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父皇是不是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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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後,崇安十四年。
    桃花綻放,又迎來了一年春天。
    今日的鳳儀宮有些安靜,因為是阿滿第一日去上書房讀書,越婈習慣了他整天纏著自己鬧騰,突然靜下來還有些失落。
    雲荷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笑道:“三皇子下午就回來了,還有小鬆子跟著的,娘娘不要太憂心。”
    越婈歎了口氣:“平時嫌他太鬧騰,現在不鬧了又覺得少了點什麽。”
    雲荷將切好的果盤放在桌上:“太子殿下大了,娘娘此前不是一直說想要生個小公主嗎?這幾年魏太醫幫您調理身子,也說沒什麽大礙了。”
    君禦珩早在一周歲的時候就被冊立為太子,他是皇後所出,作為儲君名正言順,也並未有什麽波瀾。
    聽著雲荷的話,越婈確實有這個心思,但是這五年來都沒動靜,她也不想強求。
    午間她正在榻上午睡,卻覺得身後突然熱了起來。
    越婈本就沒睡熟,睜開眼扭過頭去,果不其然是君宸州回來了。
    “皇上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這幾日中午他都是在禦書房辦事,都要忙到晚上才回來。
    君宸州從身後抱著她,腦袋埋在她香軟的肩頸處,聲音有些沉悶:“沒什麽事就來陪陪你。”
    他原本搭在女子腰上的手緩緩向前,握住了她嫌隙的手腕,細膩的肌膚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阿滿去了上書房,也不知道他第一天去可能適應?”
    君宸州知道她擔心,安撫道:“伴讀朕也給他找好了,你別那麽溺愛他。”
    越婈撇嘴:“不溺愛他,難道溺愛你啊?”
    君宸州一聽就樂了:“那也不是不行。”
    不等越婈反應過來,他就突然撐起身子,扣著她的雙肩將人反過來,吻住了她的唇瓣。
    “別別鬧”越婈躲著他的親吻,聲音斷斷續續的,“待會兒阿滿要回來了”
    君宸州很不開心,聲音裏都是滿滿酸澀:“阿滿阿滿,整天就隻知道念著他。”
    “他又不是三歲孩童了,你也該把心思多放回一些在朕身上了。”
    君宸州一不高興就想折騰她,在榻上要了她一次,又把人抱起來往窗台的方向走去。
    “別”越婈未出口的聲音被他吞入口中。
    女子瘦削的脊背抵在窗楹上,隨著他的動作,脆弱的窗戶發出砰砰的響聲,很容易就被殿外的人聽到,越婈緊張得死死掐著他的手臂。
    女子的嬌泣聲彌漫在殿內,等到他停下來,越婈已經累得沉沉睡去。
    直到華燈初上,她才慢慢醒來。
    “娘娘,三皇子已經回來了,在等您起來用膳呢。”
    雲荷掛起帷幔,將越婈扶起來。
    “他回來多久了?”越婈揉了揉眼睛,見外邊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心裏暗罵了君宸州一句。
    “午後就回來的,隻是方才皇上在,三皇子就去偏殿做課業去了。”
    越婈扶額:“他什麽時候走的?”
    雲荷心知肚明她說的誰,每次皇上把娘娘折騰得過分了些都會回乾元殿躲一躲,今日也是如此。
    “皇上一個時辰前就走了,說是回去批奏折,晚上會晚點來,讓娘娘不必等他用膳。”
    越婈一邊起身梳洗一邊冷笑,他最好別來了!
    趁著她洗漱的間隙,雲嬋將三皇子帶了進來,宮人也陸續將菜肴呈進殿中。
    “母後”君禦珩噠噠噠地跑過來抱住了她的腿。
    “怎麽了?”越婈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腦袋,感覺他有點不開心,“今日在上書房過得怎麽樣?夫子講的課可能聽懂。?”
    君禦珩點了點頭,越婈拉著他坐在了桌邊,一邊用膳一邊又關心了下他的課業。
    用完膳之後,兩人在院子裏走了會兒消食,君禦珩牽著她的手,時不時就抬頭看她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複雜。
    越婈察覺到了,笑著問他:“怎麽了?母後臉上有什麽東西?”
    君禦珩搖搖頭,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猶豫。
    最終,他小聲開口:“母後,父皇是不是對你不好?”
    越婈疑惑地蹙眉:“怎麽會這麽想?”
    君禦珩小臉氣呼呼的,攥著拳頭:“今日兒臣回來,聽見母後在哭,是不是父皇欺負你?”
    越婈差點一個踉蹌,連忙扶住雲荷的手,臉上一陣通紅。
    還好夜色下不怎麽看得清。
    她嘴唇囁嚅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都怪君宸州!
    等回到殿中,君禦珩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越婈隻好抱著他解釋:“父皇沒有對母後不好”
    “那是那隻是父皇拉著母後下棋,母後輸了這才不開心。”
    越婈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君禦珩皺了皺眉,小小的模樣倒是和君宸州有點像。
    “真的嗎?”
    “真的。”越婈忙不迭地點頭,“你父皇棋藝可厲害了,阿滿以後可要好好跟著夫子學,比他更厲害,就可以幫母後報仇了。”
    君禦珩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兒臣一定好好學。”
    好不容易將君禦珩哄好了,越婈帶著他回偏殿睡覺,一直快到亥時君宸州才回來。
    他走進殿中,卻不防越婈的眼刀子一下就射過來。
    以為她還在為白日裏胡鬧的事情生氣,君宸州摸了摸鼻子,走過來將她環在懷中。
    越婈一扭身子,沒好氣地道:“走開。”
    “杳杳別生氣了,朕給你賠不是。”他蹲在女子麵前,拉著她的手,討好地在上麵親了親。
    越婈捏住他的兩邊臉使勁揪了揪:“你差點害死我了!”
    她嗔惱地將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
    君宸州越聽越忍不住想笑,氣得越婈對他又掐又咬。
    “好了好了,別氣了。”君宸州捏住她的下巴,“下次朕注意一點,不讓他發現。”
    “還有下次?”越婈現在是越來越習慣和君宸州動手了,拿起一個軟枕就打在他身上。
    “以後再也不準白日在鳳儀宮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