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穿著晚禮服跑到到處鋼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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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地方?”好象是一片露天工廠的廠房,到處是鋼鐵的世界,她疑惑著下了車,好奇的向裏麵張望,他把車子放好,拉著她的手徑直向裏麵走去,
    “喂!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啊?你要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啊?”
    “你跟我來就是了!來啊!怎麽,害怕了?”他這幾分神秘的笑容,看到她有點緊張,
    “你望前看,能看到什麽麽?”
    “好象有個黑糊糊的大家夥,”
    “你知道那是什麽麽?”
    “好象是一條船吧?”
    “來!我們往前走一走,你還能看的更清楚,”他拉起她的手向裏麵走去,
    “小心你的腳下,”
    她連忙把自己的裙子提起來,真是諷刺,她穿著晚禮服跑到這黑糊糊的到處是鋼鐵的世界中來了,……也不是一點兒燈光都沒有,至少她還可以看清前行的道路,不過有些跌跌撞撞,幾次差點跌倒,幸好他及時把她扶住,她的高跟鞋確實有點兒礙事,讓她站不穩,他幾乎是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扶了過去,……他們離那個大家夥越來越近,她才看清那真的就是一條船,不過不是一條普通的船,在一片幽暗的藍色燈光裏靜靜的佇立在船台上,仿佛一座大山,
    “什麽船會這麽大呢?”這當然激起了她的興趣,竟漸漸忘了恐懼,跟著他一路踱了過去,迅速被巨大的船體投射下來的巨大黑暗所籠罩住了,……她跟著他緩緩登上旋梯,撲入眼簾的是巨大的甲板,她瞬間興奮的不能自己,300米長的巨大甲板上,除了左側有一座高高的艦島之外,空空如也,猶如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空間,遠處的高月市隔著靜靜的桂河灣盡收眼底,桂河大橋夜色中象一條巨龍,綿延兩岸,他們來到右弦邊,也是燈火閃亮,她沒有想到自己生活的城市居然還有如此瑰麗又詭秘的大場麵,她慢慢沿著弦邊走著,呼吸著甲板上偶爾浮過的潮濕溫潤的海風,雖然身處一片幽暗之中,但是遠處的絢爛與輝煌的光線還是將她的臉照亮,著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的大磨幻場,他拉著她向艦首走去,他們在距離艦首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金河灣裏的建築物象散落在港灣裏的珠串,放出金光,
    “真是太美了!”她陶醉了,站在那裏好久,
    “這裏是馬紮崗船廠,”
    “馬紮崗船廠?不是說已經搬遷了麽?”
    “的確是搬遷了,但是這裏是它一處廢棄的船台,”
    “噢,真是很有氣勢啊!”她閉上了眼睛感受甲板上氣流的
    變化,
    “這裏挺有趣的,……”話沒說完,她已經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裏,緊緊抱住,
    唇邊也被他的熱吻包圍,快要窒息了,她漸漸有些站立不穩,他用強有力的臂膀
    將她托住,從來不會有人帶她到這裏來,更不會有人對她如此‘粗暴’,權且理
    解為‘粗暴’,其實已經快要讓她幸福的喊出聲音來,……他們相擁著坐在甲板
    上,
    “為什麽要帶我到這裏來?”
    “不是說要帶你看眾星雲集麽,”
    “哦,我差點忘了,”她的頭靠在他的懷裏,順著他的手勢,抬頭望去,果然是一片繁星點點的夜空,偶爾一個小紅點在星星之間劃過,她知道那是夜空中還在航行的班機,這美麗的星空將他們籠罩在下麵,讓她久久都不想開口說話,甚至還把眼睛也閉上了,也許是他的擁抱和熱吻太炙烈了,她不可能就那麽睜著眼睛去接受,現在想做的事隻是讓自己融化,一點一點兒的融化,他們相擁在一起,又纏綿了很久,
    “讓我歇一會兒吧,我有點兒累了,”他隻好將她暫時鬆開,她雙臂環抱膝間,若有所思,
    “想什麽呢?”
    “沒什麽,覺得聽有趣的,”
    “為什麽?”
    “還用問麽?因為你帶我來這裏啊,根本沒人帶我來過這樣的地方,我以前隻去過許多大廈的頂樓,本城的製高點也去過,可是就沒來過這裏,”
    “有什麽不同麽?”
    “真是寬敞的空間啊!……帝王大廈的頂層也去過,從那些地方看下去,沒什麽特殊的感覺,”她說著側過頭很認真的看著他,
    “你去的那些地方都是需要花錢的,這個地方不用花錢,所以我就認識,而且常來這裏,”
    “有什麽訣竅麽?”
    “我以前在這裏打過暑期工,和這裏的看門人很熟,以前是工友,”
    “哦原來是這樣的淵源,”
    “是,你注意我們來時那組藍色的燈光了麽?”
    “好象是有燈光,”
    “對,那是他專門為我們打開的,沒有那組藍光指路,我們是上不到這裏來的,”
    “原來你還真是細心呢,”
    “你不是也穿了晚禮服麽,”
    “別損我了,穿了這麽不合適的衣服,”
    “嗬,有時候看你的認真勁還真是挺有趣的,”
    “我有時其實挺傻的,比如老是聽不清楚人家說話的意思,搞得很難收場,……”
    “……”
    “每次都是肖妮替我打圓場,她說我就是腦筋太直了,”
    “肖妮?”
    “對,就是在你店裏打工的那個,”
    “噢,你們是同學,”
    “對!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很能幹的家夥,也很厲害,”他輕輕放出這幾個字,
    “鬱龍,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他本能的意識到她想問什麽,暗自撇了撇嘴,
    “我知道你欠了很多債,我想知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你這麽問就說明你大約知道我欠債的數目了,對不對?幹嘛又問這個?”
    “因為我想幫你!”
    “我要是不想告訴你呢?”
    “我是你的朋友麽?”
    “是,你是我的好朋友,”
    “你剛才說什麽?好朋友?”
    “是,好朋友 ,”
    “你認為我是你的好朋友麽?”
    “是啊,不然是什麽朋友?”
    ……
    “好吧,就算我們隻是好朋友,我想幫你,告訴我好麽?”
    “告訴你,你能幫我還麽?”
    “我或許能幫你一部分,”
    “不能全幫我的話,就別問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是在和我說話麽?”
    “對!是在和你說話,要幫我的話,就幫個大的,不然就別問了,”
    “你說話為什麽這麽噎人?這是現在你應該跟我說的話麽?”
    他把頭側到了一邊,懷抱也漸漸的鬆了,“是你破壞了氣氛,我隻能這麽說,”
    “我是你的朋友,現在明明是有困難,我想幫你,這難道也有錯麽?”
    “你幫不了我,別費心了,”他撫摩著她的頭發,顯得無比落寞,她猛的把頭擺開,
    “別這麽早下結論!你對我並不了解,我們之間也並不熟悉,”
    “既然這樣你幹嗎還要幫我呢?”
    “……你說呢?”
    “我們是偶然相識的,也不代表以後會怎麽樣,我不想有負擔,行麽,”
    聽到這句話,她完全脫開了他的懷抱,“……好吧,既然你這麽說的話,我們沒法說下去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到目前為止我感覺很好,”
    “……”
    “謝謝你帶我來這兒,這是一艘航空母艦,對吧?可是我覺得真小,拜托你,我想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