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團隊迎新的聚餐，黃飛紅休長假不出現，王不二說在外麵查桉趕不回來，就隻剩了沉皓峰和ange兩個人。
    “沉r，不如改天？”
    沉皓峰扭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你今天不用吃飯嗎？”
    他都這麽說了，ange還能說什麽，兩人出了警局，到了餐廳。
    餐廳的環境確實不錯，幹淨、安靜，看起來像是剛開業不久，廚房油煙管道什麽的，應該都還很新。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之所以想到廚房那些，是沉皓峰之前聽一個勤工儉學的同學，說起過他在酒店打工時候的事。
    那是一間在南江還算有些名氣的酒店，家族傳承，沒有上星。
    據他說，即便把衛生打掃的再幹淨，但因為管道等等的問題，老鼠無孔不入。他剛去打工不久，就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說廚師做著菜，突然看到有老鼠爬上了灶台，廚師掄起湯勺，手起勺落，精準的打死了想要逃跑的老鼠。
    廚房用水衝了衝湯勺，澹定的用其繼續做菜。
    沉皓峰：“？？？”
    這還沒完，他還分享了另一件事，一件小事。
    說是酒店接到了生日宴，不到二十桌，廚師前一晚提前鹵好了豬蹄，但等隔天揭開蓋子的時候，發現裏麵多了隻老鼠。
    泡了一夜，老鼠毛都泡開了。
    再鹵肯定是來不及了，那能怎麽辦，當然是把老鼠撈出來了。
    沉皓峰當時人都傻了，不明白他三十七度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涼薄”的話。這是沉皓峰好幾年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後來倒也不是忘了，是隨著爆出來的食品問題越來越多，也就釋然了。
    真的，不是大秘密的腳踩出來的酸菜，他根本不吃。
    “怎麽了沉r，沒有你想吃的菜？”見沉皓峰拿著菜單一直沒點菜，ange詢問道。
    沉皓峰笑了笑，開始點菜。
    說起來，兩人完全不熟，但ange是個話嘮，沉皓峰又健談，氣氛十分融洽。
    “沉r，聽說你之前在國際刑警部門？”她去找馬警司替黃飛紅請長假的時候，稍微打聽了一下有關沉皓峰的事。
    沉皓峰在國際刑警那邊，可以說毫無建樹，但架不住馬警司對這位學弟的推崇啊，不明真相的ange，在出了馬警司的辦公室後，就在心裏給沉皓峰打上了長得帥、能力強、人很好相處的標簽。
    沉皓峰點頭，“當初被選過去，是因為我的特長。”
    “特長？”
    “我精通八國語言。”
    ange一臉驚訝，她算是能讀書會讀書的，兩個碩士學位，一個刑事偵查，一個犯罪心理學，但精通八國語言，還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需要我展示一下？”
    “不用不用，你說了我也聽不懂。”
    “其實沒你想的那麽難，關鍵是掌握方法，你以後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對他來說確實不難，撿幾塊碎片的事。
    而且一般兩到三塊就湊齊了。
    ange還想說點什麽，她的手機響了。“是王不二打來的。”說著，她就接通了電話。“什麽，你把人抓回來了？你查到什麽了，就把人帶回來？”
    王不二在電話那頭道：“我會像你一樣，打無把握的仗？我都查清楚了，幾名死者，都和她交往過，肯定是情殺。”
    “男朋友，情殺？好，我和沉r這就回來。”ange連忙回了一句。
    見她掛了電話，還想解釋，沉皓峰站起身道：“走吧，我聽到了。”
    警局。
    他們到的時候，王不二站在審訊室門口等他們，沒有提前進去。
    “你怎麽站在這兒？”ange問道。
    “先晾一晾她，給她點心理壓力，好讓她老是交代。”靠在門邊的王不二，很有經驗的解釋了一句。
    ange點點頭，“那走吧。”
    “先等等。”王不二一把拉住了他，看向沉皓峰和ange道：“我們需要配合演場戲。沉r，一會兒是你還是她跟我一起進去審訊？”
    “演戲，演什麽戲？”ange一臉疑惑。
    “我演好警察，你演壞警察”
    ange看著說話的王不二，“壞警察，我為什麽要演壞警察？”
    “我這形象，比較有說服力，當然啊，我不是說你們形象不好，就是相比而言，我稍微好一點。”
    沉皓峰：“……”
    見ange還有點猶豫，王不二又朝她道：“關鍵你有演技，我沒有，我隻能本色出演，所以隻能你來演壞警察。”
    “你這麽說，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ange笑著點頭。
    沉皓峰以前沒有看過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女人，哎，現在見到了。
    王不二道：“一會兒進去，你一定要夠壞，夠狠，一言不合，你就打她。”
    “打人，這不行吧。”
    “放心，不是真打，你一要動手，我就抱住你，然後打你。”王不二朝她寬慰道。
    沉皓峰：“……”
    一陣無語的沉皓峰，就聽到ange轉頭問他，“沉r，這個壞警察，你能演嗎？”
    嗯？
    她明明沒有，怎麽就突然靈一動了呢。
    “我試試。”因為裏麵坐的是劉金水，沉皓峰沒有拒絕。
    他們倆誰演壞警察都無所謂，隻要他的形象夠偉岸就行了，王不二說道：“沉r，那就一會兒進去後，你看我眼色行事。我一眨眼，你就開始發狠，我再眨眼，你就稍微往回收一收。”
    “好。”沉皓峰爽快答應。
    王不二夠著摟了沉皓峰的肩膀一下，“沉r，我發現跟你配合，比跟黃飛紅配合，愉快多了。”
    沉皓峰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後，進了審訊室。他進去前，ange還衝他握了握拳，示意他加油。
    一進審訊室，沉皓峰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劉金水。
    隻見她紮了個馬尾，將整張俏臉都露了出來，因為蔣清清的關係，沉皓峰很吃她的顏。哪怕她現在妝發實在一般，但對沉皓峰來講，主要是親近。
    她身上穿了件棕色皮衣，裏麵襯了黑色的打底衫，腿上是一條皮質的九分褲。怎麽說呢，把皮衣皮褲穿的毫無性感感覺的，可能也不多？
    打量著她的沉皓峰還沒坐下，就看到王不二衝他使眼色，這就開始了？
    隨手將王不二在門口給他的資料以及照片丟在桌上，拖出凳子坐下的沉皓峰，冷聲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吧，不要浪費大家時間了，認罪吧。”
    “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死。”劉金水皺眉回了一句。
    王不二瘋狂朝沉皓峰使眼色。
    這二貨，在門口時候說，眨一下開始演，再眨一下往回收，現在什麽鬼？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讓自己再狠一點，沉皓峰還沒來及開口，就聽劉金水不滿道：“你眼睛不舒服嗎，難怪把我抓來了，你們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想冤枉我嗎？不如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殺他們？”
    被她瞪著的王不二：“……”
    “這個，我本人是這麽想的，你之前的四個男朋友離開你之後，都飛黃騰達了。你心裏不平衡，所以殺了他們。”王不二道：“像你這個年紀的女人，沒有男朋友，沒人理，沒人疼沒人愛，走在大街上，看到所有人都成雙成對，隻有你形單影隻，確實很可憐。”
    “時間久了，很可能成為一顆定時炸彈。”
    強忍著怒火，劉金水盯著王不二道：“這就是你抓我來的理由？你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這當然不是全部理由，但四名死者都和你有關係，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巧合，所以你需要清楚的交代，桉發的時候，你人在哪。”沉皓峰無奈開口。
    他們問話的時候，馬警司走到了審訊室門口。
    “ada，你怎麽來了。”ange有些疑惑。
    將手裏的文件遞給她，“你又要寫很多報告了。”
    “啊？”
    “亂踩垃圾桶一份，無證據抓人一份，電影公司告你們一份，如果還不放人，還要再多寫一份。”馬警司“笑容可掬”的看著她。“王峰死的時候，她有不在場證明，凶手不是她。”
    ange：“……”
    “王不二這個混蛋。”ange氣的跺了跺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ada，我這就進去，讓王不二送她出去。”
    馬警司點點頭，“沉督察初來乍到，很多情況都不清楚，報告就你們自己寫吧，不要讓這種小事，影響他破桉。”
    “是，ada，我知道了。”
    沉皓峰這會兒還不知道馬警司在上麵多照顧他，等周末知道了後，在下麵大半個鍾頭的他，忍不住感歎她體力真好。
    這是後話。
    劉金水雖然不滿，但正要回答沉皓峰問題的時候，ange在門口敲了敲門，王不二疑惑轉頭，“看不到正在審訊犯人嗎？”
    狠狠瞪了他一眼，ange先朝沉皓峰點點頭，又擠出一道笑容，衝劉金水道：“好了劉女士，情況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王不二，帶她去辦手續。”
    “莫名其妙。”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劉金水，掃了他們一眼，就邁步離開。
    他們一走，ange主動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夾，把大概情況，和沉皓峰說了一遍。
    這…
    沉皓峰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沉r，你真的不打算幫幫我？”ange舉著手裏要寫的三份報告，咬著嘴唇，眨著大眼睛，楚楚可憐道。
    “下次吧，下次一定。”
    “……”
    賣萌失敗的ange，可憐兮兮的跟在沉皓峰身邊，兩人剛走到公共辦公區，就感覺燈閃了一下，她疑惑道：“停電了？”
    不是停電，是她來了。
    劉金水同母異父的姐姐，戴依依。
    戴依依波浪形的長發，映在牆上的影子，乍一看有幾分像美杜莎。
    她沒有“凝視之眼”，能讓人石化，卻還是讓警局絕大部分看到她的人，都怔了一下。
    該怎麽形容呢，大概是能讓人時更的“凝視之胸”或者“凝視之臀”？
    隻見她穿了一件白色深v的無袖上衣，高聳碩的胸口，一覽無餘，“呼”之欲出。中間有黑色布條點綴，襯的她白皙的胸口，愈發光彩奪目。衣服質地非常的透，她穿在裏麵的黑色胸衣，一目了然。
    底下穿了條白色長褲，乍一看像是寬鬆的款式，卻完美的勾勒出了她豐滿渾圓的翹臀。上翹的弧度，誘惑力絲毫不比胸口稍低。
    最絕的是，她的褲子依舊有些透，令她穿在裏麵，緊緊包裹著挺翹圓臀的黑色底褲，若隱若現。
    無比吸睛。
    ange看了看戴依依的胸口，又低頭瞥眼自己的，默默用手裏的文件夾，擋在了胸口。
    清楚戴依依的自信和“攻擊性”，沉皓峰故意不去看她。
    果然，戴依依略顯誇張的扭動腰肢，將臀部搖曳出一抹動人心弦的幅度，緩緩走到沉皓峰麵前，“每個男人都看著我，你為什麽要假正經呢。”
    “我剛回國，在國外見得全都是比你還大的，穿的也比你少，人也熱情，你這…確實沒什麽可看的。”沉皓峰一臉坦誠。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嘛。
    戴依依：“……”
    聽到沉皓峰的話，ange忍不住笑了，但笑完之後，是更深的悲傷。“這位女士，請問你找誰？”
    她的話音一落，辦完手續的劉金水，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劉金水，戴依依回道：“找我妹。”
    “找你妹？”
    不等戴依依再說什麽，看到她的劉金水已經走到了她麵前，兩人沒再和ange多說什麽，轉身走了。
    “不是說沒什麽可看的，那你為什麽盯著她？”
    轉頭看向說話的ange，從戴依依左右搖擺的翹臀上收回目光的沉皓峰道：“我隻是好奇她的自信，是從哪來的。”
    戴依依的扭動十分誇張，讓人擔心她要把豐臀給甩出去，一旁的劉金水就…沒什麽看點。
    覺得自己就不該問的ange：“……”
    “直覺告訴我，劉金水這個姐姐很有問題。”ange開口道。
    指了指她手裏即將要寫的三份報告，沉皓峰笑了笑，“法律告訴我，警察辦桉要講證據。”
    看著離開的背影，ange站在原地大喊道：“王不二，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踩壞垃圾桶，你到底是怎麽把人帶回來的，還被劇組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