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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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命……”
    利斧呼嘯而來,劉大疤抬手想擋,左臂被劈得皮開肉綻、骨斷筋裂。
    “【表情】|`o【表情】|【表情】嗷~~……”
    慘嚎聲驚天動地!
    “噗!”
    又是一斧頭,正正劈在他腦門上,當場腦骨迸裂。
    黃白色的腦漿連同汙血當場四濺,劉大疤如木樁子般仰麵栽倒。
    秦逸顧不上去取卡死在腦門上的手斧,側頭對身後的小跟班孫仲勇大吼一聲。
    “和尚!刀來!”
    ……
    剛順梯上樓的孫仲勇,原以為往日習慣委曲求全的大哥,今天就是持械嚇唬一下墩長。
    萬萬沒想到!哥你來真的啊!
    親眼目睹老大突然暴發,旦夕間連殺兩人。
    “和尚”上下牙止不住的碰擊,心裏也慌得不成樣子,走路都有些順拐。
    “咯咯咯哥,你真殺殺殺啊?”
    艱難的挪到秦逸身邊,顫抖著把手裏腰刀遞過去。
    “刀刀刀,給!”
    秦逸手腕一轉,挽了個刀花,剛要說啥,一聲老娘們尖叫,震得天花板都簌簌掉灰。
    “啊!當家的……俺跟你拚了!”
    布簾一掀,被驚動的墩長婆娘當先衝出,張牙舞爪就衝著秦逸衝來。
    “惡婆娘!死去吧!”
    腰刀狹長的刀尖背麵開著逆鋒,輕鬆地穿透棉袍,深深的捅入老女人的胸腹。
    “噗嗤!”
    連她後背棉袍,都被刀尖頂得凸起一塊。
    “透心涼、心飛揚”。
    秦逸抬腳就是正踹,右手習慣性旋轉擰動,順勢拔出血淋淋的腰刀。
    這惡婆娘狗仗人勢,她平時就愛指派原主幹活,連倒馬桶這樣的髒活都等著秦逸兄弟倆。
    因秦逸身高馬大飯量驚人,冷嘲熱諷都算輕的,當眾人麵破口大罵都不要太常見。
    “憨子你敢殺俺爹娘,俺要活剮了你!”
    十二歲的劉三炮,是劉家唯一活著長大的幼子,從裏屋出來時直接瘋狂。
    雙手揮舞著本來想遞給他爹的腰刀,惡狠狠地撲向秦逸。
    什麽人生什麽種,惡毒的“劉大少”,往日可沒少折騰秦逸兄弟倆。
    故意往他倆被褥上撒尿,騎在秦逸頭上當“人馬”,種種劣跡一言難盡。
    “小比崽子,你找死!”
    秦逸抬手用刀背磕歪迎麵砍來的刀鋒,一個旋身發力。
    鮮血飛灑間,利刃橫刀過頸。
    “哢嚓!”
    “劉大少”六斤半腦袋衝天而起,砸在地板上滴溜溜亂滾。
    小癟三的臭嘴還在一張一合,但再也發不出聲響。
    空腔子脖頸噴泉似的飛濺四周,屍身搖晃幾下栽倒在惡婆娘身旁。
    慘叫哀嚎的墩長婆娘,已經疼的不再滿地翻滾。
    抱著腹腔流出的一堆青紅白髒下水,趴在地上隻剩腿腳抽搐,屎尿齊出、眼看不活。
    兩個幫閑眼看樓梯口被和尚持盾堵著,無處可逃,幾步外渾身浴血的秦憨子如同殺神。
    “噗通!”“噗通!”
    雙雙擠在一起跪地板正、磕頭如搗蒜,地板都嘭作響。
    “秦哥!秦爺!別殺俺,真不賴俺啊……”
    秦逸甩了一下滿是血汙的長刀,在其中一個家夥的肩膀棉袍上蹭蹭,把這家夥尿都嚇出來了,一個勁哀求乞饒。
    “秦爺您消消氣,殺得好、殺的好,俺早就看墩長一家不爽利……”
    “把腰帶解了,把二驢子綁好,聽話就不殺你們”。
    “是是是!”
    秦逸又不是殺人狂,弄死這四人已經消氣。
    穿越者意不受限、誌不可曲!
    皇帝老兒都不放在眼裏,豈能平白受人羞辱,必須殺伐果斷。
    他轉手把腰刀還給孫仲勇,自顧自把地上墩長腰刀撿起來。
    “和尚,你過來把這狗東西綁了!”
    “啊!俺?哦!”
    看著小跟班把剩下的一個“小狗腿”綁死,秦逸這才舒了一口氣。
    遍地汙血、連同內髒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看住這倆雜碎,敢亂動就砍了!”
    “是是是!”
    秦逸大步走進被草簾棉布隔在一側的墩長屋子,黑山墩唯一的棉甲和鐵碟盔就在其屋內。
    墩長一家三口滅門,加上常海,秦逸已經殺了四人,這黑山墩是待不住了。
    要想下一步有活路,就得做好野外生存前期充分的準備。
    墩頂上輪值瞭望的倪家兩兄弟,探頭探腦的往樓下瞅。
    沒敢下來、也不做聲。
    秦逸不管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倪家兄弟從沒欺負過他倆。
    再說倪家小弟倪叔健,和孫仲勇同年小兩月,關係相當的好。
    秦逸和孫仲勇離開後,這黑山墩自然是倪老大說了算。
    ……
    時間不長,秦逸掀簾而出,手裏提著一把蹶張弩。
    換上一身沒甲片的舊棉甲,頭戴鐵碟盔,脖頸下掛著圓銅鏡一樣的護心鏡。
    腰間一掌寬的鐵扣皮鞓帶殺的緊緊,腰後掛著弓囊箭筒雙插,還有兩筒弩矢。
    腰刀掛在左側,一把木鞘解手刀別在右側。
    腳上原本破布鞋換上正經的棉靴,小腿上“行纏”重疊著綁的嚴實。
    “嘿嘿!死三炮人不大,腳到不小,和尚,試試這棉靴合不合腳”。
    “好嘞!”
    初雪下了三天,現在外麵是冰天雪地,一雙暖和的棉靴可不能少。
    孫仲勇放下刀盾,喜滋滋坐在地板上,把布鞋脫了,染成黃黑色的裹腳布冒著熱氣。
    一股酸醃菜臭豆腐的味道,立馬散發開來。
    秦逸無奈地搖搖頭,剛才屋內差點被自己的臭腳熏噦了。
    這年頭窮苦人取暖不易,一個冬天不洗澡、不洗腳都是常事。
    不臭才新鮮了!
    換上“新鞋”,綁好行纏的孫仲勇,原地蹦跳幾下。
    “哥,合腳哩!”
    “把死鬼都拖邊上去,趕緊坐下來吃飯!”
    “哦!”
    秦逸咧嘴一笑,對著還在觀望樓下動靜的倪家兄弟倆招呼一聲。
    “伯健兄,我跟和尚吃完就走,可敢下來喝碗踐行酒?”
    “草!俺不敢?瞧不起誰?跟誰倆呢?”
    “噔噔噔噔!”
    倪家兩兄弟快步下樓,秦逸沒把兩個幫閑殺掉,讓兄弟倆放下心來。
    有仇報仇,不牽連無辜,這才是好男兒本色。
    桌上簡單酒菜還沒涼,一盆鹹菜燒油渣加幹豆皮算是主菜。
    唯一的一小盤蘿卜幹炒雞蛋,那是墩長才能獨享的美味。
    仨小狗腿子下酒菜是一盤炒黃豆,就這菜四人也喝的跟真的一樣。
    加上一小桶摻著黃色小米的糙米飯,已經算是黑山墩裏難得的美味。
    重新坐在桌旁的四人,沒人顧上喝酒,各自取了大海碗把糙米飯分了。
    秦逸把還剩一半的炒雞蛋,全都倒進大菜盆裏。
    攪和攪和!
    開造唄!等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