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什麽口袋？”
    林修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天道初代。
    隻見那原本已經開始瓦解的水晶巨像，此刻竟然詭異地“長”出了一套筆挺的西裝！
    這西裝……怎麽說呢，款式老舊得像是從上個世紀的博物館裏扒出來的，還帶著一股子樟腦丸的味兒。
    但穿在這數據流構成的天道初代身上，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反差萌？
    就在林修涯滿頭問號的時候，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從天道初代與機械眼之間的“數據裂縫”中迸射而出！
    那光芒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林修涯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勉強看清。
    隻見一個身穿白大褂、頭發亂糟糟、黑眼圈濃重得像是三天沒睡覺的“中年油膩男”，正從那裂縫中緩緩“擠”出來。
    這“油膩男”的白大褂上，還浮動著一層淡淡的二進製符文，閃爍著幽幽的綠光，看起來……嗯，很程序員。
    “我靠，這是什麽情況？角色扮演嗎？”林修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因為這“油膩男”雖然看起來實體感很強，但他的身體……竟然是半透明的！
    而且，隨著他的出現，周圍的環境也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原本仙氣飄飄的太虛門，竟然開始“褪色”，露出了鋼筋水泥的底色，就像是……被剝去了華麗外衣的危樓！
    “這……這是……”林修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油膩男”——或者說，陳默，並沒有理會林修涯的震驚。
    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天道初代，準確地說，是盯著它西裝左胸的口袋。
    “那張權限卡……是初代文明備份的密鑰！”陳默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權限卡？密鑰？”林修涯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燒壞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他下意識地用自己的“陰陽雙靈根”能力，對陳默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掃描”。
    這一掃，林修涯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因為他發現，陳默的意識體，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但它的底層協議，竟然和南宮玉香的機械眼……一模一樣！
    “臥槽！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雙保險？”林修涯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你們這些後輩，還真是會玩啊……”林修涯在心裏默默地給那些設計“太虛境”的科學家們點了個讚。
    但現在，可不是感歎的時候。
    因為天道初代，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陳默的存在。
    它猛地轉過頭，原本空洞無物的“眼睛”，此刻竟然閃爍起了紅色的光芒！
    “現實錨點，啟動！”
    天道初代的聲音，冰冷而機械，不帶一絲感情。
    隨著它的話音落下，它那原本已經開始瓦解的水晶軀體，竟然開始與陳默實驗室中的數據流……融合！
    沒錯，就是融合！
    就像是兩塊不同顏色的橡皮泥，被強行揉捏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而隨著這種融合，整個太虛境，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仙氣飄飄的亭台樓閣，開始崩塌、扭曲，變成了鋼筋水泥的斷壁殘垣。
    原本鬱鬱蔥蔥的靈草仙樹，開始枯萎、凋零，變成了鏽跡斑斑的金屬廢料。
    原本……
    總之，整個太虛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個巨大的……末日廢土！
    “這……這難道就是……現實世界？”林修涯喃喃自語，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徹底顛覆。
    陳默沒有回答，隻是死死地盯著天道初代的西裝口袋，
    “快阻止他……”他衝著林修涯大吼。
    好的，明白！
    這波操作夠“賽博”，夠“量子”！
    我這就來給你們續上一段“燃爆”的劇情，保證讓你們腎上腺素飆升，直呼“太棒了”！
    “阻止他？怎麽阻止？用愛感化嗎？”林修涯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這“末日廢土”般的景象，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了什麽大型“行為藝術”現場。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為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詭異的音樂！
    那音樂，怎麽說呢，旋律倒是挺熟悉的，好像是……《孤勇者》？
    但問題是，這《孤勇者》也太“變調”了吧！
    它就像是被丟進了攪拌機裏，和電鋸、砂輪、還有不知名的金屬敲擊聲，一起“混音”了一遍，聽起來……嗯，很“工業”，很“後現代”。
    更詭異的是，隨著這“變調版”《孤勇者》的響起，南宮玉香的機械眼，竟然開始瘋狂地閃爍起了紅光！
    那紅光，是如此的刺眼，以至於林修涯不得不抬起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能“看”到——
    那原本隻是用來“輔助視力”的機械眼，此刻竟然像是一個“黑洞”般，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數據流！
    而那些被吞噬的數據流，則化作了一條條……鎖鏈！
    沒錯，就是鎖鏈！
    這些鎖鏈，由純粹的二進製代碼構成，閃爍著幽幽的綠光，看起來……嗯，很“賽博朋克”。
    它們從機械眼中“噴湧”而出，像是無數條饑餓的毒蛇，瘋狂地向著天道初代與陳默之間的“數據裂縫”撲去！
    “哢嚓！哢嚓！哢嚓！”
    鎖鏈與裂縫碰撞，發出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那聲音，是如此的刺耳，以至於林修涯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這是……什麽情況？”林修涯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轉不過來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遠離這“是非之地”。
    但就在這時，陳默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那是……南宮玉香……在重寫……文明備份協議！”
    陳默的聲音，嘶啞而斷續，就像是從嗓子眼裏硬擠出來的一樣。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看起來……嗯，很“虛弱”。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的堅定，死死地盯著那“數據裂縫”，仿佛要用目光將它“撕碎”！
    “南宮玉香？重寫協議？”林修涯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書。
    他下意識地用自己的“陰陽雙靈根”能力，再次對陳默進行了一次“掃描”。
    這一掃，林修涯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給驚掉！
    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數據流紋路”，竟然開始與陳默白大褂上的“二進製符文”……共鳴！
    沒錯，就是共鳴！
    就像是兩塊磁鐵，被強行吸附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而隨著這種共鳴，林修涯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界麵！
    那界麵，看起來像是一個“操作係統”，但又比普通的“操作係統”要複雜得多。
    它的背景，是一片深邃的黑色，上麵漂浮著無數的“數據流”，閃爍著幽幽的綠光，看起來……嗯，很“科幻”。
    而在界麵的最中央，則有兩個大字，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雙界天道？這是什麽鬼？”林修涯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了什麽“大型網絡遊戲”的“隱藏副本”。
    他下意識地想要“退出”這個界麵，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就好像，這個界麵，已經成為了他“意識”的一部分，無法被剝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林修涯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
    但就在這時，陳默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現實……的意識……開始……覺醒……反抗……”
    陳默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就像是隨時都會“崩潰”一樣。
    “他們……要來了……” 陳默的眼神裏，有希望，但更多的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