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被身邊人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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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老夫人不相信一個對薑夫人忠心耿耿的老奴怎麽會突然反咬她,不解道:“你可有什麽證據?”
桂嬤嬤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根玉簪遞給了薑老夫人。
“老夫人這玉簪子就是當年先皇禦賜的簪子,二小姐打碎的是贗品,真玉簪一直由夫人保管。”
“大小姐一直都是被冤枉的。”
桂嬤嬤和薑竹芸及薑夫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她對他們也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若是他們拿她的命威脅她,她大可舍棄了這命也不會答應。
但是他們拿她女兒孫子的命威脅,她不得不答應。
她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薑老夫人接過玉簪,這玉簪的確是禦賜之物。
她怒道:“張氏,你好大的膽,薑苡眠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麽要如此對待她?”
薑竹禮也呆住了,薑苡眠剛回府的時候薑竹芸常常鬧著要出府,為了不惹薑竹芸生氣他便一次也沒有去看過薑竹芸。
後麵便常常聽下人說她從荒山下來養成了山上的壞習慣,常常打罵下人,習慣小偷小摸,後麵更是心思歹毒製造布偶詛咒薑竹芸。
薑竹禮望向薑老夫人手中的玉簪,又瞥了眼躺在裴奕懷中的薑苡眠,那個記憶中總躲在角落裏偷偷看他的身影逐漸清晰,在那些他未曾注意的日子裏,薑苡眠獨自承受誤解,他的心裏似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老爺,老夫人,她瘋了,在胡說八道。”薑夫人不甘心一個勁地辯解著。
裴奕目光如炬,狠厲地掃向薑家眾人:“薑尚書,自家奴才有沒有說謊,用不用孤來幫你們定奪。”
薑尚書兩眼一黑,如今人證物證皆擺在麵前,他若還斷不清家務事那就當真失去太子這個助力。
“是臣無能……有勞殿下費心,臣自會斷清這家務事。”他點頭哈腰地道歉。
隨後轉身拿起地上的鞭子,一鞭子打在了薑夫人身上。
怒罵道:“賤婦,眠兒雖從小未長在你的膝下,但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你為何要如此對她?”
“你還有當母親的樣子嗎?”
幾鞭子下去,薑夫人後背鮮血淋漓,沒有了往日的矜貴樣,她怒吼:“薑振國,你竟然敢打我,你別忘了這些你是誰在為這個家操勞。”
“又是誰為你生兒育女,當初可是你強娶了我!”
“賤婦,還敢頂嘴,我今天就打死你這賤婦。”他看了眼身旁顫顫巍巍的丫鬟吼道:“去把薑竹芸帶過來,薑府容不下心思歹毒的人。”
“不,老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芸兒的事,芸兒心思單純她什麽都不懂,心思歹毒的是我。”
聽見薑尚書要責罰薑竹芸,薑夫人慌了,爬到薑尚書跟前拉著他的衣角不斷乞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芸兒沒有錯,她是冤枉的,老爺責罰我一人就夠了。”
她見薑尚書不答應她又哭喊著去拉扯薑苡眠:“眠兒,母親錯了,你就原諒母親吧?”
“滾!”
裴奕一腳踢開了她,麵無表情地看向薑尚書:“薑家的事情薑尚書自行解決。”
言罷,他抱著薑苡眠轉身離開。
後院小道上,裴奕停住步伐,懷中嬌弱的人在他身上亂蹭,她纖細的指尖不安分揪住他的衣領。
他低頭看她,隻見她額角全是汗珠,嘴唇白得開裂。
“疼得厲害?”他聲音沙啞,抬手為她擦去了額上的細汗。
懷中的薑苡眠似是清醒了突然掙紮起來:“殿下放我下來……這是女眷後院,不合禮數。”
裴奕反而收緊了手臂,任由她抓亂了衣領。
“現在知道不合禮數了?”他貼近她耳邊低語,“偷跑出府時,怎不見你守禮?”
薑苡眠耳根一紅說不出話來。
裴奕繼續說道:“我說過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可你呢偏偏不聽。”
“若是我不來你是不是要被他們活活打死,或又是隨便發配到哪個角落?”
“為什麽越過我去找了沈霖淵,你明明可以直接找我,我會不依你?”
薑苡眠低語:“我不知殿下與沈霖淵認識,且我不想給殿下惹麻煩,殿下還是不要對我太好。”
聽罷,裴奕的眼裏淬著寒意,也不管是否合理數抱著她繼續往前走,他一腳踹開了屋門,將人拋在床榻上,動作雖看似粗魯,他的手卻一直護著她的頭和身子。
薑苡眠想要起身,卻被裴奕壓住,“別動。”
他皺眉:“這身子還要不要了?怎麽就不毒死你?誰給你的膽子以身試毒?”
他沾著藥膏要塗抹在她的傷口處。
“別,讓丫鬟來。”薑苡眠推開他,紅著臉盯著他垂落的手,上一世他嫌她汙穢,這一世卻甘願染上汙穢。
“這有丫鬟嗎?”裴奕不管她是否願意,撕扯開她後背衣服,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的手遲遲放不下去。
“殿下……”她嗓音嬌糯。
“疼也給我忍著,我給你的玉墜是擺設嗎?”他雖說著狠話,尾音卻發顫。
他不敢想象若是今日裴南惜沒有找上他,他沒來薑府,他又要獨自承受多少折磨。
門外傳來暗衛的敲門聲,裴奕起身,將手裏的藥瓶遞給她。
“讓你那丫鬟每日給你敷藥,我看她倒是忠心。”
“我還有事隻能先行離開,答應我下次見麵別受傷。”她緊了緊薑苡眠的衣襟。
薑苡眠點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裴奕才離開沈夢溪就急吼吼地衝進了屋裏。
“姑娘,你真中毒了?你怎會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若有事情,叫我如何活?”
“我們明明可以通過其它辦法,我們可以找王爺,找殿下。”
薑苡眠苦笑:“明明?我們還有什麽辦法?我們沒錢,沒權,沒人護,能利用就隻有我這身體和這些用毒的手段。”
“若是我不傷害自己那些個你口中的王爺,殿下隻會避我如蛇蠍,他們眼裏心裏隻會有薑竹芸。”
“世間男人最薄情,他們圖的不過一個色字,恰好我有他們所圖何樂而不為。”
“這點傷不算什麽?有用就行。”
“外麵怎麽了?”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