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都是他精心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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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止本就沒想跪,許良儀一扶她就起來了,瑟縮著肩膀,語調無措,“許、許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了?啊……梁奉禦,您怎麽跪下了,我沒有為難你,我真的不敢的。”
許良儀現在隻覺得騎虎難下,誰能想到烏止竟然這麽不要臉。
再這麽耗下去,怕是要驚動皇後娘娘了。
許良儀嬌美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這事兒是個誤會,姐姐將墨影帶回去吧。”
烏止哪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是這樣嗎……?許姐姐,梁奉禦,禦膳房人多口雜,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成了我的婢女仗勢欺人還是我欺負姐姐,那我的罪過就大了,到時候我定會去找娘娘還我清白的。”
許良儀:“……”
梁奉禦:“……”
……
輝香閣——
墨影白嫩的小臉上頂著一對大核桃,眼淚止不住地流,“良儀,對不起,我連累你了嗚嗚嗚嗚,害你竟然要給她們跪下,嗚嗚嗚嗚。”
墨影接受不了,小姐為了她竟然要給別人跪下,她是廢物嗚嗚嗚嗚。
“墨影,我問你,和許良儀還有許良儀比起來,我的實力怎麽樣?”烏止沒辦法哄了墨影兩句,見效果不大,隻好試著給墨影講道理。
梁奉禦是殿中省從五品的實權太監。
而許良儀更是剛剛侍寢的嬪妃。
這兩人在後宮的份量都比烏止要重得多。
別看梁奉禦後來嚇壞了,但嚇到他的並不是烏止,而是烏止所代表皇權階級。
墨影也想到這些,支吾著,“那,那也不能跪她們啊。”
烏止循循善誘,“墨影,敵強我弱,我們以最小的代價成功換取了生機,已經很好了。”
至於下跪這個問題,對於烏止這個現代人來說,跪誰不是跪。
跪皇帝也是跪,跪皇後也是跪。
跪梁奉禦她也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跪前者那是純純白跪。
跪後者,膝蓋一彎就能讓解決了這次困境,烏止覺得還是很劃算的。
不想繼續這麽糟心的事情,烏止便轉移話題,“小墨,你身上這些傷痕是怎麽回事?”
說到了這個,墨影的眼睛亮了幾分。
“原本禦膳房的那些人要跟我動手來著,但有個小太監說我要是還手會對良儀不利,不如身上有些傷痕,良儀才好替我周旋。”
“那人長什麽樣?”
墨影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沒仔細看……”
傍晚,尚食局一行人送晚膳到太極殿。
李中不動聲色扯住一個緋袍太監,“韓周,下午禦膳房鬧了起來,怎麽回事?”
韓周氏李中的幹兒子,同時也是李中在尚食局的眼線。
事關幹爹交待過的烏良儀,韓周將下午的事情原本說了出來。
最後疑惑,“幹爹,就烏良儀這軟弱可欺的性子,你說讓我押寶在她身上?”
“李中……”
韓周的話沒說完,殿中就傳來慕容奕的聲音,“在外麵嘰嘰咕咕做什麽!”
李中立馬弓身回到殿中,“回皇上,下午禦膳房那邊出了點事,事關烏良儀……”
想到那張動人的小臉,慕容奕皺眉,“怎麽回事。”
李中不敢欺瞞,便將烏止要下跪的事情說了出來。
慕容奕重重哼了一聲,“這些狗奴才,越發膽大了!”
竟然將一個主子逼得跪下。
但慕容奕同樣也清楚,這事兒不僅是奴才膽子大,有些人侍寢之後也太跋扈了些。
最重要的事,那個小家夥的性子竟然如此軟弱。
隻是他又想到烏止的位份和家世,以及兩次侍寢都被送回,這也難怪。
墨影第二日照例要去領膳食,這次沒出什麽意外。
隻是回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
烏止定睛看去,赫然就是昨日的那個小太監,隻是那張清秀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墨影害怕烏止拒絕,連忙解釋,“良儀,昨日就是他幫了我的,剛剛在宮道上,幾個小太監對他拳腳相加,他傷勢有些嚴重,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這聲音越說越心虛。
小太監不隻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害怕,整個身子彎得更低。
烏止心底雖然有疑慮,但人既然來了,便沒有將人趕出去的道理,“香痕,帶這位公公去擦藥吧。”
薛垚沒想到烏良儀沒問一句話就把他留下了,正常人怎麽都會覺得一個被打的小太監是個麻煩,不願意沾染上。
一主一仆心底都有疑惑。
香痕替薛垚擦完藥,見到薛垚褲腿上有兩道破口,便笑著拿過針線,“我幫您把這塊縫上吧。”
薛垚看到那道破口子,清秀的臉上窘迫地發紅,“多,多謝姑娘了。”
香痕:“我叫香痕,公公呢?”
薛垚眼底閃過暗芒,“我叫薛垚。”
“是哪個垚?”烏止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偏房之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窗外的金黃的日光順著窗戶打進來,薛垚的影子正好落在了烏止的身側。
“是三個土的垚。”薛垚弓身道。
“是個好名字。”烏止撐著腦袋不動聲色地打量,“你這身傷,是怎麽回事?”
薛垚垂頭,含糊其辭,“是奴才不小心得罪了管事,才挨的打。”
烏止眉頭輕蹙,還不待她再開口,就見薛垚起身行了個禮,“烏良儀,多謝您的藥膏,我還有差事在身,便不多留了。”
薛垚匆匆轉身離開,腳步有些快,讓他的右腳跛得更明顯。
烏止打量著薛垚跛著的那隻腳。
原文中女主身邊是不是有個跛腳的太監來著?
那個跛腳太監在後期可是個狠角色,女主扳倒皇後,有他一般的功勞。
如果薛垚就是個跛腳的太監,那烏止幾乎可以確定,這個薛垚絕不像他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也許昨日的通風報信和今日被墨影撞上的挨打,都是他精心策劃的。
那他做這一切,接近自己,是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