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宗師之力。
字數:4168 加入書籤
“想說什麽直說就是,支支吾吾的成何體統。”皇帝不耐煩地問道。
魏晉中低聲稟道:“這李府嫡長子,柳家一直有意除之,知道這個消息柳家不會放任不管,應該不需要我們動手。”
皇帝麵色稍霽:“沒想到鎮國將軍剛死不久,他們自己都內鬥成這樣了,看來是我太高看李家了,讓雪兒按原計劃進行。”
“是!”魏晉中應言退出禦書房。
此時此刻,一位身著粗布麻衣的中年人,看著手裏的兩首詩,以及那千古絕對,
歎了口氣喃喃道:“可惜了,終歸還是來晚了。”
這消息一出最坐不住的莫過於柳氏,先前派出去的人一直查不出下落。
不曾想這小雜種竟然跑到天星書院去了,她心裏越發不安起來。
萬一被天星書院治好了根基,成長起來,到時候必定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於是一大早就回到柳家跟自己的父親哭訴。
“爹,那小雜種,不僅名聲大噪,還在書院侮辱斯兒,你要為女兒做主啊!”
柳家這位家主,實力在九境後期,距離宗師也就臨門一腳的事。
在朝中的地位也不容小覷,也因此當初李慕的娘親司徒念不堪屈辱死去時。
司徒家也隻能忍氣吞聲,當作不知道其中原由。
這也怨不得司徒家,司徒念出生農家,不過容貌姿色上佳。
一次偶然與李將軍相識,因此兩人暗生情愫。
雖說嫁給鎮國將軍後家族也跟著沾了點光,
但與柳家相比,終歸是雲泥之別,哪怕舉全族之力都未必是柳家主一人的對手。
柳家主柳問天,滿臉不屑:“若馨你什麽時候這麽沉不住氣了?不過是一些賣弄文字的把戲罷了,上不得台麵。”
“我大景國向來重武輕文,不過是舞文弄墨的小道罷了,難成大器。”
“可是斯……”
柳氏還想說些什麽,被柳問天出聲打斷。
“好了,讓你的好大兒,沉住氣,今日不就武試了嗎?他一個根基被廢的人,說不定很快就被趕出來了,到時候你安排人殺了就是。”
柳氏雖心有不甘,但還是默默離開。
天星書院,學子們早早地就在廣場等候多時。
不過人數明顯少了很多,那些壓力梯成績跟文試成績都不好的學子幹脆就沒再來。
因為書院令隻是一個進入書院比試的門票,書院每年隻需要前一百名學子。
其餘人,就此收回書院令,此生與天星書院無緣。
不過也有可能進入其他學院,但這不太現實,畢竟天星書院都不要的學子,其他學院估計也看不上。
因此武道就被分成兩類人,其一是有靠山有資源的山上人。
而後者則是前途艱苦的山下人,麵對此等局麵,山下人隻能應付於皇室從軍。
從而用軍功換取那微乎其微的武道資源。
小嬰攙扶著李慕緩步靠近比武台下,身後是白霓月跟趙大山以及王宇。
眾人依舊如往常一般,依次排隊抽簽。
不久就等到王宇上場,對手是一個三境後期的學子,看起來似乎勝利是板上釘釘,沒跑了。
幾次交手那人都被王宇壓著打,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正當眾人以為比賽結束時,那人往嘴裏丟了一顆圓形的黑色丹藥。
李慕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名字“六味地黃丸,放大版。”
哢哢!!!
突然那人身上有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身形不斷壯大,身上的衣物盡數被撐破。
李慕瞪大眼睛:“這藥效好猛,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台下眾人皆目瞪口呆,僅僅眨眼睛的功夫。
那人竟身形如山,他揮舞著大拳如同一把重錘砸向王宇。
見此情況,王宇根本不敢硬接這一拳,迅速翻身往邊上跳躍。
砰!!!
拳頭落下的瞬間,戰台都被打的抖動不止。
高台之上葉涼城見狀難得的開口道:“此子太過陰毒,留不得!”
聞言,齊司禮毫不猶豫地吩咐一聲:“羅非酋你下去阻止比賽。”
她雖然境界比葉涼城高,但對於葉涼城的話,還是百分百服從。
當然除了他下山生活的事情是一個例外,羅非酋剛欲起身。
何必裂淡淡道:“比賽不可終止,這是書院開峰以來定下的規矩,除非生命垂危之時。”
“砰——”
齊司禮猛地拍碎石椅扶手:“何必裂,老娘忍你很久了,你想怎樣?”
緊接著身上氣勢暴漲,令人壓抑的氣氛彌漫整個比武場。
何必裂扶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他自問不是齊司禮的對手。
真要大打出手,他定會被輕而易舉的打敗,他在等等肖雲朝表態。
果然肖雲朝也沒有讓他失望,淡淡道:“山長,這是發哪門子脾氣,這是先輩定下的規矩,難不成你想改院規?”
與此同時二人齊齊起身,大有一副應戰趨勢。
觀眾席上的學子們距離過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那強大的氣息覆蓋了整個比武場。
一時間目光都被引了過去,要知道宗師大戰是千古難得一見。
盡管天星門主與天元門主還沒到宗師,不過也就差臨門一腳。
二人聯手未必不是齊司禮的對手,至少台下大多數弟子是怎麽認為的。
“好好好!好得很呢!你們倆早就想與我打一場了吧?”齊司禮拍手叫好,眸光寒冷。
“山長說的什麽話,我們作為天星書院的一部分,隻是在維護書院的公平性而已。”肖雲朝不以為意的說著,眼中毫無懼色。
“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詞,既然如此,老娘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九境與宗師的區別。”
言罷,掌心縈繞著忽隱忽現的雷光,僅僅一眼,竟讓人感覺到窒息感。
她輕輕一揮手,兩道雷霆筆直的射向兩位門主,見狀二人不敢大意各自運功抵禦。
“轟!!!”
台上那人巨拳落下,王宇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右手手臂骨骼斷裂,嘴角瘮出一抹血絲。
另一隻手捂住骨折的手臂不斷的拚命閃避,顯得十分狼狽。
此時此刻他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對手可以失誤很多次,而他每一次失誤都有可能付出生命作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