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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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另一邊。
    剛結束任務,降穀零一回到基地就聽說了自己部下幹的好事。彼時他還沒查看郵件,也不知道江戶川柯南的事,聽完伏特加添油加醋的描述,腦袋裏隻冒出一種可能——
    那小子見一個愛一個,這回果不其然又愛上琴酒了。
    琴酒有什麽好的,除了臉和身高外一無是處。
    降穀零陷入沉思,不是很能理解望月秋彥的腦回路。
    早知道不罵他了。糾纏鬆田總比糾纏琴酒好。
    “他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但琴又沒和他見過,怎麽知道我們是一個組織?”
    貝爾摩德靠在牆邊,聽完八卦一針見血地提出問題。
    “不過,聽說港口黑手黨今天突襲了太州會,下一步估計就是借著他們當跳板,要跳到我們這邊來。”
    “他們不是剛結束那什麽戰爭?”伏特加不明所以,立即被轉移了注意,“瓜分了那五千億黑錢,這樣還不能滿足?”
    貝爾摩德:“要是這樣就滿足,也不會特地把望月從國外叫回來了。”
    黑手黨的本質是將暴力轉變為經濟,隻要能得到回報,無論追求什麽,殺了誰都無所謂。[1]
    不得不說,港口黑手黨的那位新任首領是個很有頭腦的人。
    “什麽意思?”伏特加試圖跟上思路,“把那家夥從國外叫回來,和港口黑手黨會和我們搶生意有聯係嗎?”
    對接光明的鑰匙。
    除了維係與政客們的交往以外,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都由望月秋彥轉為合法。
    降穀零——或許現在應該稱之為波本了。金發的青年輕笑,他抬起隱在黑暗中的臉,視線漫不經心地與伏特加對上片刻。
    “還能是什麽意思。ort afia對外是主攻貿易和娛樂的會社,把他和自己綁在一起,以後提起港口黑手黨,公眾也隻會想到望月那種無害的形象。”
    “貝爾摩德的意思是,等到打通政府那邊的關係,ort afia以後就是合法組織了。”
    總結——
    我們港口黑手黨已經next level了,等拿到開業許可,東京的生意還不是自動落入我們手中。
    琴酒背靠著欄杆,在一旁聽完了全程。他冷哼一聲,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把他殺了不就行了?”基安蒂向後一靠,瞥了眼沉默的眾人,腦回路微妙地和琴酒對上,“有什麽好怕的,怕他看上你們?”
    伏特加:“……”
    基安蒂:“不過聽你描述,他應該還沒有要和我們發生直接衝突的打算,還是看上g的可能性比較大。”
    琴酒:“……”
    基安蒂:“畢竟他上次就看上了波本,這才幾天就移情別戀,你們情報組要不要反思一下?什麽蜂蜜陷阱,一點用也沒有。”
    波本:“……”
    雖然自己也被罵了一遍,但一想到把他們逼成這樣的望月也是公安的一員,波本又微妙地感到了孩子長大了的驕傲。
    相處三年,他對望月秋彥的底線一降再降,現在已經降到了波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同樣被內涵到,琴酒看了眼基安蒂,表情愈發冷漠:“基安蒂,組織招你來不是幹這個的。”
    “我是實話實說。”基安蒂聳肩,“再說了,你沒看過有關他的新聞嗎。”
    與其說是新聞,不如說是八卦。
    基安蒂的情報搜集手段顯然和琴酒不同,她在後者的凝視中翻開雜誌,上麵有十頁都是有關望月秋彥的報道。
    從購物小票推測出有私生子,再到揣測他深夜外出是和將要結婚的對象約會。
    琴酒草草掃了兩眼,發現報道的左下角還配了張圖。青年那時應當是發現了鏡頭,含情的桃花眼望過來,唇角噙著未消融的笑。
    撰稿人將這稱為驚鴻一瞥,可隻要細看,就能從中察覺到無法描述的冷淡,像是從背後劈來的冷劍,鑿得人膽戰心驚。
    科恩評價:“所以他真有私生子?”
    伏特加:“……”
    伏特加:“你看了這麽久,就得出這個結論?”
    科恩:“他手上戴了個戒指,從動作看,拍照之前應該是在和旁邊的警察講話。”
    伏特加:“你有點常識,男的和男的是生不出小孩的。”
    “……”
    琴酒不是很想說話。
    他並不相信望月秋彥是個戀愛腦,看著這群人對著捏造出來的證據展開爭論,也隻覺得吵鬧。
    “別做多餘的事。”琴酒閉眼,額角抽了抽,“三天後他會與議員參加一個會議,那種場合無法使用異能,就算死在那裏,港口黑手黨也不會有我們動手的證據。”
    這件事琴酒很早就和boss說過。在有充分把握的前提下,能把港口黑手黨拉下水,boss當然是欣然應允。
    至於需要提前潛伏入場的成員……
    琴酒睜眼,他的呼吸不變,又恢複了那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左一個[看我也沒用,基安蒂都說了,他現在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的波本,右一個[不行啊大哥,那小子卡顏,新聞裏說有不合他後援會眼的,還沒接近他十米就被趕跑了]的伏特加。
    基安蒂倒是躍躍欲試,但考慮到對方既往的表現,琴酒十分懷疑她會直接拿槍,對著望月秋彥突突掃射。
    要不然還是自己動手好了。
    在親手除掉n個有用的老鼠後,琴酒麵無表情,終於認清了現實。
    什麽團結協作,團隊行動,還沒他自己動手來得快。
    [不用急著給出答複,這麽重要的事情,還是等你回來,親自和鷗外大人談比較合適]
    距離最後一條訊息發送已經過了兩小時,望月秋彥的腦中卻還是尾崎紅葉那句別有深意的發言。
    他臉上愁雲慘淡,開口就是一句“我懷疑有人要害我”。
    早不問晚不問,偏偏等旗會沒了再問,這不是想害他是什麽?
    鬆田陣平喝了口咖啡,聽到這話瞥了眼他桌上理好的檔案:“你這不是能好好幹的嗎。”
    “佐藤警官他們人呢?”
    “午休時間,除了去休息還能幹嘛。”
    望月秋彥恍然大悟:“那鬆田警官你堅守在崗位上,難道是因為想和我一起午休?”
    鬆田陣平無語,他的內心毫無波瀾,已經對望月秋彥的魔法攻擊產生免疫:“誰要害你?又是覺得你破壞了他們心中形象,要替天行道的粉絲?”
    “是說兩年前的電影節嗎。”
    江戶川柯南的話插了進來,他的大眼睛眨啊眨,輕而易舉地破壞了望月秋彥的刷分大計。
    “園子姐姐說現場還發現了炸彈,結果沒等警察來就被拆除了。”
    “別看我,我又不會拆彈。”望月秋彥低頭,看向腳邊的小不點,“你的小蘭姐姐呢?怎麽就把旁邊那個小女孩帶回去了?”
    “嘿嘿。”江戶川柯南咧嘴,“我還想和望月哥哥多相處一會嘛。”
    “是嗎。”望月秋彥挑眉,忍俊不禁,“我看啊~你是故意留在這裏,專門破壞我和鬆田警官的感情的。”
    什麽感情,單方麵的感情嗎。
    江戶川柯南吐槽。
    天天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沒看人家都拒——
    等等……鬆田警官拒絕了嗎?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望月秋彥身邊,風輕雲淡地喝著咖啡的鬆田陣平,敏銳地意識到不對。
    電影節那個炸彈,該不會是鬆田警官拆的吧?
    正常情況下,被討厭的人這樣追求,難道不應該以騷擾的名義把對方抓起來?更別說鬆田陣平還是直來直去的性格,自己本身就是警察。
    江戶川柯南沉思,沒搞懂是哪裏出了問題。
    “算了,不和你計較。”發覺江戶川柯南神遊天外,望月秋彥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請假申請我已經交給目暮警官了,拍完廣告就回來。”
    鬆田陣平勉為其難地回了句“知道了”。
    他看著望月秋彥背影消失,這才分出注意,看向從剛才起就屏息凝神的江戶川柯南。
    “我臉上有話?”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切入正題:“鬆田警官和望月先生第一次見麵,真的是在摩天輪上?”
    “……”鬆田陣平打量著他,對於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你問這個幹什麽?”
    “因為我覺得,鬆田警官也不是真的討厭望月先生嘛。”江戶川柯南摸著後腦勺,做出天真的表情,“園子姐姐經常看的,什麽久別重逢,小時候一起長大之類的。”
    “哦~”鬆田陣平勾起唇角,故意拖長尾音。
    “那讓你失望了。我和那家夥沒什麽交情,也沒有一起長大。”
    江戶川柯南:“那……”
    “死心吧。”鬆田陣平起身,將臉上的墨鏡放回口袋,“偵探小朋友,秘密就是秘密。”
    沒了室內的暖氣,東京的天氣還是凍得人發冷。明明快到春天,兩邊的樹枝卻還是光禿禿的。警視廳門口的路人很少,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抬眼就看見遠處正在等車的望月秋彥。
    他的神色平靜,抿著唇角,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麽東西,一臉不爽。
    鬆田陣平哂笑。
    江戶川柯南有句話說的沒錯。他第一次見到望月秋彥,的確不是在遊樂園。
    因為是萩原研二的祭日,所以鬆田陣平記得很清楚。那時的望月被人群包圍,沒有現在的光環,帶頭的路人質問他,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要出手打人。
    望月那時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還沒正式出道,也沒現在這樣虛與委蛇的客氣。
    他一把揮開路人伸來的手,言語間還踹了地上被打翻的男人一腳。
    【“好好說話他又不聽,浪費我時間,連尊重別人都做不到,你怎麽不問他喝醉了不對你方便,要到墓地裏方便。”】
    望月秋彥實在長了張引人注目的臉。
    鬆田陣平見他罵完,一扭頭,推開人群,一邊自言自語地吵架,一邊怒氣衝衝地離開。
    什麽“彭格列”,什麽“我才不要對變態告白”,什麽“我死得那麽難看,該不會不給我收屍”之類的,鬆田陣平聽不懂,倒是聽見被推開的路人說要報警。
    鬆田陣平這才收回看他的目光。鬆田陣平說沒必要,自己就是警察。
    可就算是這樣,鬆田陣平也沒有關心地上的男人的打算。
    他隻是走過去,垂下眼簾,拂開墓碑上的積雪。
    【hagiwara kenji】
    那是萩原研二犧牲的第四年。
    “哇,鬆田警官。”
    被熟悉的聲音打斷思路,鬆田陣平低頭,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某人。
    “你怎麽都跟蹤我到這裏來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那隻用來揍人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望月秋彥眉梢帶笑,表情似乎很是得意。
    真是神奇。
    三年時間竟然能完全改變一個人。
    鬆田陣平盯著他看了一會,沒說話,但心動值緩慢地往上爬了三。
    “……”望月秋彥頓住。
    莫名其妙,鬆田陣平之前老想抓他辮子,這會怎麽反倒自我攻略上了。
    望月秋彥順著鬆田陣平的視線,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難道說,拆炸彈的都是手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