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探洞境有新奇,擺棋盤有奇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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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城邊蔥雲頂史海洞境內。
    史魔亂春秋正領著李伊,在其中一個洞穴大殿內探索。此殿內存放著不少古老、殘缺的石碑,石碑上還刻有依稀可見的符文。
    “你看看這些是不是宇族的文字?”亂春秋拿著一個火把靠近石碑。
    李伊仔細辨認著,漸漸李伊臉上換上欣喜之色,“確實是宇族的文字,這跟我學的那些文字是一樣的,不過有些我還是不認識。”
    亂春秋心裏也是激動萬分,“那這上麵都描述的是什麽?”
    李伊著急,接過亂春秋手裏的火把,開始翻譯著,“凡人敬仰我們,供奉我族,就像供奉他們之前信仰的神靈,他們的祈求比較簡單,種子、食物、疾病,我們的宮殿修到第三層,也為他們創造了新的作物...我們希望與凡人共同創造一個世界。”
    李伊不斷地翻譯,不斷地挪動著身體,畢竟石碑上還有厚厚的灰塵,亂春秋拿著一把粗糙的拂塵,不斷幫李伊清理著浮灰和蜘蛛網。
    “精元神光已然暗淡,我族輝煌不似當年.........有些族人明顯開始衰老...死亡,凡人的祈求越來越多,他們開始懷疑我們的神力,凡人覬覦我族的精元神光...衝突...外來的凡人種族,戰爭還在持續...我們進行了激烈的討論,是否幫助他們,但是他...他們人數眾多,我們封死了石門,不再出去...”
    亂春秋聽著,也逐漸發現後麵的石碑上的符文明顯比之前的淺,更難以辨認。
    “神光暗淡,寶石也不再反射月光,黑暗籠罩了我們。”
    “仇恨凡人,族人的敗類,偷走了精元...複仇...煉獄什麽地獄...我們迷失了自己,也迷失了應有的技藝和神力。僅剩六人,創立‘陽...神’,立誓,找回精元,審判...我們無法到達這個叫什麽‘源...’之地了。”
    “後麵沒有了嗎?”亂春秋搶過火把,找了一圈,確實還有一些石碑,但是上麵什麽都沒有,明顯就是胡亂畫的一些東西,毫無頭緒。
    李伊佇立在原地,思索著。
    “要不你再讀一遍,有沒有遺漏的。”亂春秋抓心撓肝地問道。
    李伊搖搖頭,“其中有部分都是製作,播種的,製造什麽的,我也不太明白。”
    “還有幾個洞穴都有巨石封死了,我們倆也進不去。”
    李伊似乎想起什麽,“您跟鄭朽叔叔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亂春秋歎了口氣,“嗨,兩年前我在鶴城鶴王手下編撰,一日閑遊,恰逢遇到南芬兵侵擾,我一路逃跑到蔥雲頂,從頂上掉下來的。”
    他說著,索性將火把插到牆壁縫隙中,坐了下來。
    “當時,我真怕困在這兒餓死、渴死,哪知此間別有洞天,食物、水源還比較充足,我一點點探索,隻是有些機關我打不開,我就想到了鄭朽這家夥,後來我還悄悄返回過鶴城,跟他寫信叫他來的。他來之後,我們在這挖掘,尋摸了又將近半年時間。”
    李伊也走到亂春秋跟前坐下,“您沒再多找一些幫手呢?”
    “有些人信不著,看見這些個寶貝,還不得瘋了。我倒是想找韓嶽這家夥,哪知他先一步去皇城了。再說找他也沒用,他可不信‘宇族’了這些神話傳說。”
    李伊突然想道,“那你說這個‘擎天’力大無窮,是不是能推開或者砸開石門呢?”
    亂春秋似乎覺得可行,“對啊,可以試試。”
    倆人興奮地舉著火把來找鄭朽和擎天。
    擎天此刻變回了小孩子模樣,免得他起身、轉身在洞內行走不便,撞壞東西,這倆人正在起先的大殿內玩棋盤呢,李伊見這棋盤應該是鄭朽製作的,有木頭雕刻的騎兵、戰車、士卒、雲梯、衝城車、投石機等,十分精致,且這些東西都內有機關活動,真可見這位宗圖五智不是徒有虛名,神匠之稱確是實至名歸。李伊也登時被這些玩意吸引了,忘了找‘擎天’的事情了。
    李伊一個個細致觀察,“幸甚至哉,史無前例。”
    “你倆該幹嘛幹嘛去,別妨礙我倆玩。該你了小巨人。”鄭朽不耐煩地催促。
    “這要是打仗,你這些東西不都能用的上嗎?”
    “這個是什麽?”李伊看著幾個東西他還不認識,“這個長翅膀的是什麽?能飛嗎?”
    “這個是‘砲’,也是投石的,那個是‘星槎’,能飛。”擎天用蹩腳的話解釋著,然後自己開心地過去搬過去抱過來地玩。
    李伊仔細端詳著這些個物件,嘖嘖稱奇。
    “我以為你啥都見過呢,原來也是個沒見識,哈哈。”鄭朽一看李伊表情,故作驕傲地笑話道。
    “我一沒進過軍營,二沒見過戰場,這些東西我上哪兒看去,您可真厲害,做的真好,這東西放大好幾個體型,是不真能管用?”李伊眼睛不離物件,上手擺弄起來。
    鄭朽更是自豪,“那是肯定啊,玩就玩點真物件,嘿嘿。”
    李伊崇拜之情溢於言表,“鄭叔叔,您真是心靈手巧,巧奪天工,工精藝巧”
    “嗬嗬,你這都語無倫次了,想拍我馬屁,那可不行,你就說是不是想學?”李伊那是一百個願意,很認真地點頭。
    鄭朽眼看李伊被迷的不行了,“可以,不如拿他換。”說著手指了指擎天。
    李伊一聽這話,立馬眼睛睜得老大,“那可不行,我拿他當弟弟看,您這是要我賣了弟弟啊,那可不行。”說著小臉一酸,還有點想哭的樣子。
    “你說你這個‘臭皮匠’,你也好意思,就算人家讓,你能管得了他?他肯定不聽你使喚。”亂春秋對著鄭朽也是一頓碎語。
    “挺大一個人,一點不正經,人家想學你就好好教人家,你那點工藝,還想帶進棺材裏啊?”
    “說不定他將來青出於藍,造出個更大的星槎,保不準能找到宇人呢,那時候要提起是‘神匠’的徒弟,那你可真名垂青史了。”
    剛開始那幾句罵的鄭朽正要反駁,但是一聽自己將來名垂青史,尋找到宇人,也不是沒可能,於是他又一骨碌竄起來,“唉,行,說話可要算數啊,你一定要學會啊,拜師環節也不能少啊,誰後悔誰是孫子。”
    李伊一聽,立馬小臉一抹,撲通就跪下了,“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鄭朽也正樂的開花,“堂堂‘天下通’的弟子,拜我為師,那也是受用的很啊,徒兒請起,徒兒請起,那可真是‘幸甚至哉,史無前例’啊。”
    亂春秋捂著臉在一旁偷笑,擎天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隻一個勁搬自己的棋子,“吃你將軍,贏嘍”
    鄭朽這正沉浸在收徒的喜悅中,沒成想讓擎天‘偷了家’。忙又跑回去,一本正經道“這局不算,這局不算,你耍無賴。”
    惹得李伊和亂春秋笑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