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怕她們動手,就怕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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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青山理加入了田徑部,小野美花沒有。
    世界上有知道自己不擅長運動而努力運動的人,但更多的是,既然不擅長,那就算了的。
    她顯然是後者。
    “隻能去文藝類的社團了。”青山理回憶全校所有社團。
    算上雅典哲學研究部,一共八十二個,不過這是之前,其中部分現在應該變成了同好會或者幹脆取消。
    “還有一個社團。”小野美花的聲音裏有點猶豫。
    “這個社團怎麽了嗎?”
    “對方和我不太熟,但很熱情地邀請我加入,說隻是隨便玩玩的社團。”
    “這個人是男生還是女生?”青山理問。
    小野美花笑起來:“去看看吧!”
    “怎麽突然這麽有興致?”青山理也跟著笑起來。
    “沒什麽。”
    “是嗎?”
    “平時這時候我應該到家了,換衣服準備去工作,現在卻在校園裏參觀社團——一想到這個,心裏就很開心。”小野美花看向青山理,笑容柔和,“謝謝你,理。”
    “如果不是美花姐你當初收留我,我就算還活著,性格也會很惡劣,要麽很自卑。”
    青山理換上電視劇般語氣:“您的恩情,我永生難忘,會用一輩子償還的。”
    “好。”小野美花柔軟的嘴唇含住吸管,笑著啜飲草莓牛奶。
    兩人來到社團大樓三樓。
    “是音樂社團?”青山理說。
    “嗯,不過具體做什麽的我不清楚。”
    “如果加入這個社團,以後放學可以直接和美月匯合。”
    漸漸的,青山理發現不對勁。
    “還要往前走?”他問。
    “是啊。”小野美花回答。
    “前麵就剩一個社團了。”
    “就是那個社團。”
    青山理連忙拉住小野美花。
    “美花姐,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他說。
    “嗯?”小野美花不解。
    “之前參觀社團的時候,我不小心走進某一個全是女孩子的社團,而她們恰好在換衣服。”
    小野美花眼神失去集中力,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想象那是什麽畫麵。
    “然後呢?”她問。
    “畢竟是意外,對方沒有太責怪我。”
    “那就好,你應該也沒看到什麽吧?”
    “沒有沒有!”青山理連忙解釋,腦海中的畫麵極其清晰,“當時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臉色蒼白,大腦供血不足,注意力很差。”
    “那就沒事了。”
    “本來是沒事了,但是,繼續往前走的話,可能又會出事。”青山理說。
    小野美花與他對視,手緩緩指向三樓角落的社團。
    青山理點頭。
    “那算了”
    小野美花還沒說完,就被青山理打斷。
    自己的一時榮辱算什麽,小野美花的高中生活更重要。
    “不,”他說,“一直不去,這件事才沒辦法結束,醫務室的久世音老師對我說過,若要克服心理創傷,應該選擇麵對,而不是逃避。”
    “你有心理創傷?”小野美花在意起來。
    “我沒有,是她們,為了她們好,我願意犧牲自己,讓她們麵對我。”
    “被打的話,我可不會幫你。”
    “打我能讓她們好受的話,那就打吧。”青山理。
    小野美花走在前麵,青山理在後麵。
    上一次,他剛以全程衝刺的速度跑完1500米,雙腿近乎殘廢,才會被抓被綁。
    這次,他很期待對方再動手。
    小野美花敲門。
    “來了!”活潑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門被打開,露出一張可愛的少女臉。
    “你們是啊!偷窺狂!”她指著青山理,她又扭頭對裏麵的人,“偷窺狂來了!”
    小野美花看向青山理,青山理示意沒事。
    兩人走進去,結果真的沒事,可能是因為部長是小野美花的同班同學。
    “弟弟君,經常聽小野同學提起你,正式認識一下,我是我妻明香,晴天樂隊的隊長兼部長,你好。”長發少女笑著伸手。
    “你好。”青山理伸手。
    兩人握住。
    學姐的手很柔軟,也有練習樂器的繭。
    “樂隊?”小野美花疑惑地微微側首。
    “嗯。”我妻明香解釋,“我是吉他手,夢實是鼓手,櫻子是貝斯手,璃乃是吉他手兼任寫歌——小野同學,我希望你能加入,擔任主唱。”
    “可我不會唱歌。”
    我妻明香笑著說:“小野同學,你和安原同學她們吃午飯的時候,偶爾會一起輕輕唱歌對吧?”
    “偶爾是會唱。”
    “我一直在偷聽。”
    “部長!”“明香!”“學姐!”晴天樂隊的另外三人吐槽。
    “求你了!”我妻明日香握住小野美花的手,“沒有你真的不行!”
    “你們樂隊一直沒有主唱?”青山理好奇。
    “我也好奇!”小野美花對這個問題也表示疑惑。
    “大家輪流試過,唱的還可以,但也隻能說可以,大概卡拉ok的上流水準。”
    “不夠嗎?”小野美花問。
    “不夠。”鼓手·夢實說,“遠遠不夠!”
    “我們的目標是登上武道館。”貝斯手·櫻子道。
    說起來,料理部也有一位貝斯手,不過那位心已碎,每天隻自彈自唱一些爛曲。
    “武道館”小野美花有點退卻。
    “當然不會一下子就把目標設定成武道館,”我妻明香安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製定一個個實際的小目標,最後,我們抬頭看,會發現已經站在武道館——我們現階段的目標是努力不廢部。”
    好實際的小目標。
    小野美花不解:“廢部?”
    “學生會認為,單純的樂隊不能成為社團,給我們兩條路,第一:解散,加入輕音社;第二,實力達到一定水準,恰好在這時,擁有天籟之音的小野同學你,正好想要參加社團活動。”
    “可是我沒有參加過樂隊的經驗。”
    “安原同學不是經常說嘛,第一次才是最棒的!”
    “你到底偷聽了多少?!”
    “抱歉,耳朵太敏感了。”
    “是敏銳吧,學姐!”鼓手夢實道。
    “會被當成和弟弟君一樣的變態的,明香。”貝斯手櫻子勸說。
    “學姐隻是口誤。”f·璃乃強調。
    “我也是誤會!”青山理可不能保持沉默。
    “總之,請看完我們的表演之後再做決定,拜托了!”我妻明香鞠躬。
    小野美花拒絕不了。
    晴天隊的各自拿好樂器,站好位置。
    小野美花與青山理坐在沙發上。
    “歌名,《樂意效勞》。”f·璃乃說。
    清晰可聞的深呼吸之後,四人開始表演。
    〖好的,樂意效勞〗
    〖隨時為您做好準備〗
    〖好的,小的明白〗
    〖一定謹遵您的吩咐〗
    四人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浮現出喜悅的表情,那是處於快樂的表情。
    她們分別唱著自己的那一部分,輪到自己時,便走到最前方。
    這裏不是舞台,沒有燈光,但四人身上似乎有閃閃發光的東西,若有若無地閃爍。
    鼓手夢實很有力量;
    櫻子的文靜帶有冷酷的魅力;
    我妻明香的吉他,揮灑自如,情感豐富飽滿;
    璃乃好大的胸,不對,她的吉他好大,還是不對總之,她還需修行,音樂的存在感還沒有超過胸部!
    但那個胸是有可能超過的嗎?
    一曲結束,青山理與小野美花不禁鼓掌,確實很精彩,能看到汗水與努力。
    “接下來,是我們晴天隊自己創作的歌曲,《那天社團來了一個變態》。”我妻明香說。
    她輕快掃弦,旋律立馬跳躍起來。
    “等等”
    〖那天社團來了一個變態〗
    〖沒有敲門直接進來〗
    〖四位少女正在換衣服的社團〗
    〖變態說,變態說,他是無意的〗
    〖他還在看〗
    〖他還在拍照〗
    “喂!”
    〖他還在狡辯〗
    鼓手夢實念詞:〖報警吧〗
    我妻明香念詞:〖報警隻是坐牢,不如把他掐死,裝在貝斯琴盒裏帶出學校,綁上石頭丟進東京灣〗
    f·璃乃、櫻子同時用可愛地聲音說:〖讚成~〗
    小野美花笑著鼓掌,好像很感興趣。
    演奏結束,我妻明香對青山理說:“弟弟君,不要在意哦,我們隻是從你身上取材,不代表我們真的會像歌曲裏一樣對待你。”
    沒錯,取材完成的作品,與作者本人的真實感情沒有任何關係!
    青山理完全不會在意!
    鼓手夢實走過來,悄悄與我妻明香耳語,眼神陰暗地盯著青山理。
    我妻明香責怪地看她一眼,又示意小野美花還沒加入,暫時不能動手。
    “”
    真實取材完成的作品,真的沒有一點作者本人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