手心,兩個鮮紅的眸子閃了閃,卻搖了搖蛇頭。
“哎。”福生無語地躺在床上,不該有這麽多人跟自己在一塊,自己是報仇,報完仇就算死了也沒關係,他們跟著自己沒什麽好處。
申時一刻不到,沒等到大春兒,王潔先回來了。
“福生,你給我出來!”王潔進門就朝著裏屋大喊起來。
王師傅見勢頭不對,趕忙新泡了壺茶坐上椅子看著。
“怎麽了?”福生從屋裏一臉懵地走了出來。
“你怎麽走也不告訴我一聲?拿我當什麽人了?”王潔一拍桌子指著福生大喊道。
“什麽什麽人?我回來找王師父是有事!你怎麽回來了?”福生更懵了。
“我早就說了,你到哪我到哪?休想把我甩了!”王潔上前一把抓起福生一隻胳膊,張開嘴一口在福生震驚的目光中咬了下去。
“我靠!”福生疼得呲牙咧嘴,響起了當初被賈甄咬手掌的時候,這女的怕不是都跟那啥多少沾點邊吧!
“哼!”王潔鬆開福生的胳膊,看著兩排整齊的牙印,滿意地笑了笑,隻是眉頭皺了皺,“福生,你該洗澡了”。
福生無語地看向老王,嘴巴張了張,這都什麽跟什麽。老王則悠閑地押了口茶,嘴巴左右抖動品了一下,眯起眼,果然還得是自己泡的,好茶!福生見狀瞪大眼睛,這也不管?這不是把王潔往火坑裏推嗎?
“他娘的!把小爺一個人丟那兒,福生你是不是兄弟?”門外傳來大春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大春兒背著大包小包出現在了視野中。
“後麵的事兒,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福生看著一頭大汗的大春兒,聲音越說越小。
“甭廢話,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麽大忙,但小忙也行!”大春兒生氣地說道,上來就錘了福生一拳。
“真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搞就好了!又不是什麽好事,你們跟著我很危險!”福生開始苦口婆心起來。
“早知道你這樣,上次就不該去孫村救我!”王潔哼了一聲,帶著淚花轉身走到門口坐了下來。
“我們願意,不用你管!”大春兒把細軟扔進屋裏,被福天嚇了一大跳,不想這小東西長這麽大了。
“哎,我真是服了!”福生再次看向王師父,發現後者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奈地拍了下桌子,趕忙走到王潔身邊坐下,又開始勸導起來。
“哎,把福天放屋裏!”老王見大春兒這個不怕死的竟然抱著福天出了屋,趕忙喝了一聲。
“哼,知道了!”大春兒也無語了,不就一條蛇嗎,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酉時,福生嗓子都有點啞了,奈何王潔仍是冷冰冰坐在一旁,沒有一點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長出口氣,福生幹脆後仰躺在了地上,看著有些褪色的天花板,心想著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兔崽子,去買點飯回來。”老王見天色不早了,朝大春兒吆喝了一聲。
“叫小爺!”大春兒起身拍了一下桌子,本來怒氣就沒消,指著老王就要開罵。
“大爺,去吧。”老王識趣的拍了拍馬屁。
酉時四刻,來之不易的晚飯總算吃上了。
“明天我要帶福生去別的地方,你們願意來就來,不願來就看店。”老王看著悶悶不樂的三人,笑了笑。
“我去!”
“我也去!”
王潔和大春兒直接給出了回答。
“你們去幹嗎?”福生放下碗筷,掃向二人,“你們沒必要去,就在武校多好!不是馬上要升級考試了嗎?”
“福生啊,我們就當去長長見識,以後能用上我們就用,用不上就拉倒,這樣說行了吧?”大春兒拍拍腦袋,這怎麽怎麽也說不通呢?
福生想了一下,這樣的話,確實沒毛病,瞪了大春兒一眼,說了半天,該說的都說了,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詞沒用上,隻得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哈哈,王結巴你看,我就說這家夥吃軟不吃硬!”大春兒見福生沒了脾氣,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誰是結巴?”王潔正在氣頭上,走到大春兒身邊,一巴掌對著腦袋就拍了下去。
“啪!”
大春兒被扇得有點懵,無語道:“我招誰惹誰了。”
“行了,吃飯吧,你們願意去就去。”老王見三人又要折騰,這才鬆了口。
福生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老王,這就答應了
“早點吃完歇了,明日早起。”老王見三人還是“斯斯文文”樣子,趕忙吆喝了一句。
翌日,卯時剛過,老王直接一腳踹開了福生三人屋子的房門。
“小的們,起床了!”老王清了一下嗓子,在三人一蛇震驚的目光中,一個獅吼直接讓三人清醒了過來。
“我靠!”
大春兒直接從被窩裏站起指著老王就開始破口大罵。
王潔剛要起身,看到一旁的大春兒,趕忙又鑽了回去。
福生雖然早就起了,一直在跟福天試著用人話溝通,不過效果並不太理想。
“帶上你們的細軟,外麵集合!”老王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片刻後,三人背著細軟整齊地站在了門前。
老王目瞪口呆地看著大春兒,說道:“你是不有病?”
“嘿嘿!”大春兒緊了緊身上盛放佐料的瓶瓶罐罐和腰間的一圈大蒜,分明什麽病又犯了。
老王從旁邊牽出了一匹馬坐了上去,一揮韁繩,瞬間竄了出去,朝後麵喊道:“跟上。”
三人對視一眼,怒目圓睜,這個老王莫非要丟下三人獨自投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