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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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天她睡不著從屋裏出來散心,俊朗帥氣的側臉很輕易地就吸引走她的目光。
    江執看著深藍中的彎月,煙霧繚繞他的眼睛,不看懂卻點亮了她的心,她想知道他的故事。
    “那她也一定很喜歡你吧。”
    阿依慕眼睛裏閃著淡淡星光,清澈敞亮,低頭笑了笑。
    “不知道,我們沒正經聊過這些。”
    “啊?喜歡就要說出來啊,不然錯過了多可惜。”
    阿依慕幾乎是脫口而出,她沒有這麽多彎彎繞繞,
    “什麽都是要靠爭取的。”
    江執心裏覺得確實應該這樣,但話到嘴邊他經常說不出口,心裏計劃好的,也被突如其來的命運打亂了。
    *
    江執和宋晨在城裏送貨,安洛生早早就去集市買了新鮮的時蔬,椰子,讓李叔給他處理好了隻老母雞。
    這幾天生意不錯,收益猛漲,今天正好是周六,三個人準備今晚坐在一起吃頓椰子雞。
    眼看時間還早,後天又是可惡的周一安洛生把作業寫完之後,有點疲憊了,準備先午休一會。
    平時上學,江執早早就在樓下按喇叭催她趕緊起床洗漱,她經常眼還沒完全睜開,迷迷糊糊地就坐上江執的車。
    嗖嗖的風會在一分鍾之內把她徹底吹醒,天旋地轉一陣,兩個人一前一後,為了避嫌。
    避嫌這事還都得怪班裏那群嚼舌根的家夥。
    安洛生慢悠悠在路邊吃完江執給她帶的早餐,又緊趕緊隨著大批人流湧入學校。
    每天又困又累,課沒聽懂多少,光是一天坐在那十個小時就夠折磨她了,腰疼屁股疼的。
    這種美好的周末午後,可遇不可求啊。
    初秋,葉片翠綠轉黃耷拉著腦袋,暖暖的太陽透過窗子灑進來,綿融融的,舒服又愜意。
    困意很快就纏身。
    隱約墜入一個夢,
    被子被突然掀開,涼涼的空氣紮在身上,安洛生猛地睜開眼,視線來不及聚焦,一股蠻勁就把她扯起來。
    “你還知道什麽是羞恥嗎?!”
    安慶的聲音帶給她軀體化的恐懼,她像受驚的兔子,嘶吼著甩手,努力掙脫安慶。
    “你看你跟那個壞小子廝混在一起!變成什麽樣子了,小小年紀就同居了?以後誰他媽要你!”
    安慶受不了安洛生反抗自己,迅速把門反鎖住,兩隻手把她壓在櫥櫃。
    她穿著最正常不過的淺粉色連衣睡裙,安慶額頭滴著汗,眼神迷離捏著她的手腕,突然猛地扯開她的手心。
    黏黏濕濕的手心貼在她的手心,劇烈的惡心不適感讓她發瘋地嘶吼,擺著頭掙脫。巨大的力量懸殊,她的反抗讓安慶覺得更刺激了。
    他粗糙的手掌緊捏住她嫩嫩的臉,使勁用力,指甲幾乎要戳進她的肉裏。
    “裝什麽貞潔烈女,嗯?”
    她的身體一天天發育得越來越好,穿著睡裙故意勾引自己,安慶早就覬覦著她了,老婆又懷孕這麽久他憋得難受。各自各樣的理由他短短幾秒鍾內,全都給自己找好了。
    像鬼壓床一樣把安洛生扯在床上,壓倒在身下,麵目猙獰可憎,活生生的人渣,安洛生手掙紮著。
    安慶急不可耐地解開皮帶,扒下褲子。
    “那小子早就那麽睡了吧!你跟他快不快活啊!不要臉的貨!”
    他伸手扯下她的內褲,幾乎命懸一線的時刻,觸碰到的冰涼指甲刀讓她的心沒那麽絕望。
    安洛生攥緊指甲刀,斜切著紮進他的內褲。
    “啊啊啊啊啊!”
    鑽心的疼讓他的手緊緊掐住安洛生的脖子,幾乎要掐斷!
    膨!
    江執把門踹開,怒目圓睜,兩手死死抓住安慶,把他扯在地下,抄起玻璃涼水杯直砸他的腦門。
    宋晨聽見擊打聲緊跟其後奔上樓,一看安洛生驚恐地顫抖,手裏死攥著指甲刀,倒地的安慶,迅速反應過來。
    從櫃子裏拿了一件綿軟的毛毯蓋在安洛生的身上。
    江執知道她受了驚嚇,安慶這種爛人真他媽應該被碎屍萬段!他想讓安洛生眼前幹淨幹淨,兩拳砸在他肚子上,安慶泄了氣半昏過去,江執立刻把他扛起來扔到樓後麵收拾。
    宋晨知道江執能把安慶搞個半死,火急火燎地拉住窗簾,給安洛生到了半杯溫水放在她滲冷汗的手裏,快速跑下了樓。
    “那個爛貨,也就你這種爛人會喜歡。沒媽的東西跟孤兒混在一塊!”
    安慶被江執拽進水缸裏淹得嗆醒後還不知悔改,江執也不慣著他,對付這種爛人,必須讓他也體驗體驗!
    就有了宋晨活了19年以來看過的最炸裂的一幕。
    江執猛踹安慶的屁股,不夠疼,去後麵的廢牧場找了兩根藤條,狠狠打下去。
    安慶哀嚎,不知道的以為在殺豬。
    宋晨倒吸一口涼氣,江執還真是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畫麵實在暴力,他撫著額頭緊閉眼睛不敢看。
    五分鍾後,江執一臉嫌棄地讓宋晨叫個三輪車把安慶趕緊拉走。
    他衝洗幹淨手,小心翼翼地輕輕敲門。
    “我擔心你,可以進去看看你嗎?”
    辣手摧菊到柔情似水,這轉折,直接讓宋晨願意肝腦塗地,佩服佩服。
    屋裏的人不說話,蜷縮著,一步也不肯踏出屋子。
    江執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門口放的飯一動不動,也沒拿回去。
    晚上12點安洛生把門打開,身上換了一套衣服,穿著運動鞋站在地板上,低著頭。
    江執的視線就沒從門口離開過,他站起來走到門口,跟安洛生保持了半米的距離。
    “吃點東西嗎?”
    安洛生搖了搖頭。
    “我出去呆一會。”
    “我陪你去。”
    江執穿上外套準備跟安洛生一起下樓,被安洛生果斷拒絕,她淺淺地笑了笑,把江執的外套拿過來,套在身上,從江執的口袋裏順出一盒煙,抽一根夾在指尖。
    “我餓了。”
    “那我給你做個辣椒炒肉。”
    “行,等會我回來吃。”
    菜漸涼了,江執跑到樓下,邊喊邊找,情緒懊惱著急,電話打了七八遍,無人接聽。
    沒過多久,一條短信發過來。
    “我走了,不用擔心我。”
    江執氣笑了,眉頭皺得像溝壑,一腳踹在路邊的柳樹上,枯黃的葉子嘩啦啦地往下落。
    奏了一首離別。
    江執握著手機,佝僂著背暴走,十幾個電話打出去,最後顯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擔心得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