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流蘇姑娘莫不是看上了小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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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伶醉’包間。
    除了白望龍之外,還有魏軒,以及其他三個鏢師,分別叫做閆誌,鄭雙和王嵩。
    都是昨夜闖了怪異小院的熟人。
    幾人一臉調侃地看來。
    “哈哈,還以為你小子第一次來會扭捏害羞,誰知道輕車熟路,熟悉得像回自己家一樣。”
    白望龍滿身酒氣地笑。
    房間中間,擺著一張矮長桌。
    上麵擺滿了美味佳肴。
    肉香和酒香撲鼻而來。
    鏢師們都席地而坐,神態放鬆。
    每個人身邊各自跪坐著一位花枝招展的妙齡美貌藝伎,正在斟酒喂菜,瘋狂提供情緒價值。
    李七玄落座之後,看向魏軒,道:“魏哥,你的身體好些了?”
    魏軒哈哈大笑,絡腮胡上沾滿了酒漿,道:“不就是斷掉一條胳膊嗎?沒事,用了你和老白送來的藥,好了一半,不妨礙喝酒吃肉……哈哈,來,小七,咱們幹一杯!”
    他左肩還包著繃帶,但卻滿身豪氣,絲毫沒有承受斷臂之痛煎熬的神色。
    對於人族武者來說,斷臂其實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外王十九階梯的修煉,都是以‘煉體’為主,通過各種功法、秘術、秘藥,一步一步地將身體的潛力發掘到極致。
    而這所有的基礎,是有一個完整身體。
    身體殘缺,就意味著武道亦有缺。
    無法到達頂峰。
    所以,斷臂之傷對於魏軒來說,不僅僅是肉體的傷痛,還有前路的破碎和心理的折磨。
    但此時他卻表現得毫不在乎。
    因為他並不想給眼前這少年任何心理壓力。
    李七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鏢師們大笑。
    煙火撲麵,李七玄恍惚中,有一種回到了前世,和狐朋狗友們唱K喝酒的熟悉感覺。
    “各位哥哥。”
    李七玄端起酒碗,道:“小弟我初入鏢局,蒙各位哥哥厚愛,多的話就不說了,各位哥哥昨夜援手之恩,弟弟我銘記於心。”
    眾人各自端起酒碗鯨吞。
    說實話,總鏢頭對於李七玄的重視,老人們是清楚地看在眼裏的。
    本以為這位小天才,備受總鏢頭看重,每日裏閉門不出地練刀,會是一個眼高於頂的桀驁天才,未必會將他們放在眼裏。
    誰知道居然意外地接地氣。
    一會兒功夫,三大碗美酒下肚。
    那叫做芸娘的高顏值少婦老鴇,就帶著一個白白瘦瘦的漂亮小姑娘進來,讓坐在了李七玄的身邊。
    “七公子,流蘇姑娘是清倌人,還未梳籠,您可要溫柔一點哦。”
    芸娘笑著道。
    “奴家白流蘇,拜見七公子。”
    白瘦小姑娘猶如幽幽綻放的白色山茶花,清麗淡雅,容貌無比精致美貌,矮身行禮,然後乖巧地坐在了李七玄身邊。
    白望龍卻皺了皺眉,道:“芸娘,不是說讓你帶那位預備小花魁來伺候我們小七爺嗎?怎麽換人了?”
    芸娘連忙賠笑,道:“白二爺,清瑤姑娘這兩天染了傷寒,臥床不起,無法見客,這位流蘇姑娘容貌姿色並不比清瑤差,吹簫更是一絕,也是要參加花魁大賽的。”
    白望龍擺擺手,有些不滿,但最後還是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各位爺玩得開心,有什麽需要隨時通知我。”
    芸娘讓人又添了幾個菜,送了一壇酒,這才轉身離開了包間。
    沒辦法。
    雪獅鏢局也是城中的大勢力,尤其是這位白二爺,乃是如今總鏢頭林逸風的結拜兄弟,誰敢小覷?
    雖然白二爺素來好說話,但醉香樓開門做生意,不能因為客人好說話就怠慢,該給的麵子一定要給足。
    站在‘湘伶醉’包廂外,芸娘歎了一口氣。
    冬解之日後不久,就是聽雪城的花魁大賽。
    五大青樓準備了整整一個雪季,挑選出一批姿色才藝絕佳的清倌人,誓要將‘花魁’桂冠留在自己家。
    這可是城內風月界最值錢的金字招牌。
    醉香樓身為五大青樓之一,自然也是早早就做足了準備。
    白流蘇和葉清瑤,都是花魁參賽備選人之一。
    尤其是葉清瑤,不但生的清麗絕倫,更兼有罕見的英武氣質,是那種一顰一笑都足以讓男人動心的尤物。
    醉香樓對葉清瑤在花魁大賽中摘桂抱有很大的期待。
    但是這姑娘……
    唉。
    偏偏卻喜歡上了一個浪蕩書生。
    ……
    ……
    湘伶醉包房內。
    眾人酒意正酣。
    話題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到了最近鏢局的事情上。
    “白二哥,聽說這次去大水川的鏢,出了問題?”
    鏢師王嵩忍不住問道。
    白望龍享受著身邊美貌藝伎的按摩,微微眯起眼睛,道:“我也是剛看了簡報,據說有太平道的妖人劫鏢,老王他們在大水川遇到了一些麻煩,總鏢頭已經親自出馬了,應該問題不大,估摸著今天就能返回了。”
    魏軒抬手擦了擦絡腮胡上的酒水,道:“現在這世道,是越來越不太平了,紅月大潮汐,妖鬼現世的頻率越來越高,現在又有太平道叛軍四處作亂……”
    “世道亂點好啊,嘿嘿,咱們鏢局才會有做不完的生意嘛。”
    另一名叫做閆誌的鏢師笑道。
    “你小子喝多了”
    白望龍瞪了一眼,道:“總鏢頭聽到你說這種胡話,還不打斷你的腿。”
    閆誌自知輸錯了話,訕笑不語。
    魏軒話題一轉,道:“對了,聽說大公子外出遊曆回來了?”
    說起這位大公子,鏢師們的談興就高漲了起來。
    李七玄這才知道,原來總鏢頭林逸風膝下,有兩子一女。
    長子林玄鯨是個奇葩。
    出身武道世家,但卻自幼不喜武道,酷愛學文,喜好書法詩詞,一心一意想要考取大元神朝的文科功名,結果十年來連續落地六次。
    如今文不成武不就,逐漸熄了功名之心,卻依舊不願意經營鏢局,時常隨鏢隊外出遊曆,慨歎懷才不遇,或者流連煙花柳巷,是聽雪城中出了名的廢人。
    次子林玄梟卻截然相反。
    其武道天賦出色,酷愛修煉,六年前拜入了雪州大宗門白雲劍宗,師從白雲劍宗太上長老【禦風劍尊】柳乘風,入選了雪州二十二歲以下刀劍榜前一百名,創下了【流雲快劍】名號,未來肯定是要接掌鏢局的。
    小女兒林玄鳳,今年也才十五歲,修煉的是家傳武學,很受寵愛,一直都跟在林夫人的身邊,據說已經與人定親,等到年滿十八就會完婚,平日裏不怎麽出現在鏢局中。
    “七公子,請吃瓜。”
    流蘇姑娘依偎在身側,將甜瓜切成小塊,纖纖玉手拈著,送到了李七玄的嘴邊。
    李七玄也不客氣,張嘴就吃。
    “流蘇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我們小七兄弟?”
    王嵩笑著調侃。
    流蘇頓時紅了臉頰,羞澀地道:“奴家還未見過像是小七爺這樣俊品的人物,怎敢奢望其他,隻願可以多陪在小七爺身邊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