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今晚沒有她,還有知心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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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f 姍姍輕輕點頭。
    “今天你差不多該退場了,一起吃頓飯?”打算啟動車子的沈皓峰,朝她發出了邀請。
    “他可能會回酒店。”姍姍皺了皺眉。
    她沒有一口拒絕,主要多少對他有些好奇。不太清楚,他為什麽突然加入他們,說要幫忙。沈曼沒有和她說太多,她不是太清楚。
    倒也不是沈曼不想和她多說,關鍵沈曼自己知道的也不會。他給沈曼的理由,是憎惡賭狗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如果不是他頂著這樣一張臉,沈曼在相信幾分的基礎上,肯定還要再打上大大的折扣的。
    沈皓峰一臉自信,“遭受了這麽大的打擊,他回酒店去麵對你嗎,不可能的。而且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一定會再想其他辦法。”
    “你好像很了解他?”姍姍俏臉上浮現出些許好奇。
    沈皓峰搖頭,“我隻是了解人渣或者賭狗。”
    他本身就是…嗯,這個劃掉,他賭神來的嘛,對賭狗的心態,還是很了解的。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有被人渣傷害過,隻是身邊有親人被他們害的很慘。”沈皓峰平靜卻堅決,“所以我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應該得到報應。”
    他在心裏強調了一下,他們每一個,和他沈皓峰是沒有關係的。
    姍姍沒再多說,“走吧。”
    她這麽說,顯然是答應了他之前吃飯的邀請。
    沈皓峰特意選了間高級餐廳。
    不光是想要環境好一點,還因為這裏,會讓她不用擔心會遇到何非。以何非的狀況,肯定不會選擇來這樣的地方的。
    她沒什麽忌口,沈皓峰熟練的點了菜,還點了一瓶紅酒。
    “我先說說我的情況?”
    當他是說他為什麽會想幫他們,姍姍點了點頭。
    沈皓峰開口道“我今年二十七,單身,有輛三十萬左右的車,在*市市中心有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平時的娛樂就是打球看電影看書等等。”
    姍姍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但又不能說他錯,這確實都是他的情況。
    如果剛來這裏,沈皓峰這話或許還是吹牛,但他在這兒待了這麽久,憑著一身出色的賭術…其實和賭術關係不大,是他這兩天認識幾個知心姐姐,收了不少“紅包”。
    他現在拿起手機,點開對方的對話框,發句寶貝過去,怕不是立馬能收到個66666銖。
    打了幾天“工”,掙得錢…不是,拒絕不了的心意,足夠他回國過上舒適的生活了。
    所以那些說靠出賣體力掙錢慢的言論,也不是百分百正確。
    “伱要說的就是這個?”姍姍強忍住無奈,問了一句。
    沈皓峰想說的當然不止這個,他還有很多特長…沒說呢。不過點到即止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笑了笑,“說這些,我隻是想表達我沒有惡意,是真的想幫你們。”
    姍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都同意你加入了,沒有人會擔心這個。”
    聽得出來,沈曼這個導演,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邊吃邊聊。
    不僅聊何非的事,舞台劇什麽的,又或是繪畫、音樂等等,撿過無數碎片,又經曆過這麽多位麵的沈皓峰,都有著自己的見解。
    姍姍也不時被他的話吸引,這無疑是個好苗頭。
    在沈皓峰用手指站水,寥寥幾筆,就勾勒出她的樣子,兩人間的氣氛,被推向了**。他的魔術手也沒閑著,紙巾在他手裏變成一朵玫瑰這種事,簡直小兒科。
    看著他手裏的花,姍姍若有所思,“你在泡我?”
    她這麽直白,沈皓峰也沒有閃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姍姍沒有接他手裏的花,搖了搖頭,“我暫時沒想過要談戀愛,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說這些。”
    “沒關係,我喜歡你而已,不關你事。”將花插到旁邊的紙巾盒裏,沈皓峰笑意溫暖,絲毫沒有被拒絕的氣餒,風度翩翩。
    氣氛依舊融洽。
    完全沒有因為她的拒絕,就變得尷尬。
    這讓姍姍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在這種情形下,顯然更能看清一個人的品質。
    “他已經上鉤了。”
    沈曼雖然沒有聯係她,但酒吧裏到處都是他們劇團的小夥伴,何非上鉤的事,姍姍還是從小夥伴那兒知道了。
    聽到她的話,沈皓峰舉起手裏的杯子,“值得慶祝。”
    和他碰了碰杯的姍姍,在喝酒之前,忽然歎道“希望人沒事。”
    她口中的人自然不是何非,而是消失不見的李木子。
    沈皓峰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隻是一瞬間的事,就算緊盯著他的人,都不一定能覺察到這絲異常。
    他點點頭,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不在,我送你回酒店?”從餐廳出來,晚上的風多了一絲涼意,沈皓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她隻穿了條無袖的連衣裙。
    “謝謝。”姍姍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隻是她謝的是外套,“謹慎起見,我還是打車回去吧。”
    沈皓峰沒再堅持,和她揮手告別。
    看著她坐進出租車離開的背影,沈皓峰笑了笑,這應該不算失敗?
    以她的遭遇,沒有反感,可以說是不錯的開局了。
    這麽想著,沈皓峰將手機拿了出來,熟練的找到一個聯係人,點開對話框,發送了“,(寶貝,我想你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他的手機就響了,是對方打來的。
    約他在前天的酒店jian。
    電話那頭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的知心大姐姐之一,大的不是年紀,她的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剛和富豪老公離婚,和沈皓峰是在酒吧認識的。
    沈皓峰這樣善於發現人生樂趣的人,在等待劇情開始的同時,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力所能及的,做了些溫暖大姐姐們的事。
    從加入少先隊開始,他就是個樂於助人的人,這點到他快到自動退團的年紀了,都不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可能接連接觸了沈曼和姍姍,沈皓峰多少有點不適應。好在他是大風大浪裏走過來的人,遲疑了不到兩秒,就恢複了鎮定。
    生命在於運動。
    徹夜未眠。
    可能也是看出沈皓峰是個愛運動有抱負的人,大姐姐在被溫暖的陽光照在豐滿的肥臀上的時候,說什麽都要幫沈皓峰訂一輛法拉利,要送給他做禮物。
    稱隻要他一開車,就會想起她。
    不得不說,沈皓峰還是讚同她的想法的,而且她比法拉利好開,開法拉利還需要單手,她卻可以完全解放他的雙手。
    另一邊。
    時間再往回倒一點。
    大概是沈皓峰目送姍姍上出租車那會兒。
    **酒吧。
    何非坐在酒吧吧台喝酒,除了是發泄心中的鬱悶,還在絞盡腦汁的思索對策。現在警察也不幫他,或者說也不再信任他,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走投無路了。
    就在這時,酒吧的電視上,播放了一條新聞。
    內容是沈曼…哦,不對,應該說陳麥贏了一場官司的新聞。
    在何非麵前,沈曼是陳麥,不是導演而是一名勝訴率極高的律師。
    這段新聞,出現的時機這麽合適,當然是沈曼他們,替何非量身定做的。
    電視上的陳麥幹練十足,意氣風發,但何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先前在巷子口幫了他的女人。
    “克瑞斯,這新聞裏麵說的什麽啊?”何非好奇朝酒保打聽。
    酒吧沒有必要都是劇團的人,但隻要肯花錢,將一些關鍵位置上的人,變成“自己人”,想實現之後的計劃,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如果何非是什麽大人物,又或者隻是本地人,酒保包括書店的老板娘,或許還會猶豫,但一個外地遊客,他們哪裏會有什麽顧慮。
    叫克瑞斯的酒保裝作回頭看了看電視,開口道“一個特別難搞的案子,牽扯到好幾個國家的黑白兩道,鬧的動靜很大。”
    跨國案件?
    何非心思一動,“那個短頭發的女人是警察?”
    是警察的話,也許可以幫他一把,從之前來看,她似乎挺熱心的。
    克瑞斯像是十分驚訝他竟然連電視裏的女人都不認識,“陳麥,她是一名金牌跨國律師來的,是被告請的秘密武器。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輸過,原以為她肯定替客戶選擇和解了吧,沒想到她自己找到了證據,絕地翻盤,太厲害了。”
    “律師可以自己調查證據的嗎?”何非再次看到了希望。
    克瑞斯理所當然道“為什麽不可以呢,想贏官司就要啊。不然客戶憑什麽花那麽多錢請你?她就在那兒,你想了解的話,可以自己去找她。”
    順著他看的方向,端著酒杯的何非看過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趴在球台上打台球。
    這人不是白天遇到的陳麥又是誰。
    她還是白天的打扮,棕色的皮坎肩,搭配上緊身的黑色皮褲。這會兒趴在球台上,本就緊身的皮褲,將她渾圓的翹臀形狀,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可惜何非心裏有事,負擔太過沉重,完全無暇欣賞這樣的美景。
    要是換了可能是臀控的沈皓峰來,那就…算了,沈皓峰這會兒正對著知心大姐姐的豐臀深入…研究呢,根本沒空。
    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本能的覺得這可能是他最後機會的何非,還是從凳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球桌旁邊,舉起酒杯,盡量平淡的朝陳麥說道“能賞臉來一局嗎?”
    他端了兩杯酒,一杯是替陳麥準備的。
    看了他一眼,陳麥在杆頭擦了點巧粉,熟練的俯身,大力開球。
    9號球經過碰撞之後,進了中袋,6號還留在球台。
    不過這兩個球,一個是半色,一個是全色,本就分屬不同的陣營。即便兩個數字放在一起,往往也代表不同凡響的戰鬥。
    觀察了一下桌上球的分布,陳麥一邊走向選定的目標球,一邊說道“說吧,惹上什麽麻煩了。”
    像是見過那麽多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專程來找她打球的。
    偏偏是她這種洞察力,讓何非心裏愈發激動。“你怎麽知道?”
    看了眼球的位置以及連接球,準備用低杆加右塞的陳麥,瞄準了兩下,“你能來找我,說明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
    砰的一聲脆響,目標球應聲落袋,白球吃庫之後,走到了理想的位置。
    聽到她的話,何非急忙開口,“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妻子在國外旅行的時候,突然失蹤了,結果現在跑出來一個陌生女人,非說自己才是他的妻子,還反咬一口,說是我…朋友的精神出了問題。總之,現在連警察都不相信他,依你看,該怎麽處理啊。”
    我的一個朋友這種托詞,和直接說我,其實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就像在酒桌上,聽到“你們聽我說”之類的句式,通常就代表說話的人要開始裝逼了,也代表酒局的氣氛上來了。
    再次打進目標球,陳麥語重心長道“勸你那個朋友趕緊回國吧。”
    啊?
    這顯然不是何非想聽到的,他急了,“為什麽,他的精神真的沒問題啊。”
    “他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他說的是實情。”分心說話,陳麥這一杆打薄了,球撞到了袋角,沒能打進。
    “現在他…”何非有些糾結,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等他說完,陳麥就指著球桌道“到你了。”
    她無疑是個合格的獵人,有足夠的耐心,不至於太心急,讓獵物產生懷疑。
    “啊,好。”何非哪有心思打球,這會兒連忙去旁邊拿球杆,一點準備沒有,俯身就要擊球,打了個滑杆。
    他不及尷尬,耳邊就傳來陳麥的聲音,“你朋友結婚多久了?”
    “一年。”他飛快回了一句。
    得到答案的陳麥皺了皺眉,又搖頭道“才一年,時間這麽短,那就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她應景的一杆同時打進了兩顆球,還是進了兩個不同的頂袋。
    何非徹底急了,“感情和婚姻的長短,沒有什麽必然聯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