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就喜歡具有挑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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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眼前這人還一副渾然不覺有任何問題的樣子,退開之後一副意猶未盡的狀態,拍了拍他的臉,彎著雙貓兒般的眼睛,美滋滋問著,“會了嗎?”
沈念初覺得眼前這人呆愣的樣子十分的可愛。
這種反差感讓她有些著迷,正要開口你要是不會我還能再教你點別的,就見這人惱羞成怒一般將她往床上一推,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你推我幹什麽?”
沈念初拍了拍床,氣的罵出來,“幼稚!”
憤憤的罵了兩句,到底是抵不過困意,轉了個身睡了過去。
夢裏將這冷漠的男人翻來覆去的蹂躪。
……
第二天醒來,沈念初還沒從宿醉的昏沉當中完全清醒。
盯著陌生的環境看了許久,又想了想自己昨晚在洛皇醉過去之後的表現,沈念初決定閉眼再睡一會兒,說不定醒來之後就回到外婆那了。
但她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再睜開,不但沒有回到外婆那,麵前還多了張盯著她的大臉。
沈念初猛地往後一退,拳頭險些揮出去。
“你怎麽在這?”
宴明澈雙手抱胸審視著她,一臉的意味深長,“看不出來啊沈念初。”
“從前看你老老實實的話都不敢跟人多說一句,合著全都是偽裝唄,我哥這麽難搞的人你都能在他的房子裏過夜,你真是——”
他朝沈念初狠狠的豎了個大拇指,“牛!”
沈念初:“……”
別說宴明澈覺得她牛了,就是她現在想起自己昨晚醉了之後對宴明修都做了些什麽之後,她也覺得自己很牛。
淚牛滿麵,悔不當初……
有種身體背著我犯了錯,我卻不知該如何挽回的無助感。
天知道她原本想要在宴明修心裏樹立的,是一個乖乖女形象啊。
這下好了,不僅不是乖乖女,反倒是和年紀輕輕便色膽包天的女流氓掛上勾了。
沈念初心如死灰,“你哥呢?”
“去公司了唄,一大早的就把我喊過來讓我送你回去。”
他朝沈念初眨眨眼睛,“你們昨晚……”
沈念初冷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如果成了你應該不會是這個表情。”
連白眼都懶得翻一下,沈念初自暴自棄之後很快又重振旗鼓,“姐就喜歡這種具有挑戰性的,一點小插曲,算不得什麽,你等著,要不了多久我肯定能把你哥拿下來!”
沈念初這人骨子裏多多少少帶著點賤,若是宴明修昨晚真欲拒還迎的被她得手了,那她反倒會覺得沒什麽意思。
這種有距離有挑戰的撩人感才是最讓她著迷的。
宴明澈給她鼓了鼓掌,“有誌氣,我支持你。”
他把沈念初拽起來洗漱。
這地方平時宴明修隻有加班太晚的時候才會來住,除了偶爾會過來打掃衛生的傭人,隻剩下他們兩個。
他倚靠在門框上盯著沈念初洗漱,說來也奇怪,以前他跟沈念初沒什麽交集,是麵對麵走過都無需打招呼的關係。
可自從那日一起去沈念初外婆家開始,兩人之間就像是有了某種默契一樣,相處起來極其自然,好像是已經來往了許多年的朋友似的。
他覺得有些新奇,最後將這些歸結在兩人如今屬於互幫互助的戰友關係上。
既然是戰友,熟絡一些自是無可厚非的。
廚房裏傭人已經備好了早餐,兩人坐在餐桌前,宴明澈將嘴裏的煎蛋咽下,問她,“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沈念初原本的打算是想辦法把專業轉了。
倒不是她對醫學這個專業有多恐懼,純屬是這個專業太過於忙碌了,作為一個已經對學習完全提不起什麽興趣的人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折磨。
更何況學醫實在是太忙了,課程也緊,她哪來的時間去追宴明修?
可轉專業這個念頭每每生出便會被她下意識地扼殺。
即便這具身體已經變成了她的,沈念初也無法不去想原主的感受。
這是她從始至終喜歡的專業,除了應玄錚和外婆以外,原主的世界裏隻剩下學習。
而她學習的目標,便是當一名治病救人的醫生。
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沈念初需要替她活下去,她當然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人生。
可若是就這樣將原主的存在和曾經甚至於連她這些年的努力都一並抹殺,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一些?
這也是她遲遲下不了決心的原因。
沈念初清楚自己有些優柔寡斷了。
可做任何事情都能斬釘截鐵的人本就是少數,優柔寡斷一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喝了口牛奶,略微思索了片刻,回道:“住校。”
“住校?”宴明澈咂舌,“我聽說學校宿舍裏的環境可不算太好,你家裏離得這麽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住校?”
沈念初一副說來話長的表情,神神秘秘的朝宴明澈眨了眨眼睛,“我覺得舅舅最近有些不太對勁,跟他相處起來多少有點別扭了,還是搬去學校舒服些。”
這個不太對勁的意思很是微妙,並未點明,卻又足夠讓宴明澈自己腦補。
果然,宴明澈眼睛轉了幾轉,頓時一個激靈的站起身來,“怪不得呢!”
“?”沈念初有些好奇,“怪不得什麽?”
“我記得以前去你外婆家時你很喜歡跟在應玄錚身邊,上次去我就察覺到你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說實話,是不是應玄錚對你做了什麽?”
他攥著拳頭,一副要是應玄錚真幹了什麽他就直接去把應玄錚揍一頓的氣勢。
臭不要臉的老牛吃嫩草,就算不是親外甥女,至少一聲聲的舅舅沈念初也沒少喊,他怎麽能下得了手的。
沈念初歎了口氣,“沒做什麽,我就是覺得他最近有些不太對勁,跟他相處起來很不自在。”
都是男人,誰不了解誰啊。
宴明澈立馬替沈念初分析,“那肯定是他開始打你主意了,做了些在你看來超出界限的事情,讓你感到了困擾,不然怎麽可能會不自在,你們都已經住一起那麽多年了。”
宴明澈說著說著給自己說激動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恩人,要是這應玄錚敢對你做什麽,你隻管對我說,管他是什麽身份,我保管將他揍得屁滾尿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