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接待室內，寧畢書壓在穆善明身上，兩人幾乎貼著臉，聽著彼此的呼吸，聞著各自身上的獨有的氣味。穆善明渾身發麻，好像過了幾十分鍾的電流。
    雖然以前從未試過，可光憑這些年的理論和觀影經驗積累，她現在也不得不感慨，寧畢書在某些方麵的能力，看樣子也是男人中的頂尖——倒是絲毫沒想過，寧畢書是不是早有準備，來之前服用了什麽外掛。
    不過寧畢書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已經連續磕了一個星期的中藥，從滬上殺到BJ，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很滿意地看著穆善明此刻臉上的表情。
    穆善明滿臉通紅，眼裏好像蒙著一層水霧，目光裏沒了任何抵觸和排斥，不僅如此，還平添了幾分嬌羞，和高強度滿足後的慵懶與臣服。
    “你怎麽是第一次？”寧畢書低下頭，輕輕一吻她的嘴，在最開始短暫的驚喜後，此刻對穆善明的態度，也變得異常溫柔起來，“你怎麽不跟我說啊。”
    “說了你就不碰我了嗎？”穆善明語氣雖然故意裝得很被動，可那潛藏的如撒嬌一般的幽怨，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了。
    “那肯定得碰啊，就算去坐牢都得碰。”寧畢書笑道。
    “你快起來……”穆善明輕推寧畢書大汗淋漓的胸口，這回真有點急，耳根紅得發燙，“郭晨剛才在外麵……”
    寧畢書卻仍不動，壞笑道：“我聽到了啊，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你變態啊！”穆善明生氣了。
    寧畢書這才爬起來，在接待室的桌上抽過幾張紙巾。
    穆善明趕緊草草做了清理，寧畢書提起褲子，也拿了幾張紙，給穆善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動作如此自然，完全不像是剛室內野合完的狗男女，反倒像是認識很久的真情侶。
    “都被他看到了。”穆善明性格倒是大方。
    對於被郭晨發現她和寧畢書的奸情這件事本身，她倒是壓根兒無所謂。
    可問題接待室的門窗是透明的，那不是白讓郭晨過了眼癮？
    “那怎麽辦？告他偷窺嗎？”寧畢書道。
    “偷窺個屁！外麵有監控的！”穆善明拿起內衣，往身上戴。
    寧畢書走到她身後，笨手笨腳地幫她係扣子，又問：“那這個房間裏有監控嗎？”
    “小房間裏沒有。”穆善明道。
    寧畢書道：“那可惜了，不然還能錄下來留念。”
    “哇，你真是……”穆善明回頭翻他一個白眼，“寧畢書，我真是服了你。”
    寧畢書又笑道：“明明，你雖然胸沒我家洮洮的那麽大，不過你屁股好翹好圓啊，你這體型一看就能生。三十多歲才第一次，有點浪費資源了。”
    “你去死！”穆善明一聽就火大。
    這男人剛和她把事辦完，居然張嘴就提別的女人。
    真拿我當尿壺了？！
    “行了，你先走吧……”穆善明裝出一副事了兩清的樣子，穿好衣服褲子，輕聲道，“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下，你回去吧。”
    可寧畢書哪能就這麽把她放了，說道：“你靜個屁啊，待會兒郭晨說不定就竄出來了。你現在這樣子，一個人頂得住他發瘋嗎？天知道他現在腦子裏在想什麽。”
    穆善明被寧畢書這麽一提醒，不禁聽得也有點怕。
    她糾結地看看寧畢書，不想讓寧畢書看出她內心的某些想法。
    但寧畢書根本不給她矯情的機會。
    一把摟住她的腰，又是深深一吻，半點不容拒絕的口吻道：“走了，去你家。”
    穆善明猶豫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和塵律所的燈就全部熄滅了。
    穆善明從前台後麵拿出U型鎖，鎖上了外麵的門把手。
    幾分鍾後，她就開著車，讓寧畢書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一起從地庫離開了大樓。
    穆善明一路眉頭緊皺。
    忍受著寧畢書把手搭在她的腿上摸來摸去。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穆善明推開寧畢書就往衛生間跑。
    花灑的聲音，很快在裏麵響了起來。
    寧畢書則左右四周，打量著穆善明的家。
    位於三環邊緣的老商品樓，兩室一廳的小屋。
    屋裏麵東西不多，裝修得十分簡約。
    顏色基本就是一片白。
    各種物品收拾得十分整齊和幹淨。
    空氣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寧畢書轉了一圈，走到浴室外麵，問穆善明道：“明明，你這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
    “買的。”穆善明聽到寧畢書的聲音，馬上關上噴頭，回答道，“總價240萬，首付120萬，這兩年已經跌沒了120萬。”
    “唉，你看你能力太強，也未必是好事。幸好現在遇上我了，你叫聲老公，我明天就把你的貸款全還了……”寧畢書笑道。
    穆善明在浴室裏忍不住嘴角一揚，卻嘴硬道：“你想得美！我反正不打算結婚的，我打算去父留子，你最多能算個工具。”
    “工具也行啊，我無所謂。你就當給工具起個名字嘛。”寧畢書是真的無所謂，甚至故意道，“我和洮洮結婚的時候，你來當伴娘好不好？”
    穆善明笑臉瞬間一收，吼道：“滾！”
    寧畢書漫不經心道：“你快點洗，我也想洗一下。”
    穆善明拿寧畢書是一點轍都沒有，隻問道：“你說的那五百萬，還算不算數？”
    說完又有點後悔，顯得自己好像是一隻雞。
    可寧畢書還是毫不在意，仿佛這件事天經地義，淡淡道：“算數啊，你什麽時候要？”
    穆善明冷著臉道：“現在就要。”
    “現在啊……”寧畢書想了下，說道，“剛才已經幾個億出去了，現在這幾分鍾，五百萬不知道生沒生產出來啊……”
    “寧畢書！”浴室裏頓時傳出穆善明的怒吼。
    寧畢書哈哈大笑。
    半個多小時後，穆善明洗完出來，裹了條浴巾，對寧畢書怒目而視。
    寧畢書權當沒看見，拿著快沒電的手機進了衛生間。
    先在馬桶上坐了半天，才不緊不慢起來，走進穆善明家狹窄的淋浴間洗澡。
    十來分鍾後，他簡單洗幹淨出來，就看到穆善明站在洗手台前，在手搓他換下來的衣服。
    聽到拉門的聲音，穆善明轉頭一瞧，又大喊起來：“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因為沒拿進去啊。”寧畢書走到外頭，打開雙肩包，拿出他的換洗衣物和內褲。
    穆善明探出頭一瞧，皺眉道：“你倒是準備得很周到啊。”
    “誒，行走江湖，換洗內褲是必備的嘛。”寧畢書往穆善明的床上一趟。
    穆善明稍稍一頓，有點期期艾艾，小聲問道：“你不回酒店睡啊？”
    寧畢書坐起來，微笑看著她道：“你覺得呢？”
    穆善明不吭聲了，隨意搓了搓寧畢書的衣服，就拿到外頭，晾了起來。
    寧畢書道：“這身衣服就放你這兒好了，下次過來也省得我帶。”
    穆善明聞言，轉頭看寧畢書一眼，沒吭聲。
    不一會兒，穆善明又拉著寧畢書起來，給他拿了隻新牙刷，讓寧畢書刷了牙。
    將近12點，屋子裏的燈一關。
    玄關兩雙鞋。
    床上一對人。
    穆善明側過身，背對著寧畢書。
    寧畢書很自然地抱住她的腰。
    “別弄了……”
    穆善明身後感覺到那熱情的活力，輕輕晃了晃，“還痛呢。”
    “我就蹭蹭……”
    寧畢書的手，從她的胳膊下麵穿過，放到了前麵。
    穆善明聽得白眼直翻。
    這個狗男人。
    都得手了還說這種話……
    她氣得拿起寧畢書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寧畢書笑嘻嘻的，又在她耳邊說道：“明明，去跟老呂打個官司吧，那30%拿下來，我隻要5個點，另外25%都給你。我們把他頂下來，以後自己給自己打工。那種廢物，管他死活幹嘛呢？
    你那個大老板那邊，我去跟他談。我和你加在一起，肯定比呂學謙管用。”
    穆善明想了想，輕輕嗯了一聲。
    然後翻轉過身子，抱住寧畢書，主動在他嘴上一吻。
    閉上眼，在寧畢書的懷裏，安靜睡去。
    ……
    另一邊，XX大廈裏，郭晨終於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足足兩個小時，蹲得連手機都沒了電。
    兩條腿麻得根本走不動。
    後麵更是拉得好像要脫垂出來。
    郭晨萬分痛苦，步履艱難地走回公司門口。
    一看公司的門居然都反鎖了，而他又沒帶鑰匙。
    頓時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他氣得渾身顫抖，張了張嘴，口中慢慢吐氣。
    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
    “啊~”
    “啊……”
    “啊！！！”
    “寧畢書！寧畢書——！”
    猶如惡鬼嘶吼的咆哮，在一片漆黑的樓道裏，一聲接著一聲回蕩。
    在樓下值班的保安大爺，聽得臉色慘白。
    愣就是不敢上樓查看。
    等到次日，一則都市傳說，便傳遍這一片地區。
    人們紛紛傳說，十有八九是昨天炒股跳樓的誰誰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