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願賭服輸,你可以開始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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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渝疑惑地低頭。
看清自己麵前的骰子後,瞬間愣住。
“這,這怎麽可能!”
旁邊同樣意外不已的賭場夥計回過神,報數道:“李公子,三三二,八點。這位姑娘贏。”
“絕對不可能!”李渝緊緊皺眉,“我怎麽可能會輸呢!”
同樣驚訝的還有江頌,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對著李渝道:“這骰子的點數可擺在這兒,你難不成還想耍賴嗎!”
“我決不可能會輸!”李渝看向蘇扶楹,“這不對。”
“李公子這話就奇怪了,既然是賭,那就是看運氣,憑什麽篤定你絕對不會輸。大家來賭場,都是有輸有贏的,難不成就你一個人特別,隻能贏不能輸嗎。”
今日賭場之中有大半的人都輸了不少,聽到蘇扶楹這話,立刻附和起來。
“就是,我還覺得不該輸呢,我今天還不是輸了。”
“沒錯,這才輸了一把,怎麽就輸不起了。”
李渝臉色難看,雖然心中還覺得詫異,可聽著這些不滿的議論聲,也隻能咬牙道:“好,這局就算我輸了。”
“什麽叫做就算,明明就是你輸了,輸了還嘴硬,真丟人!”江頌嫌棄的開口,憋屈的心頭舒服了不少。
“好,我輸了,再來一局!”
“還是算了吧。”蘇扶楹搖頭。
“贏一局就走,可沒有這個道理!”李渝黑著臉。
江頌立刻開口:“李渝,你什麽意思,難不成還要逼著人和你賭嗎!”
李渝吸了口氣,壓下不快,“自然不是,隻不過今日我贏了江少爺這麽多銀子,你們就不想再贏回去嗎?”
江頌猶豫著看向蘇扶楹。
蘇扶楹笑道:“可以,隻不過李公子看起來賭品可不太好,我怕你待會兒輸急了眼,不認賬怎麽辦。”
“這位姑娘,你放心,我們給你作證。”
“沒錯,我們作證。”
李渝也開口道:“你大可以放心,我絕不會耍賴。”
剛才那次定然是意外,自己下一局絕對不會再輸。
新的一局開始,蘇扶楹依舊隻是隨意地晃了晃骰盅。
“三三四,十點。”
“三三二,八點。”
“這位姑娘贏。”
“再來!”
“三二二,七點。”
“二一一,四點。”
“姑娘贏。”
“不行,再來!”
……
一局接一局。
蘇扶贏始終沒有搖出多大的點數,可偏偏李渝每次都更小。
江頌輸掉的玉佩和賭桌上所有的銀子都已經全部被蘇扶楹贏了回來。
李渝臉色通紅,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汗珠,哪裏還有半分剛才氣定神閑的模樣。
“李公子還要繼續賭嗎?”蘇扶楹把玩著手中的骰子,“看你的樣子可沒錢了,要是再繼續的話,隻怕就要賭你這身衣裳了。”
江頌早在蘇扶楹連勝到第四局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淡定下來,聽到這話立刻開口:“賭,就賭他的衣裳!”
李渝已經賭紅了眼,咬牙切齒道:“賭!”
不等旁邊的人勸說,他已經拿起了骰盅,這次他晃得極久。
“不賭錢,就賭衣裳,若是你們輸了的話,也得給我脫!”
“可以。”蘇扶楹這次甚至都沒有把骰盅拿起來,隻就著桌麵隨意晃了晃。
隨著李渝骰盅落下,蘇扶楹正打算掀開骰盅,卻被李渝給阻止了。
“這一回我先來!”
說罷,李渝迅速掀開。
“五五六,十六點!”
“這可比剛才搖出的所有都大。”
“這位姑娘雖然連勝,可搖出來的點數最大的也就十一點,看來這次要輸了。”
李渝唇邊終於重新露出笑容。
看向蘇扶楹和江頌的目光裏滿是惡意,“對了,我剛才說的脫,可不隻是隻外袍,而是全部脫光!”
江頌麵色一變,“你什麽意思,都開了還臨時改賭注!”
“這便是我剛才的賭注,隻是再解釋一下罷了,更何況她的不是還沒開嗎。”
“你休想,你這分明就是臨時加碼,你……”
“可以。”蘇扶楹道。
江頌急了,“你瘋啦!”
穿著一身中衣走出去已經是丟人現眼了,這要是脫光……
江頌根本不敢想。
有人看不過眼,勸說道。
“這位姑娘,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擺明了是臨時加碼,你可以不答應的。”
“就是,你畢竟是個姑娘家,這要是輸了的話……還是算了。”
當然了,更多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附和著說應該加碼。
李渝得意地看著蘇扶楹,“你剛剛已經說了可以,賭注就算是成了,要是想耍賴的話,那就把所有贏走的還回來,然後再給我磕……”
“你廢話真多。”蘇扶楹嫌棄地打斷。
下一刻,直接掀開了麵前的骰盅。
眾人瞬間齊刷刷看去。
“這……豹子六,是豹子六,這位姑娘贏了!”
李渝臉上的血色褪盡,“這怎麽可能!”
“難道就允許你搖出豹子,別人就不行?”蘇扶贏笑意盈盈,“好了,願賭服輸,你現在可以開始脫光裸奔了。”
願賭服輸的起哄聲再起。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對著江頌,而是對著李渝。
跟在李渝身旁的幾人個個臉色難看,剛想要開口打圓場,蘇扶楹目光便掃了過去。
“剛才江頌輸了的時候,你們喊願賭服輸可是比誰都大聲,現在要是幫著李渝耍賴的話,那我隻能懷疑,你們剛剛是故意欺辱江頌,想和清遠侯府作對了。”
這話一出,江頌立刻瞪向了他們。
幾人霎時間噤聲。
蘇扶楹滿意地挪開視線,重新看向李渝。
“這時間也不早了,就別繼續耗下去了。”
剛剛他譏笑催促江頌的話,被原封不動地還回來,李渝臉色煞白。
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蘇扶楹麵前的骰子,又看看圍觀的眾人,隻覺得一陣暈眩,身體控製不住就要後倒。
蘇扶楹幽幽開口:“你要是暈過去的話,那就隻能把你扒光,然後扔大街上了。”
李渝原本已經要倒下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僵住。
暈眩的大腦也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陡然清醒過來。
他艱難地站直身子。
“還裝暈,呸!真無恥!”江頌罵了一句。
李渝麵如土色,一咬牙撲通跪了下去,討饒道:“這位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剛才隻是一時糊塗,求你們饒過我這一次。”
“少來,這賭注可是你自己不要臉的臨時加碼加出來的!”江頌立刻開口,“你今天要是敢不脫,小爺扒也給你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