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投靠朱鳥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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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尾羽的朱鳥落地時化為人形,身形高大挺拔,一頭赤紅短發鮮豔奪目,唯有發間一抹吸睛的金色讓人看出,他是金羽朱鳥。
千夜臉上掛著喜色,一向溫馴謙和的橙色眼眸中還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孤寂。
湫和墨君是什麽人?他們一下子就看到了,心頭頓時警惕了起來,不動聲色的開始打量著他。
千夜走到白蘇跟前,斟酌了一下措辭麵含擔憂:“早聽人說你從南蠻跑了出來,現在看你過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白蘇心頭一暖,唇邊掛著淡笑:“不過的好,你怎麽會在這看到我呢?”
提起之前的事,千夜麵色有些沉重與自責,淩厲的麵龐上竟然看出幾分淒苦。
“在你被測出無法生育後,我一直不信,一直在查找真相,可沒想到卻因此被父獸抓住機會將我囚禁了起來,強行要我與聖雌結侶——”
白蘇聽到這,後麵的也猜到了幾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安慰他:“沒事的千夜哥哥,你是朱鳥部落血統最純正的朱鳥,跟聖雌結侶,以後生下的幼崽也會更強。”
聖雌是大部落裏,由巫祭從雌性裏選出的生育力最高,容貌最美的雌性,隻和五紋獸以上的獸人結侶,普通獸人都見不到聖雌,所以聖雌高貴無雙,是部落所有雄性獸人的夢中情雌。
“沒有,我沒有與她結侶。”千夜搖了搖頭,那雙橙色眼眸中竟透露出一絲溫柔。
本來放下心的湫和墨君二人心又提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千夜,心頭越發不滿。
隻是白蘇吃驚:“你拒絕了聖雌?”
千夜苦笑一聲:“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被父獸下了毒藥軟禁在了部落裏,什麽時候答應跟聖雌結侶,什麽時候給我解藥放我自由,所以——”
所以他才沒能來救她——
原來是這樣。
白蘇歎了口氣,“現在都過去了,我這次是因為一路流浪才回到部落的,我原來的山洞還在嗎?”
雖然她不受部落裏待見,可托她母獸的福,她有自己的獨立山洞可以居住。
千夜聞言欲言又止一瞬,最後歎了口氣:“你的山洞在你走後就被充公了,現在是新來的雯雯雌性在住。”
白蘇輕嘲一笑,就因為她不受待見,被欺淩,又無法生育,就被欺負到這種地步——
山洞,她是絕對不會讓的,那是她母獸留給她的遺物。
白蘇眸光冷了下來,但是看著千夜時緩和:“千夜哥哥,辛苦你了。”
千夜看著白蘇依舊如初的容顏心頭苦澀,他勉強一笑:“你知道的,我對你一直是如初的。”
白蘇明白,她心頭歎氣,從自己的獸皮包袱裏拿出一枚綠晶遞給千夜,眼眸真摯:“千夜哥哥的情意,我知道。”
千夜見到綠晶有些吃驚:“你這是?”
白蘇笑了笑:“就當報答千夜哥哥為我所做的一切。”
千夜嘴裏一苦:“你明白就好——”說著他將綠晶推回去:“這綠晶你收著吧,我不需要。”
他需要的是藍晶或者紫晶,藍晶解毒,紫晶活死人肉白骨,哪一個都沒那麽簡單得到。
綠晶他用不上,倒不如還給白蘇讓她延壽。
白蘇笑了笑沒搭理他,直接了當將綠晶放在他手裏。
但沒想到忽然一雙白嫩的手伸了過來,直接拿走了千夜手裏的綠晶。
白蘇臉色一沉,立馬轉頭看向手的主人,是一名穿著白狐獸皮的傲慢雌性。
“這綠晶不錯,千夜,既然你收下了,那麽就是本聖雌的了。”
她傲慢說完,直接將綠晶塞進了嘴裏,這一切她做的又快又穩,根本沒有機會讓千夜阻止。
千夜氣得不行,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眸光陰沉下來:“麗雅,那是小白的,我沒答應給你!”
麗雅被抓疼了,掙紮了一下沒掙紮出來,神色間也多了幾分氣惱:“你拿了,那就是你的,你父獸說了,你的就是我的!”
不提他父獸還好,一提他父獸千夜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如同厲鬼。
“他是他我是我,他說的根本就不算數!”
他控製不住講這句話吼了出來,眸子都變得赤紅起來。
麗雅雌性仿佛被他嚇到了,整個人的氣勢都弱了下來,但她眸中藏著不甘,看向白蘇時被白蘇察覺到了,白蘇微不可察皺起眉,就見麗雅狠狠將自己的手拽了出來,強撐著氣勢惡狠狠的對千夜說:“這句話你應該親口對你父獸說!”
說完她狠狠剜了白蘇一眼,轉身姿態搖曳離開。
千夜無力的看著麗雅離開,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萎靡。
墨君和湫看完全程,心頭既有對白蘇的心疼,也有對千夜的同情。
但要是千夜想跟白蘇結侶,那可不行,他們分分鍾就翻臉。
白蘇心頭憐憫千夜,可她現在自身都難保,隻能先顧好自己的事,她才能幫千夜重獲自由。
她安撫性拍了拍千夜的手背安慰他:“等我安頓下來,咱們再想想辦法。”
千夜聞言,枯寂已久的心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好,我等你。”千夜依依不舍的目送白蘇,看著她往族長的房子方向去,但是他心頭還是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上墨君和湫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部落,雖很大,很繁榮,獸人多,可暗流也多,爭執也多,管理起來,需要有人輔佐。
也確實如他們想的那樣,族長一人領頭,下麵還有兩個由部落裏的獸人投票選拔出來的副事長老,以及巫祭和巫醫,一共五人主事。
白蘇不請自來,一路上有不少獸人看見了,所以族長也理所應當知道了——白蘇跟獸人結了侶並且逃出南蠻來到這裏。
撩開族長的獸皮簾門,一眼就看見族長含笑看著她。
“白蘇雌性,好久不見。”
白蘇見並不是當年的老族長,心頭了然,但是眼前這名朱鳥雄性她也沒見過。
摁下心頭疑慮,白蘇麵色淡淡:“我希望能拿回原來的山洞居住,畢竟那是我母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