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回激烈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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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虎壩五十裏處
    虞戰南正帶著他曾經的幾十手下,和一股二百來人的鄱蕪散兵廝殺;
    山穀口刀光劍影,殘肢碎肉,血肉狼藉……
    憋屈了許久的虞戰南,終於逮著機會發現心裏的怒氣,血染的帥氣麵容平添了幾分邪氣,手握長劍一馬當先,整個人的氣質與平日裏完全不同,當真應了那句;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幾十人麵對鄱蕪的二百來遊兵,卻壓倒性獲勝,憑借的是他們從戰場上所得的非凡身手,以及無所畏懼的勇氣!
    看著麵前躺了一地的屍體,以及血流成河的場景,殺紅了眼的虞戰南才漸漸平複下來,看著周圍一個個如同血人般的手下,才開口問;
    “咱們的人,可有傷亡?”
    虞耿立即大聲回道;
    “回二公子,重傷十二人,沒有戰亡!”
    虞戰南被血染紅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微微露出的牙齒也顯得格外白淨,沙啞的聲音道;
    “兄弟們,打掃戰場,有用的帶走,沒用的一律就地焚燒!”
    “是—”
    這些大聲回答著,如餓狼一般四散開來,開始搜刮;
    錢財之類他們留為己用,馬匹兵器等大物上交,這是虞家軍一直以來的傳統,他們依舊保留。
    而虞戰南,則懶洋洋的靠在土坡上,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這時,親信虞耿上前問;
    “公子,這些人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
    “會不會就是奔著咱們來的?”
    許久沒活動筋骨的虞戰南,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後有些脫力,懶懶靠在土坡上道;
    “奔著誰來都不要緊,隻要將命留下就好!”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長劍,看著不遠處清掃戰場手下,對虞耿道;
    “往後,這一帶也是咱們的地盤,回頭讓人盯著!”
    虞耿立即道;
    “是—”
    說完,虞耿又有些發愁;
    “不過此處離咱們住的地方有五十多裏路程,到時候若有急情,恐怕鞭長莫及!”
    虞戰南一想到這個問題,揪了一根枯草放在嘴裏咬了咬,盯著遠處仔細想了一會兒,便立即道;
    “無妨,暗哨布置起來,若真有急情,迅速傳信,不必硬碰硬!再者……”
    他用力吐掉口中的幹草,坐直身體看著虞耿道;
    “六公子讓人送來的新連弩還未用,那大家夥安置在暗處,正好試試威力!”
    說完,虞戰南一臉期待,虞耿立即眼前一亮,就高興道;
    “屬下怎將這大家夥給忘了?”
    “正好在這兩邊山口各安置幾架,就算鄱蕪軍真來了,咱們也來得及應對!”
    虞戰南突然握著長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敲了一下虞耿的腦門道;
    “還幾架?你當那玩意兒是木頭疙瘩?”
    “兩邊各安置三架,往裏二十裏處再各安兩架,不要什麽好東西都紮堆,容易招人眼紅不懂麽?”
    虞耿摸了摸被敲的腦門兒,笑著道;
    “嘿嘿……屬下就是這麽一說,自然不能這麽幹的!”
    說著二人來到前麵挖的大坑前,看著一具具敵軍屍體被扔進深坑;
    然後,將一些沒用的東西或合著枯草斷木一同點燃,沒一會兒劈裏啪啦的聲音混合刺鼻的味道傳來,虞戰南朝帶頭彎腰鞠躬;
    “下輩子,咱們各不相見!”
    說完,任由深坑內的大火燃燒,他揮手帶著自己的手下,以及幾十匹好馬,二百多兵器打道回府。
    翌日
    傷口發炎的虞杳,在會中與四衛相遇,由於身體原因,他們隻能前往外虎壩停留!
    當看見麵色慘白的虞杳從馬車上下來,虞戰南整個人慌了;
    “怎麽回事?”
    “六公子怎會受傷?”
    一時間四衛也不知如何回答,虞戰南也來不及多問,上前抱起虞杳就往屋內衝,還朝屬下大吼;
    “快,讓路石燕來!”
    與虞戰南的驚慌失措相比,被他抱在懷裏虛弱的虞杳,卻淡定很多;
    “二哥……不用擔心……”
    “六兒莫說話,大夫一會兒就來!”
    說這話的時候,虞戰南眼中泛著淚花!
    他本不是矯情感性之人,可經曆過一次錐心之痛後,一聽到虞杳有點什麽事,他就忍不住恐懼,害怕!
    害怕再次失去妹妹!
    看著眼睫毛顫動,抱著她的手不停發抖的虞戰南,張口想要再次安慰他的虞杳,果斷閉嘴,乖乖聽從他的安排!
    不一會兒,那位路石燕大夫急匆匆來了,進去就給虞杳把脈;
    須臾,他滿臉震驚;
    “這……六公子她……她是……”
    見虞戰南麵色不善,路石燕立即住嘴。
    “六公子傷勢如何?”
    路石燕收起臉上的表情,立即回道;
    “傷口崩裂,有些棘手!”
    虞戰南心頭一顫,冷著臉強硬吩咐;
    “再棘手也要想辦法!那些上好的藥材都用上,不夠我再去找!”
    隻要能保住他的妹妹,怎麽都好說!
    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無力的虞杳,強忍著被黑暗吞噬,對虞戰南道;
    “二哥……不用擔心,我……還有藥……”
    說完,發燒虛弱的虞杳,雙眼一閉,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給虞戰南嚇得四肢發冷,撲上去就喊叫;
    “六兒,六兒,你醒醒!”
    “六兒,妹妹,你怎麽了?快醒醒!”
    “六兒……”
    屋外的四衛,柯丞,架炎,以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婁家人,聽到虞戰南喊叫,以為虞杳怎麽了,一個個的衝上去;
    剛到門口就聽路石燕無奈道;
    “二公子,六公子隻是一路疲勞,身體太過虛弱昏睡過去了,您不必這般!”
    說完,路石燕盯著已經落淚的虞戰南打量幾眼,怎麽沒想到;
    二公子還有這樣一麵!
    這還是那個戰場上受了,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二公子嗎?
    聞言,虞戰南不放心的伸出手探了探虞杳的鼻息,見氣息溫熱,他才露出笑容,輕輕摸著妹妹的頭發低聲道;
    “六兒安心睡,二哥在!”
    說完,拿袖子胡亂的抹了抹臉,轉身就要出去時,被路石燕一把拽住袖子;
    “二公子,六公子這傷……”
    “你用心看就是!”
    “我的意思是,六公子這傷,得找個人來換藥包紮,不然會繼續惡化!”
    終於想起這回事的虞戰南愣了愣,扭頭看了看床上的虞杳,便點頭道;
    “我出去找人!”
    才邁開腿,架炎就在外麵道;
    “二公子,讓這位婁姑娘替六公子包紮吧!”
    虞戰南掀開簾子出去,冷冷盯著婁尋綠打量,指將婁姑娘盯的頭皮發麻,低頭不敢與他對視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