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裏。
    張洪茂臨走時營造的恐怖氛圍仍在蔓延。
    其餘三名評審小組的成員噤若寒蟬。
    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陸陽身上。
    陸陽向前邁了一步，三人就不約而同後退：
    “小夥子，你、你要幹什麽？”
    索長江的聲音都有點發抖了。
    “別怕，我就想問問，”陸陽眯起眼睛，“慈仁醫院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值得這麽賣力？”
    “沒……沒有的事！我們怎麽可能那人家的好處，我們不會那麽做的！”
    索長江連連擺手，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見陸陽的眼光毒辣的看著自己。
    這小夥子的眼神怎麽好像什麽都能看透一樣呀？
    趕緊繼續解釋：“名額還沒最終確定……”
    他偷瞄著華靈歆：
    “靈歆，快勸勸你朋友！”
    華靈歆掩嘴輕笑：
    “索叔叔別擔心，他向來隻教訓壞人。”
    這話讓索長江老臉一紅，堂堂醫委會的副會長，醫學大專家竟被當小孩哄。
    體格魁梧的張健強作鎮定上前一步。
    他的身高比陸陽還高半個頭。
    經常打籃球，身體也健碩。
    所以感覺陸陽即便凶，也未必敢動自己。
    動手自己夜不一定就不是他對手：
    “小夥子，評審權在我們手上，你不得無禮……”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
    “我無禮了，你又能怎麽樣？在我麵前玩弄權術，就是找揍。”
    陸陽甩了甩手腕。
    “你敢打我？我可是這次評審小組的組員，是衛生部門特定的醫學專家……”
    “啪！”
    “老子更討厭自詡專家的敗類！龍淵國毀就毀在你們這些狗東西手裏，應該再來一次焚書坑儒！”
    張健被他兩個大嘴巴子打的有點找不到北了。
    張健伸手格擋都是徒勞。
    對方的手臂好像是機械鐵臂一樣根本擋不住。
    想還手，卻又沒有了勇氣。
    自己這手接紅包還可以了，接對方的拳頭有點無力。
    “你太狂了，我要報警抓你……”
    “啪！”
    陸陽有事一個嘴巴打斷了他。
    “盡管報。看我怕不怕。”
    張健此時已經雙頰紅腫。
    陸陽的手快快過他的反應。
    擋都擋不住。
    要是兩手捂著臉，陸陽就捅他肚子。
    肚子一疼就鬆手，鬆手就挨扇。
    一轉眼就被陸陽抽了七八個嘴巴子。
    張健終於認慫：
    “別、別打了……我不說話了！你說咋樣就咋樣！”
    他捂著臉縮到牆角，再不敢吭聲。
    陸陽轉過頭來，輪到劉桂鳳了。
    她聲音發顫：“我、我是女人，你還敢打我？”
    “人賤不分男女，你要是女人就更該自愛，”陸陽一邊說，一邊走向她。
    劉桂鳳 拿著文件夾擋住臉側著站，雙腿抖如篩糠。
    想跑都跑不動了。
    剛才還笑話跑的那麽狼狽的張洪茂。
    現在看來，敢逃跑也是一種勇敢。
    “別打我，別打！”
    陸陽看著她快要尿了的姿勢，還真的就沒有揍她。
    一轉身，鞋不輕不重地碾在關運通手指上。
    “啊……啊呀！”
    淒厲的慘叫引來了醫護人員過來看情況。
    但看清是陸陽在打人之後，眾人默契地退開。
    一個小護士很懂事，甚至悄悄把門給關上了。
    陸陽是為醫院平息動亂的英雄。
    所以他打誰那就是應該的。
    關運通疼得以頭搶地，渾身抽搐。
    陸陽這才抬腳。
    隨即一記耳光甩過去……
    就聽“哢嗒”一聲。
    關運通脫臼的下頜竟複位了。
    索長江瞪大眼睛。
    這手正骨功夫令他這個骨科專家都自愧不如。
    陸陽蹲在關運通的眼前，笑嗬嗬問：
    “華氏仁術醫院的資質問題你怎麽看？”
    陸陽話未說完，關運通就哭嚎著：
    “通過！立刻通過！”
    “你他媽真的賤！”
    陸陽擦了一把被他噴在臉上的唾沫星子。
    站起來就要再踹他兩腳。、
    關運通嚇得趴在地上，如蛆蟲般扭動：
    “大哥，大哥別打了。求您高抬貴手……”
    陸陽拍拍他的臉：
    “早這麽識相多好。好好想想，今天錯哪了！”
    關運通憋紅了臉，看向索長江。
    索長江是組長，也是他們中資格最老的人。
    此時也是倍感丟人。
    當然不會甘心這麽把二甲醫院的名額給華家。
    硬著頭皮看向一旁吸溜熱水的華靈歆：
    “靈歆，你要知道你們這麽做的後果。這不是比武大賽，誰能打就給誰。今天在這屋裏答應你，回頭也得變。”
    華靈歆不由嗬嗬一笑：
    “誰非要要挾你們給名額了，但是你們也不能徇私舞弊去偏著慈仁醫院呀！”
    現在的華靈歆已經變得心理強大，處變不驚了。
    有陸陽撐腰，她無所畏懼。
    陸陽扯著癱軟的關運通起來。
    把他的胳膊全都推拿歸位。
    過程很疼但也很快。
    瞬間他就不叫喚了。
    陸陽一指華靈歆：
    “小子，你對我媳婦說了什麽混蛋話自己清楚，現在過去，跪在地上求她原諒你。”
    關運通雖然被陸陽打怕了，不過自己可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作為一個受人尊敬的爹二代，從小到大都在讚譽聲裏生長。
    給下屬醫院的一個醫生道歉，還要下跪？
    根本不可能做的事兒。
    但是就這麽一猶豫。
    陸陽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嚇得關運通抱著腦袋就蹲下了。
    陸陽罵道：“你要是不去也行，老子把你腿打斷，直接讓我媳婦練練接骨。”
    說著，按住關運通就要踹斷他的腿。
    關運通 知道陸陽下手的重量，嚇得趕緊叫：
    “別踹，別，我道歉還不行麽！”
    說著，直接就跪下了，用膝蓋往華靈歆跟前走。
    生怕站起來就被陸陽一腳給踹斷了。
    陸陽一指牆角的張健和劉桂鳳：
    “還有你們兩個家夥不是能給他捧臭腳麽？那就一起來，都跪下！”
    “撲通”
    陸陽剛說完，劉桂鳳就跪下 了。
    剛才四關運通被陸陽折磨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已經把她給嚇到了。
    本來腿就軟，跪就跪著吧，比站著穩當。
    張健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還要保持自己的尊嚴。
    這要是今天跪下，以後再還有臉見人麽！
    “你們仁術醫院不要太狂妄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侮辱人是違法行為！”
    “我草你個蛋的你挺猖呀！”
    陸陽奔他來了。
    這小子一下躲到了索長江身後。
    “索組長，你管不管！”
    索長江心說我得管得了才是呀。
    沒讓我一起下跪估計也是看我一把年紀了。
    再說自己和華家有交情，始終也沒有為難華靈歆。
    此時他也隻能是明哲保身，自己不挨揍就行了。
    往旁邊躲了幾步，把身後的張健給露出來了。
    劉桂鳳現在都見不得人挨揍了。
    趕緊扯張健的褲子：
    “老張，快跪吧。跪下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