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你會和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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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走了麽?”冬兒被他壓在床上,受驚的小鹿一樣盯著他質問。
    剛才她明明喊了好幾聲,這人偏偏不回應。
    “哦,沒聽到。”周子安同誌睜眼說瞎話。
    “你壓到我頭發了。”冬兒動了動身子,周子安翻身用力,冬兒直接趴在了他胸口,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熱意。
    尤其是…冬兒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滾床碎花吊帶。
    周子安下意識瞟了瞟,冬兒急忙伸手捂住他雙眼,“你流氓。”
    男人悶笑,笑得冬兒麵紅耳赤,“你趕緊出去。”
    周子安雖然有賊心也有賊膽,但是藍蝶兩口子都在家,他不想在他們麵前做出一些讓人驚掉大牙的事,畢竟這小姑娘臉皮薄。
    但是不做太過火的,不代表不能提前做些別的。
    他賤兮兮湊到冬兒耳邊,幾乎是用氣音,“確實不小。”
    冬兒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不準看。”
    周子安笑得越發放肆,冬兒一不留神,他已經坐起了身,將人禁錮在自己懷裏,手順著冬兒薄如蟬翼的吊帶,一路往上。
    冬兒呼吸都亂了,周子安的吻一向強勢。
    不管在一起多久,她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像個小學生一樣,有時候冬兒又懊惱,他這麽會,是不是因為談過很多個對象。
    他和那些對象,都做到了什麽地步。
    也會像和她一樣,如此親密麽?
    腰上被人重重捏了一下,冬兒嚶嚀一聲,周子安啞著嗓子,“還敢走神。”
    人被他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壓在床上,周子安的手順著褲沿剛要動的時候,冬兒不知道那根弦崩開了,突然問他,“你會和我結婚嗎?”
    男人的動作一頓,手也伸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他含笑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傻姑娘,好好上學,想那麽多腦子容易笨。”
    不算久的一個吻,冬兒感覺到了,在她問出那句話之後,周子安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他還是照舊摸了摸她的頭,還將牛奶貼心端到她麵前,“趁熱喝,喝完早點兒睡。”
    冬兒一顆心,也隨著慢慢關起的房門,動蕩不安。
    他的沉默應該代表了一切。
    冬兒不否認周子安對她有好感,甚至是喜歡她,她受傷他會擔心,她難過他會耐心安慰,她有困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解決,甚至會給她在學校以及以後的工作中鋪路。
    她在內心告訴自己,周子安這樣優秀的男人能對她付出這些,她應該知足的。
    可人就是這樣,越是在乎,越是苛刻。
    這些都抵不過他的一個承諾。
    在冬兒心裏,承諾不給,他的這些好都是有期限的,能給她,也能給別人。
    所以即便他對她再好,冬兒在他這裏感受不到安全感。
    她不踏實。
    周子安從冬兒的房間出來,心情莫名煩躁。
    他洗了澡,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幹脆拎著外套出了門。
    京城永遠不缺夜生活。
    周子安以前也是各大夜場的常客。
    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過上了老年人的規律生活,每天活動的場所就那麽固定幾個。
    廠子裏,家裏,最多就是冬兒的學校。
    “我說子安,你這是什麽情況?”明明下午帶著小姑娘離開的,怎麽大半夜一副喪氣的樣子出來了。
    “不會是小姑娘讓你吃癟了吧?”付光明打趣道。
    周子安用力吸了口煙,“放屁。”
    “嘖嘖嘖,還不承認,你就差把欲求不滿寫在臉上了。”
    周子安雙腿大喇喇敞開,身子後仰靠在沙發背上,忽明忽暗的光線裏吞雲吐霧,“老子純潔得很,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一天不拉姑娘手就睡不著覺?”
    付光明笑得浪蕩,“你這是什麽話,姑娘們那麽可愛,我怎麽忍心不對她們好,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善良,總想給每個姑娘一個家。”
    “滾!”周子安知道付光明是個 什麽德興,他身邊的女同誌幾天一換,周子安完全記不清臉,偏偏那些姑娘還都對付光明一片癡心。
    真不知道這什麽世道。
    男人越亂,女人越是稀罕。
    兩人碰了杯酒,付光明神秘兮兮貼著周子安,“不是我說,你真受情傷了?”
    周子安斜著眼看他,“你們家老爺子不是讓你結婚呢?”
    說到這個,付光明臉色變了變,“結婚?狗都不結。”
    說完他又後知後覺,“不是你家裏催你結婚了吧?”
    周子安沒說話。
    付光明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人家那姑娘跟你要名分了對不對?我就說嘛,一看那小姑娘就是個乖孩子,你說你招誰不好,招了人家,這下好了,我看你怎麽整。”
    周子安歎了口氣,“真不知道女人都是怎麽想的,結婚有什麽好,不就是扯一張證的事,兩人有感情,難不成還能因為沒證就淡了?”
    “說的就是呢,哥們也想不通啊,所以婚姻的苦,就不該咱們這種人吃。”
    兩人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了不痛快的點,都覺得沒了意思。
    “走了。”
    “得,我也回家了。”送走周子安,付光明去開自己的車。
    車子剛開出沒兩步,迎麵撞上了一個蹬三輪車的大爺,付光明都傻眼了,他急忙跳下車,“大爺,您怎麽能往機動車道上來呢。”
    他還在抱怨,大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遠處一個女聲慌裏慌張響起來,“爸,爸您怎麽了。”
    付光明頭都大了,這不會是故意來訛人的吧!
    貧窮的老頭,無理取鬧的女人,這種組合,他光是想想就鬧心,“還能動嗎?”
    他的意思是,能動就自己起來,不能動他也不能見死不救,怎麽也得給送到醫院。
    可誰知女同誌一聽這話立刻炸了毛,“是你撞了人在先,怎麽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哎,是他先闖機動車道的,關我什麽事。”
    “你喝酒了,我要報警,你是酒駕。”女同誌在他身邊嗅了嗅,得出了這麽一個致命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