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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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掌門,可否與老衲說說如今情勢是何狀況。”
    方證嫌棄的看了鍾鎮一眼,轉頭朝嶽不群問道。
    他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清楚,在左冷禪死後,五嶽劍派還能主事之人,就隻剩下嶽不群了。
    “事情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嶽不群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該說的全都說了,不該說的隻字未提。
    “任我行重出江湖,武林自此多事了。”
    方證一臉悲憫,歎息道:“可憐左盟主,一生為正道兢兢業業,卻就此不幸隕落,此乃五嶽劍派之不幸,亦是江湖武林的不幸。”
    “唉”
    衝虛長歎一口氣,也似為左冷禪的死感到惋惜。
    “我等修為淺薄,無力抗衡任我行,降伏此獠,維護江湖正義的重擔,就要全靠兩位一肩擔起了。”
    嶽不群鄭重其事的道。
    “請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出手降伏任我行,還江湖武林一個平靜。”
    鍾鎮,天門道人,定逸師太紛紛跟著附和,他們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任我行。
    要想報仇雪恨,隻能靠著這兩位成名多年的江湖巨擘。
    方證的易筋經,千手如來掌,衝虛的純陽功,太極劍,全然不受任我行吸星大法所影響,他們兩人一起出手,任我行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必定難逃敗亡一途。
    “維護江湖武林正道,老衲責無旁貸。”
    “貧道亦不會袖手旁觀。”
    出手對付任我行,幾乎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不但能除去一個威脅,還能收割一波威望,方證衝虛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會失手,左冷禪會死,那是左冷禪自己無能,他們可不一樣,無論自身內功修為,還是修煉的武功心法,都要勝過左冷禪,他們不存在輸的可能。
    “多謝兩位仗義出手,五嶽劍派上下感激不盡。”
    嶽不群,莫大,鍾鎮,天門,定閑五人連忙表示感謝。
    “盈盈”
    “爹”
    大戰前夕,父女相聚,有著道不盡的千言萬語,以及無法言喻的父女親情。
    目光對視,心緒激蕩起伏,最終都化作一句飽含無盡關愛的問候:“盈盈,你沒事吧!”
    任我行看著麵前出落的絕美無暇的任盈盈,內心除了激動還是激動,蹲了十幾年大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愛女,心中有著太多的感慨與虧欠。
    “爹,我沒事。”
    任盈盈的一聲爹,直接讓任我行淚目,這一聲簡簡單單的“爹”,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況啊!
    任我行對他人之命可以隨意殺戮踐踏,乃至連自己的命都不當回事,獨獨對任盈盈這唯一的愛女無比的在意牽掛。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任我行是越看越欣慰,越看越高興,這模樣,像他,也像他的妻子雪心。
    “爹”
    想起朱厚照之前所說的話,任盈盈不禁緊皺眉頭,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任我行。
    畢竟任我行才剛剛逃出牢獄不久,突然間又告訴他,他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活不了多久了!這讓她如何開得了口。
    她可是任我行的親生女兒,哪有女兒咒自己父親要死的道理。
    或許是再見愛女,過於高興的緣故,任我行並沒有發現任盈盈的異樣,轉而看向朱厚照,沉聲道:“老夫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殺了左冷禪,現在該放了盈盈了吧?”
    “任教主又何必心急呢?”
    朱厚照放下手裏的書籍,澹澹的道:“左冷禪是死了,五嶽劍派也殘了,但方證衝虛可還沒死,任教主說完成了任務,未免言之過早。”
    任我行就是一條瘋狗,任盈盈就是栓住這條老瘋狗的繩子,放了任盈盈,任我行絕對會立馬反水,倒轉槍頭跟他作對。
    任我行的人品,從來就是那麽回事。
    “你認為老夫一人能鬥得過方正衝虛那兩個老狐狸?”
    任我行氣急而笑,覺得朱厚照是想讓他去送死。
    少林方證,武當衝虛,這兩個老家夥他單獨應對一個都夠嗆,同時對上兩個,他除了敗亡以外,不會有第二條可走。
    “不是還有嶽不群暗中策應你嗎,你們兩人聯手,明暗夾攻,方證衝虛,應對你構不成威脅。”
    朱厚照目光冷冽,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任我行都留不得。
    嶽不群是個偽君子,但其識時務,知進退,是個很不錯的手下,做事足夠謹慎,朱厚照對其頗為看好。
    而任我行,張狂自負,目無餘子,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留之無益,隻能除之而後快。
    不是他非要幹那卸磨殺驢的不厚道之舉,實在是任我行太愚蠢了,但凡任我行能識時務一點,朱厚照都未必會起殺心,給其一個還算完美的結局。
    “老夫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待老夫殺了方證衝虛,你要是還不放了盈盈,老夫就是拚著這條老命不要,也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任我行威脅道,從始至終他就看朱厚照很不爽,一個朝廷鷹犬,竟然敢拿他的寶貝女兒威脅他,簡直可惡可恨至極。
    因為朱厚照,他最好的兄弟,最忠誠的屬下向問天都搭進去了。
    抓捕愛女,害死兄弟,他與朱厚照已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待任盈盈安全之後,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朱厚照。
    “隻要你能殺死方證衝虛,本座向你保證,任大小姐會安然無恙的從此走出去。”
    朱厚照很是隨意道,一個任盈盈而已,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沒了日月神教撐腰,沒了手底下那幫妖魔鬼怪,任盈盈就是再聰明,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哼,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青鬆崗上,上次大戰的痕跡還未完全消散,空氣中都還殘留著凝重的血腥味,便已迎來了更為殘酷的第二次大戰。
    任我行率領一眾妖魔鬼怪,對陣以方證衝虛為首的諸多正道高手。
    說是正道,其實就是少林,武當與五嶽劍派臨時拚湊起來的一眾門人弟子,如昆侖,崆峒,峨眉,丐幫等門派可沒功夫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