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很想將那張機票甩在沈卓辰臉上，讓他離她遠遠地。
    但現實卻給了她狠狠地一耳光。
    程夫人在醫院哭鬧不休，要死要活。
    程暘要是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程夫人第一個饒不了她。
    程暖一晚都沒合眼，沈卓辰說的那些話一直在她腦子裏盤旋。
    久久不散。
    早上八點，天光大亮，程暖起床開始收拾東西。
    一個小時後，程暖的手機響了，是沈卓辰打來的。
    男人的第一句話是，“開門。”
    程暖皺眉，“開什麽門？”
    沈卓辰笑，“我在你家門口。”
    程暖拉開門，和男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男人看見門口的行李箱，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邃，“走吧，時間不早了！”
    說完，沈卓辰自然而然地一手牽著程暖，一手拎著程暖的行李箱。
    司機就在程暖樓下等著。
    一看見沈卓辰和程暖出來，立馬接過沈卓辰手裏的行李箱。
    上車後，程暖和沈卓辰並排坐在後座。
    程暖挨著窗，眼睛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沈卓辰看了她好幾眼，也沒說話。
    車子在平靜的沉默中到達了機場。
    時間剛好，不早不晚。
    沈卓辰買的是頭等艙，空間大，服務好。
    他們剛一坐下，前前後後就來了三波人美腿長的空姐獻殷勤。
    程暖側頭，看戲。
    不料沈卓辰長臂一攬，直接將她攬進了懷裏，眼中布滿寵溺的笑意，“渴不渴？想不想喝點什麽？”
    前來獻殷勤的空姐吃了一嘴的狗糧，知道名草有主，也就收起了小心思，該幹什麽幹什麽。
    程暖幅度輕微地掙紮著沈卓辰的親近，搖頭道，“我什麽都不想喝。”
    “給她倒一杯牛奶，”沈卓辰摸了摸程暖的頭，一眼不錯地對空姐說道。
    不出一分鍾，牛奶端來了。
    “牛奶助眠，北城飛澳城要六個小時，夠你在飛機好好睡一覺了！”
    沈卓辰說完，端起牛奶就要喂她。
    程暖躲了躲，“我自己來。”
    隻是她沒什麽胃口，喝了兩口就喝不下了。
    沈卓辰將她剩下的牛奶都喝了，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眼罩，給程暖戴上後輕聲說道，“乖乖聽話，睡一覺就好了”
    說來也奇怪，程暖戴上眼罩後沒多久，就靠在沈卓辰的肩膀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
    程暖醒的時候沈卓辰正盯著她看，“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兒什麽墊墊肚子？”
    “我不餓，”說完程暖舔了舔唇，沈卓辰叫來空姐要了一杯橙汁。
    程暖喝了半杯橙汁，隨口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沈卓辰抻了抻腿，“差不多一個小時吧，你還能再睡會兒，到地方了我叫你！”
    程暖將蓋在她身上的那條毛毯扯下來，疊好，垂眸看著手裏毛毯上的花紋，“沈卓辰，你能和我說一句真話嗎？”
    “你做這麽多，究竟圖什麽？！”
    “我圖什麽不跟你說過了嗎？”
    沈卓辰避重就輕，程暖抬頭盯著他的眼睛，正色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知道來澳城意味著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