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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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思議的看餘揚,大腦當機了好一會兒才把這句話消化掉。
昨天晚上,江澤打電話時他接的,還說我不方便。昨天晚上我們基本都在……
所以,餘揚心情好是因為這個?
心中迷惑褪去,隨之浮上的是無法抑製的惱怒,“餘揚,你就是個變態!是個不可回收再利用的垃圾!”
無視一臉震驚的郝助理和笑僵在嘴邊的餘揚,我踢開纏繞在腳下的可樂,咬著牙往外走。
“站住!”餘揚冷喝。
我對他冷笑一聲,推開站在門口的劉阿姨,快步走出門去。
身後一聲口哨傳來,可樂汪的一聲犬吠。隨即,我後背被猛的一撞,撲倒在地。
這一下瓷實,摔的我胳膊腿斷了一樣痛。手掌擦在凍的結實的甬道上,泛出血絲。
可樂兩隻前爪踩在我背上,低頭對我狂吠兩聲。
身上的痛讓我心中更惱,剛掀翻可樂想爬起來,就被餘揚薅著胳膊薅了起來。
他薄唇緊抿著,臉板成了冰。
“鬆開我。”我往開甩餘揚的手。
餘揚不僅不鬆,反而拉著我往網球室的方向去。一聲“滾”後,把我拉進門去。
站在門口的郝助理張口結舌,結巴了好一會兒,“少,少爺……”最後,把嘴閉上,帶著劉阿姨離開。
餘揚拽著我穿過網球室,手一掃,裝網球的箱子傾倒在地,綠色的網球滾了一地。幾步走到另一麵牆,猛力踹開一扇門。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中,他怒問,“因為我接了江澤的電話,讓他知道你三更半夜和我在一起,所以你生氣?嗯?”
“因為江澤正好打來電話,你讓他知道你睡了我,所以你高興?”
我瞪著他怒吼回去,聲音在空曠的室內泳池裏蕩了幾蕩。
這不他媽的是變態嗎,有誰會在做愛時接電話,又有誰會因為這個眉飛色舞?!
“江澤還不知道我睡了你?你在他麵前還裝純潔小白花?怪不得他一直死盯著你不放,何著你一直在給他希望。”
餘揚停下,回過身來,伸手掐住我兩腮,咬牙道,“方小冉,老爺子知道你和江澤的關係嗎?他也太沒誠意了,挑了這麽個朝三暮四的女人給我!”
我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大聲道,“對啊!我就朝三暮四,你趕緊讓老爺子換人,姑奶奶不特麽陪你玩了!”
泳池裏的水反射著燈光,晃在眼上火辣辣的痛。
餘揚插腰,原地轉了兩圈,突然笑了,指著我道,“你沒機會了,晚了,江澤知道我把你睡了,你當時叫的還挺……”
“那又怎麽樣?!”我瘋了樣打斷他,不讓他說下去,“不就是睡我嗎,江澤又不是沒睡過,我一血還是他拿的!”
吼完,我大口大口喘氣,對他咬牙冷笑,“吃他吃剩下的,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餘揚臉上的笑慢慢變沒,眼中浮上陰戾。好一會兒,他冷笑著向我走過來。
“好,你好樣的方小冉,我他媽的三十年的傲氣被你一句話毀的蕩然無存。”
我連連後退,被他眼中的狠震住了,“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餘揚站在我麵前,呼吸落在我額角,“今天不弄死你,我心裏的火是消不下去了。方小冉,我給你修座很漂亮的墳!”
說著雙手扳著我肩膀把我向後一轉。
我才看清波光粼粼的泳池,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腳被踹飛出去。
“種滿你喜歡的花兒!”
我尖叫一聲,砸到水裏。來不急閉嘴,水湧進鼻子口腔,嗆的我喘不上氣來。
浮到水麵時,我大喊,“我不會水。”
“那就去死!”餘揚插著腰在池邊踱步,指著我道,“我就沒想讓你活!”
我沉到水底,手蹬腳刨著又浮上去。鼻子裏火辣辣的,耳朵裏轟隆隆的,水一口接一口的往喉嚨裏灌。
“認錯!把你說的話收回去。”
“認,你大爺!”我吐水,罵出一句。
他媽的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我憑什麽認錯!
沉到水底再浮上來,餘揚喊道,“你他媽的不會站起來?你是白癡嗎!”
白癡才認識了你這麽個變態,還特麽糾纏不清,被踹到水裏。
再沉到水底,我浮不上去了。喝了太多水,身子越來越沉。
手腳用不上力氣的同時,意識也漸漸遠離。水波一蕩,後背輕碰在池低。
一切都他媽平靜了,真好!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使勁按我胃。我痛的睜開眼,嗓子眼一張,水從嘴角吐出去。
眼前是晃眼的目光燈和一張模糊的臉。
“吐出來,全吐出來。”
胃上一痛,我再次吐出口水,捂著胃坐起來嗆咳,鼻涕眼淚齊流。
“認錯。”餘揚憤怒的臉在眼前漸漸清晰,“不然我再踹你下去,而且絕對不救!”
我抖的厲害,又冷又心悸。對上渾身濕透的餘揚,我啞著嗓子道,“你殺了我吧,剛才,差,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餘揚鬆開我,咬著起身。他抬手把濕透的針織衫脫下來甩到水池裏,踹門走出去。
怒吼,“郝助理,去買塊墓,找陰陽先生買,要那種死後不能投胎的!”
冷戰!
餘揚不理我我也不理餘揚,可我不能出這棟別墅。劉阿姨說,我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她家先生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我對餘揚這種不可理喻的狀態倍加無語。
晚飯,餐桌上,當劉阿姨在他指使下把第三碗湯放到我麵前時,我一臉憤怒的摔了筷子。
餘揚冷笑,揚手砸了碗。
我懶得理他,扭身就走,“幼稚!”
餘揚一聲口哨,正在啃肉骨頭的可樂甩著舌頭飛奔而來,六十多斤的重量一下子砸到我身上。
我胸口一痛,臉上一寒,吐血三升。
餘揚走近,揉揉可樂的腦袋,“乖!”
餘揚上樓後,我一巴掌把可樂扇到一邊,問劉阿姨我手機哪去了。
中午從網球室離開時,可樂一撲,手機掉外麵了。
劉阿姨給我拿過來,放下,歎一聲,“小姐,你得順著先生來才行。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你就服個軟。”
我在餘揚那還有什麽虧是沒吃到的?中午我都差點翹鞭子了!
揮揮手不理劉阿姨,我走到外麵給吳用打電話。
餘揚不讓我走不行,我明天還要上班。還有就是,我還不知道何麗的消息,她到底哪去了。
郝助理說昨天晚上何麗沒我醉的厲害,那她是不是認出帶我走的是餘揚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在楊副總那邊怕是要暴露了,畢竟何麗是楊副總的人。
吳用聽我說完,回了句靜觀其變。至於讓餘揚放我出去,他笑了,“你怎麽把他惹到了?”
“他就是個神經病,還用我惹嗎?”我煩躁到不行。
“那生氣也要有個原因吧?”
“你到底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出去,我明天還要去上班!”
原因?
原因要我怎麽說?我怎麽好意思和他說,我們嗯嗯嗯的時候,他接電話讓別人聽,而且還覺得我為此生氣不應該,要給他道歉!
他怎麽不去死?
“行!”吳用一歎,“我去問他。”
“問吧問吧!你們兄弟一丘之貉,餘揚肯定會原原本本告訴你的!”我不好意思說的,餘揚統統好意思說!
掛了電話,我在院子裏氣呼呼的亂轉。掐著手機給何麗打了無數個,她手機都是處於關機狀態。臨近晚上八點,楊副總給我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何麗在哪裏。
語氣很焦急,也很擔心。
我一下子就樂了,剛想張嘴罵回去,想了想,換了個說法,“楊副總,昨天我是和何小姐在一起。不過後來喝了太多酒,就什麽也不記得了。啊,對了,昨天我們逛街,她買了好多小孩兒衣服,還說什麽祝你幸福,也不知道祝誰幸福……”
電話對話,楊副總默了下,道,“嗯,我大概知道她在哪了……”
這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何麗發了條短信給我,內容幹淨利落:我沒事,明天聯係,睡了。
我想打回去,想想,作罷。這會她肯定和楊副總在一起,我打過去不合適。
吸著北京特有的霧霾又轉兩轉,劉阿姨從別墅裏出來,對我道,“小姐,進去吧,外麵冷。”
我沒說話,和餘揚在一個空間裏呆著我得瘋。
半個小時後,劉阿姨再次出來,“小姐,先生說,你要是不進去,明天不許出去上班。”
……
我把手機揣到兜裏,摸摸鼻子,慫慫的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