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紫苑得助紮薩爾,金秋仙逝吐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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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說這紫檀真人一切順利,到達倉巴國都拉瑟桑,見到了久違的象雄宮。

    但見這象雄宮城堡,矗立於巍峨高山環抱之中的,群山如波濤般起伏,遠處可見薩滿納山脈雪峰層疊。整座城依山而建,臧卜河蜿蜒圍繞,為這靜謐的山穀增添了幾分靈動與生機。

    此城氣勢恢宏、隨著山勢層層而上,直插雲霄。城堡主體由五層錯落有致的城樓構成,每一層都比前一層更為壯觀,層層遞進,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層次感與立體感,整座城堡巧妙地利用了地形的優勢,使得每一層城樓都能享受到最佳的視野。

    城堡最底層城樓最為寬廣,石砌的牆體厚實堅固,表麵鑲嵌著金色的浮雕和倉巴古老的經文,訴說著它所經曆的輝煌和神秘的故事。樓層之間白色城牆相連,城牆隨著樓層上升,占地規模逐漸縮小,但宮殿規模卻逐層遞增。尤其是最上層的紅色宮殿,鑲嵌著金色的裝飾,愈發精致繁複,在白色建築群的映襯下,更顯得莊重與肅穆,宛如雪山頂上的紅日,與周圍連綿不絕的翠綠山脈形成了鮮明對比,更添幾分超凡脫俗之感。

    紫苑走過白色的聖道,跨過臧卜河上連接城堡的浮橋,依石階而上,這石階要是體力不好,是很難登上。紫苑緩步而上,也是走走停停,不時觀望四周風景和仰望城堡的雄姿。

    待到頂層的三界殿,也是氣喘籲籲。隻見色彩斑斕的壁畫與雕花窗欞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正此時,倉巴國王紮薩爾也是熱情之至,早在門口迎接。

    這位倉巴國王紮薩爾年歲已高,麵有威嚴,目光深邃。他的頭發和胡須花白,顯示出歲月的痕跡。他身穿倉巴服飾,衣服上有複雜而精美的圖案和刺繡,主要色調為深色,並搭配了紅色和金色的飾邊。他的脖子上佩戴著鬆石、瑪瑙多串成的珠鏈。他腰間係著一條精美的腰帶,上麵掛著精致的飾物,手臂上也佩戴著多個手鐲手環,顯得非常尊貴和有地位。倉巴國王的裝束算不得華麗,比起地方那些土司都相差很遠,這也顯示出這位睿智的國王不注重奢華,整體裝束透露出一種高貴和典雅的氣質。

    紫苑拿出南芬國瑟嶽王的書信呈給紮薩爾,並曉以利害。

    “哼,以前優柔寡斷,這下好了,瑟嶽王也相信了。”紮薩爾有點自傲,紫苑也深知他性格,他雖不苟言笑,卻是雷厲風行。

    “你們最好多帶點人,那些負責殮屍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物,何況這死而複生的家夥。我給你二百人。”

    紫苑明白,這蔥雲頂可是聽說有很多金銀寶物,要是那麽多人去,定然會起貪念。

    於是婉言拒絕道,“大王如此注重此事,真是讓人佩服。不過蔥雲頂倒是不需要這麽多人,將來如果需要去薩滿納山脈裏,或許有用,到時候再派兵也不遲。”

    “也好,你們定,需要什麽盡管開口。”

    再說這橙陽真人金秋,這日午時也剛抵達宗圖皇城。

    他謹記紫苑的交待和韓嶽的囑托,潛行順路先來到了霜雪國驛館。

    此時的賽斯·哈莫斯和薩維·斯萊德正跟李伊、沈良在一個屋閑聊。突然,手下蓋亞·索多瑪來報,說橙陽真人金秋求見薩維·斯萊德,二人隻好起身去別的屋。

    正走時,李伊反應極快,拽了一下自己頭發,拉住二殿下賽斯·哈莫斯,“完事快點回來啊,我還想聽聽你們霜雪國的故事,太精彩了。”順勢將頭發藏到了賽斯·哈莫斯身上。

    這二殿下也沒在意,隻應承著,“馬上回來,馬上回來。”

    待幾人走後,李伊立馬坐到床上,施展多爾魯教他的法門。他想偷偷聽一下幾人聊什麽,畢竟這橙陽真人找霜雪國,裏麵定有要事。

    沈良也不知道他會這個,他也好奇,隻好先關了門,守在李伊跟前。

    二殿下和薩維·斯萊德接著橙陽真人金秋,在裏屋坐下。

    “橙陽真人可是稀客,找我有何事?”薩維·斯萊德也是好奇。

    橙陽真人話不多說,先將書信交於他。薩維·斯萊德接過,很快就看完了,並轉呈給了二殿下。

    “師兄韓嶽果然大義在前,不懼艱辛。二位真人也是深明大義,多有勞苦啊。”薩維·斯萊德說著恭維的話。李伊在這邊能清楚聽見他們說什麽,卻不知信中內容,隻得繼續探聽。

    “目前,韓嶽也應該通知了鄭朽、亂春秋和紀芸,紫檀真人估計早已經聯絡好了倉巴國王紮薩爾,我還要抓緊去找藍袍會,希望他們出幾個人,一同趕往蔥雲頂。不知閣下作何打算?”

    主仆二人麵麵相覷,薩維·斯萊德率先搭話,他想留時間與殿下商議,“真人打算何時動身?”

    “後天就動身,後天城門一開,咱們就在南熏門外十裏鎮集合。”

    薩維·斯萊德點頭,“我們肯定會有人去,到時不見不散。”

    橙陽真人聽罷,起身便出了門。

    李伊聽完,心裏也猜了個**不離十。

    再說這橙陽真人出了驛館,急匆匆往藍袍會走。不多時,迎麵遇上了藍袍會龍師費衝的大弟子拓跋月。

    “真人何往?”藍袍弟子拓跋月躬身行禮。

    橙陽真人一看是他,問道,“主會何在?”

    拓跋月答,“此時,正在城郊大營巡視,三位長老也都在。”

    橙陽真人也不遲疑,“好,快帶我去。”

    拓跋月點頭應承,騎上馬,引著橙陽真人出城而來。

    二人出了城一路飛奔,經過一處窄道,橙陽真人走著走著,心下略感不對勁,立即拉住韁繩。

    拓跋月見他沒有跟上,也是拉住韁繩,掉頭回來。

    “真人為何停住腳?”

    橙陽真人環顧四周,又狠狠盯著拓跋月道,“無恥小兒,居然敢騙我,你為誰賣命?”

    拓跋月故作震驚,“真人何出此言?”

    “哼,你以為騙的了我?你引我到此有何居心?”橙陽真人厲聲問道。

    拓跋月突然麵紅耳赤,索性也不裝了,伸手就將匕首擲出。

    橙陽真人麵不改色,拂塵一揮便輕鬆擋了下來,拓跋月見行刺未回中,抽出短劍縱馬來戰。

    “畜生,安敢造次。”隻見他嘴角默默念咒,拂塵一掃,立時化作一條火環弧線,將拓跋月的馬驚的立起,拓跋月也直感熱浪撲麵,被打下馬來。

    橙陽真人接著揮動拂塵,一團火球,直勾勾砸向拓跋月,正當拓跋月生死之際,一塊岩石“哐”地一聲,為拓跋月擋下這火球。

    橙陽真人一看這陣勢,開口罵道,“無恥之徒,還不快快現身。”

    不多時,兩邊各走出一個人。

    橙陽真人定睛一看,卻是黃耀真人圭垚和黑乾尊者東俞乙。

    橙陽真人自知還有人埋伏,“索性都出來吧。”

    背後一個聲音亮起,“金秋,時日不見,脾氣長了不少呢。”正是蘭枝真人肅穆。

    橙陽真人自知不是三人敵手,率先揮動拂塵。隻見三團火焰自拂塵末端起,分別砸向三人。三人也是揮動拂塵擋下,緊接著,那馬一聲嘶叫,橙陽真人從馬上迅速躍起,落下地來,隻見地上一根尖刺從馬肚子下土裏凸起,直穿馬背。還好自己反應快,否則也被紮個血窟窿。

    橙陽真人再想跑,卻發現腳下已被藤蔓纏住,拓跋月也是眼疾手快,上前一劍,便砍斷了橙陽真人拿拂塵的右手。

    橙陽真人顧不得疼,左手撚指,發出一道火光,拓跋月便被這火燒著了衣服,正疼的原地打滾。黑乾尊者東俞乙也是反應快,迅速施法降火撲滅,拓跋月被燒傷,衣服被燒了多個窟窿,渾身散發著焦臭,還好無性命之憂。

    這三人再次施法,將橙陽真人困住。

    黑乾尊者惡狠狠地言道,“你身在蒼茫道會,卻屢屢不聽至尊指派,要你何用?今日便奪了你精元。”

    說著三人不斷加**力,不時,見橙陽真人眉間出現一顆牛眼般大小的火球,散發著光芒。

    黑乾尊者忙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扔給拓跋月,“你死了嗎?沒死去將精元裝入瓶內。”

    拓跋月聞聲,也顧不得疼痛,滿臉黑漆漆踉蹌著撿起地上的小瓶,走向橙陽真人。

    橙陽真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閉上眼睛,嘴上念念有詞。還未等拓跋月到得跟前,隻見橙陽真人將自己軀體整個點燃。拓跋月忍著灼燒的疼痛,想要去夠著那精元,隻聽“轟”地一聲,火勢高漲,拓跋月也被這股力量擊飛出去一丈遠。而那精元徑直飛向高空,不知去向。而橙陽真人金秋便化作一陣燒焦的飛灰,當即仙逝。

    三人見沒有得到精元,也是氣的直跺腳。黑乾尊者更是上前一腳踢在拓跋月身上,“要不是你手慢,早將精元收入囊中。”

    拓跋月吃痛,吐了一口血。

    黑乾尊者從他手裏搶過瓶子,收入懷中。

    蘭枝真人肅穆見拓跋月被燒的疼痛難當,從懷中取出藥丸,放入他口中。不時,拓跋月緩緩起身跪倒在黑乾尊者,“小的該死,誤了尊者大事。”

    蘭枝真人也替他說話,“尊者也莫怪他,金秋早有了防備,沒想到他會自毀這招。屬實讓我等毫無防備。”

    拓跋月本想說話,欲言又止。這尊者也是沒有正眼瞧它,故而沒有發現這細小的動作。反而,肅穆是個細心善於察覺之人,頓時有了計較。

    到了第三天,霜雪國這邊決定讓薩維·斯萊德和奧蘭·托耶斯去,二人趕到了與橙陽真人約定的地點十裏鎮,卻不見橙陽真人和藍袍會人員影子。

    正當二人焦急等待的時候,奧蘭·托耶斯突然看到李伊三人尾隨而至。

    “你們三個到這裏幹嘛?”薩維·斯萊德厲聲問道。

    李伊道,“我師父書信與我,讓我跟藍袍會的人一起出發去蔥雲頂。難道你們也去?”

    李伊這一招反客為主,讓薩維·斯萊德和奧蘭·托耶斯也是無言以對。

    還好薩維·斯萊德反應敏捷,“你師父是誰?韓嶽嗎?”

    李伊擺擺手,“我師父‘神匠’鄭朽啊。”

    薩維·斯萊德一聽也不言語了。

    “那這藍袍會作風有點古怪啊,怎麽能遲到呢?還有這真人呢?他說話挺嚴謹一個人,為何也遲遲不露麵?”奧蘭·托耶斯有點埋怨。

    正此時,隻見遠處六個藍色披風迎麵而來,正是拓跋月引著龍師胡鬆和龍師王起而至,王起還帶著三名弟子,正是孫振、鐵黎和杜莫。

    到跟前,薩維·斯萊德問,“橙陽真人呢?”

    兩位龍師不明所以,倒是這拓跋月道,“真人沒跟你們一起嗎?”

    兩邊人都莫名其妙,龍師王起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何要緊之事非要約到這個地方?”

    李伊本想說話,薩維·斯萊德明顯感覺有點不對勁,趕忙打斷李伊說話。

    “龍師不知是何事?”

    王起也感覺不對勁,轉身看著拓跋月。而此時杜莫的眼神也放到了李伊、擎天和沈良身上,他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們。

    拓跋月也故作不知,其實他也確實不知道,隻知道橙陽真人找藍袍會有事,而且他是看著橙陽真人進了霜雪國驛館,於是告訴龍師們是橙陽真人有要緊的事,卻不知事情真相,隻能安排探子盯梢跟隨,直至早上才從探子那兒了解情況,帶著龍師和幾個人尾隨著他們而來。

    拓跋月道,“真人在前天告訴我說有要緊的事情,讓我跟隨你們來此,卻沒有告訴我所為何事!”

    眾人都莫名其妙看著四周,薩維·斯萊德起先也裝作不知。等了一個時辰,見這橙陽真人還沒有影子。於是,他將龍師王起和胡鬆叫到一邊,小聲將此事說與二人聽。二人聽罷,也覺得匪夷所思,隻是王起跟紫檀真人老在一起,對此深信不疑。

    二位龍師商議,“橙陽真人定是出事了,否則即使他不到,他也會找人捎來口信。要不這樣,煩勞胡老兄您跑一趟主會那兒,告知此事,如若主會加派人手,可趕來與我們匯合,我帶弟子跟他們先行赴蔥雲頂之約。如何?”

    胡鬆也是點頭,“甚妥,那就先此別過。”

    說罷,胡鬆帶著拓跋月先行返回皇城。

    王起看著沈良,十四五歲摸樣,李伊十二歲摸樣,那個擎天六七歲摸樣,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他們三人也要去?”

    薩維·斯萊德苦笑一聲,點點頭。

    王起無奈,看李伊三人沒有坐騎,隻能從十裏鎮買了兩匹馬,沈良還好會騎馬,將一匹交於沈良與擎天同乘,李伊則和杜莫同乘一騎。另一匹馬拴在後麵馱著東西,就這樣九個人,八匹馬,往蔥雲頂而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