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真假千金對質,撕破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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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嫣嫣兩手緊攥,深吸口氣,撩起簾子下了馬車,一露臉,衝著盛錦初痛心疾首道:“錦初,你,你為何要冒充我的身份?”
    再次見到盛嫣嫣,盛錦初恨不得劃花了對方的臉,心口起伏,恨意驟起,咬著牙嚐到了血腥味才將怒火壓下。
    她往前一步,看向盛嫣嫣的眉眼,拔高了聲音問:“嫣嫣,你說你是盛家嫡女,那我問你,這三年你在何處?”
    盛嫣嫣眼皮跳了跳,她若回應是在大梵山,肯定會被揭穿,因為她早就在京城露過臉。
    還去過數次祁國公府。
    “在,在京城外祖家,替父親守孝。”盛嫣嫣眼眶一紅,委屈道:“錦初,我對你不薄,你不該如此任性妄為……”
    “隴西有位厲害的摸骨大夫,可以摸骨斷齡,你我之間相差兩歲,若被摸骨,定能算出年齡。”
    盛錦初直接打斷了盛嫣嫣的話,又看向了趙氏:“族譜記載,盛家嫡女今年堪堪十五,這是做不了假的,夫人敢不敢讓摸骨大夫試試?”
    盛嫣嫣臉色驟然慘白,緊張地看向了趙氏。
    趙氏皺眉,不悅道:“我的女兒我豈會認錯,我說她是真的就是真的,盛錦初,你就是個丫鬟,被我收留給了盛姓,如今還想鳩占鵲巢,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救你!”
    看著趙氏眼底毫不遮掩的厭惡憎恨,盛錦初隻覺得心都被揪起來了,呼吸有些不順。
    盛嫣嫣此時也朝著翠珠使了個眼色,翠珠立即朝著盛嫣嫣爬了過來,跪地磕頭:“奴婢給姑娘請安,姑娘,您再不回來,就要被人頂替了,錦初就是個白眼狼,嘴皮子靈巧,哄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諸位都被騙了。”
    看著兩人的表演,盛錦初耐心耗盡,喊了句:“齊叔,有關盛家清譽,勞煩您了。”
    齊肖走了出來,連稱不敢當,道:“諸位有不少人見過我老齊,跟了盛老爺十餘年,盛老爺每每出海,或是去塞外都會托人給盛姑娘寫家書,講述半路風景如何。”
    他掏出幾封陳舊的家書,展開舉起:“吾女錦初,今北梁十二年東,塞外牛羊成群……”
    錦初兩個字赫然醒目。
    好幾封書信都是如此。
    齊肖看向了趙氏:“盛老爺喜墨寶,流出不少字在外,拿來比對就知書信真假,另盛老爺在世時每年都會在墨寶齋給盛姑娘作畫,一共百幅畫。”
    “不止,還有在珍珠閣給盛姑娘留下許多首飾,積攢嫁妝,每一套首飾後方都寫著錦初小姐的名字。”
    “盛家在隴西十二個掌櫃地,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見過錦初小姐的畫像,絕不會認錯。”
    人群後出現十來個人,紛紛替盛錦初作證。
    這下,鐵證如山。
    盛錦初抬起平靜的眸子看向了趙氏和盛嫣嫣,兩人臉色慘白。
    盛錦初看向了翠珠:“你跟了我十年,我對你不薄,為何要幫著母親陷害我,難道是因為家產?”
    翠珠傻眼了,著急地看向了趙氏,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盛錦初:“你是故意放奴婢出來的!”
    “小賤蹄子,姑娘對你不薄,你竟被夫人收買誣陷姑娘,該死!”方嬤嬤早就忍不住了,見真相水落石出,二話不說掄起膀子左右開弓,嘴裏罵罵咧咧:“虎毒還不食子呢,姑娘小小年紀失了靠山就已經夠苦的了,還要被人汙蔑身份爭家產,喪良心的東西!”
    方嬤嬤嘴上不依不饒地罵人。
    趙氏聽的麵紅耳赤,眼看著局勢不對,扭頭就要走。
    噗通!
    盛錦初雙膝一軟重重跪在地上,哽咽道:“母親,其實女兒剛才就認出您了,隻是不明白,您為何對女兒如此心狠手辣。女兒從記事以來,您就不許女兒出門露臉,事事嚴厲。女兒不怪您,隻是您不該賤賣了父親的家產,那可是父親的心血啊。”
    一句又一句的指責,直接將趙氏的虛偽臉皮給扯下來。
    趙氏喉間湧出腥甜,目光對上了盛錦初似笑非笑的眼神後,耳邊還有怒罵聲,她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
    失控般一巴掌打下來:“你明明認出為何還要裝模作樣,孽障,我怎麽會生了你這個畜生,早知道當初就該將你掐死!”
    盛嫣嫣急得拽了拽趙氏的衣袖提醒。
    趙氏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已經承認了,她怒意攻心想要走,卻被隴西百姓圍了個嚴嚴實實。
    盛錦初白皙如玉的臉上頂著五個鮮明的巴掌印,猛地嘔出血來,搖搖欲墜地站起身,看向陸大人。
    “盛嫣嫣冒名頂替我的身份,敗壞盛家清譽,還請大人看在家父的薄麵上,還盛家個公道。”
    “盛錦初,你敢!”趙氏咬牙切齒。
    盛錦初不為所動,又說:“按照當朝律法,夫家家產是不能被隨意變賣的。”
    趙氏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盛錦初一字一句道:“不問自取就是偷竊,我要狀告趙氏偷竊盛家家產,這些字據上有趙氏的簽字畫押,便是證據!”
    “還有這個丫鬟吃裏扒外,汙蔑盛家清譽,也請大人做主。”盛錦初指著翠珠。
    翠珠慌了,徹底的慌了,對著盛錦初磕頭:“姑娘,奴婢知錯了,都是夫人逼著奴婢這麽做的,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嘩!
    人群倒吸口涼氣。
    “最毒婦人心,也不過如此了。”
    “趙家,這不是明擺著吃絕戶嗎,說不定,盛老爺死也有蹊蹺,還有盛家那場大火。”
    “細思極恐啊,剛才盛姑娘不是說了嗎,從記事開始就沒露臉過,這不是明擺著早就在籌謀了。”
    “偌大的隴西城,外人居然沒見過盛姑娘,要不是盛老爺生前留下墨寶,險些就被這毒婦混過去了。”
    流言蜚語,無盡蔓延,越發不知收斂,趙氏見狀終於察覺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