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初試雲雨,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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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京城。
    朱允炆的書房。
    朱允炆坐在文案內,正在閱讀《紅樓夢》,黃子澄垂手伺立在一旁。
    朱允炆看了一會兒,把書放下了。
    他抬眼看向黃子澄,問道:“你說這賈寶玉是不是一個風流人物?”
    黃子澄笑道:“賈寶玉身邊都是女人,而且,他長得麵如冠玉,英俊瀟灑。
    他想不風流,恐怕也難。”
    “那你說說看,賈寶玉第一次,是和誰上了榻的?”
    “那便是襲人,那丫頭長得也有幾分姿色,
    賈寶玉的身邊一共有十八個丫鬟,
    其中,襲人、晴雯、麝月等為大丫頭,專門負責賈寶玉的飲食起居,穿衣洗澡之類的事兒。
    那時,賈寶玉隻有十三歲就是個雛兒,啥也不懂。”
    朱允炆聽到這裏,微微一笑:“你說襲人不過是一個丫鬟,她如何能和賈寶玉搞到一起去呢?”
    黃子澄手撚須髯,笑道:“襲人雖然隻是一名丫鬟,但是,她和一般的丫鬟不一樣,膽大心細。
    她每次給賈寶玉穿衣服,係褲帶的時候,
    有意無意把她的一雙纖纖玉手伸到賈寶玉的大腿處。
    襲人的這個動作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和暗示。
    每次賈寶玉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賈寶玉還對襲人說:好姐姐,千萬不要告訴他人。
    襲人富有冒險精神,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賈寶玉懸殊太多,
    但是,她也忍不住,大膽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有一次,賈寶玉做了春夢。
    他在夢中夢見了秦可卿,和人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等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褲子濕了一片。
    賈寶玉也很緊張,聲音顫抖,神情閃爍說是那裏流出來的那些髒東西。
    襲人用手指著他的褲襠,問他是怎麽回事。
    他難以啟齒,不知該怎樣回答。
    襲人並沒有嫌棄他,而是慢慢地開導他。
    終於,有一天,兩個人情不自禁,把衣服脫了,滾到了榻上,初試雲雨。”
    朱允炆聽到這裏,微微一笑:“如此說來,襲人的膽子夠大的,
    那麽,賈寶玉和襲人之間的感情是愛情嗎?”
    黃子澄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算不得愛情。
    我們得相信賈寶玉和襲人之間是有真實感情的,
    但是,並非愛情,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了主仆關係。
    那時候,賈寶玉十三歲,襲人比他大幾歲,一直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時間長了,耳鬢廝磨,兩個人難免會日久生情。
    賈寶玉到了發育的年齡,懵懵懂懂,而襲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一直陪伴著他,讓賈寶玉對她產生了一種依賴。”
    朱允炆站起身來,又問:“賈寶玉和別的丫鬟有沒有這種關係呢?”
    “沒有,賈寶玉曾經試探著和晴雯討論有關方麵的話題,但是,晴雯回避了。
    晴雯那丫頭是很有原則的,她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可惜的是,襲人和賈寶玉的身份懸殊太大,他們之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因此,也就注定他們倆是不會有結果的。
    倘若襲人是一個千金小姐,與賈寶玉他們家門當戶對的話,或許能撮合在一起。”
    “門當戶對是必須的,就拿朕和馬氏來說,她若是一個普通的百姓,朕能娶她嗎?”
    “陛下所言極是。”
    想到馬氏,朱允炆又皺起了眉頭。
    他倒背著雙手在廳堂裏來回走動:“愛卿,上一次,你勸朕立馬氏為皇後,立朱文奎為太子,
    可是,朕因為這件事去和馬氏商量,她卻拒絕做皇後,也拒絕文奎做太子,
    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黃子澄聽了之後,感到十分吃驚和不解:“陛下,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還能有假?”
    黃子澄手撚須髯:“如此看來,馬氏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啊。
    陛下,你還記得嗎?
    當年,武則天為了坐上皇後的位置,費盡了心機。
    她為了能在後宮之中站穩腳跟,甚至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兒,嫁禍給王皇後。
    最終,她把競爭對手王皇後和蕭淑妃全部整死了,
    想一想,武則天能夠當上皇後是多麽的不容易呀,
    沒想到馬氏居然不願意做皇後。”
    “是啊,朕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麽不願意做皇後,
    她還說讓朕從其他的妃嬪之中選出賢者做皇後。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黃子澄沉思了片刻:“換別人做皇後,肯定是不妥當的,
    微臣建議陛下可召馬氏的父親入宮,與他商量這件事,
    再由馬氏的父親去做馬氏的工作。
    可能馬氏一時想不通不願意做皇後,但是,微臣認為他的父親絕對不會這樣想的。”
    朱允炆一聽,眼前為之一亮:“這倒是個法子。”
    “陛下還是宜早立皇後和太子,昭告天下。太子是國之根本呐。”
    朱允炆點了點頭:“趙思禮在錦衣衛的大牢之中,可有什麽怨言?”
    “回避下的話,沒有。”
    “他飲食還正常嗎?”
    “每頓二斤肉,一壺酒,一碗米飯。”
    “那還行。”
    黃子澄因為自己的把柄被趙寧兒抓在手上,所以,他也不敢把趙思禮怎麽樣,他怕趙寧兒把他和小妾荷花在一起同房的事告訴朱允炆,要是那樣的話,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侍衛,施禮:“陛下,朱允熥求見。”
    “哦,”朱允炆感到很意外,他也沒想到朱允熥會回來得這麽快,“快叫他進來!”
    “諾!”那名侍衛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黃子澄便對朱允炆說:“陛下,你們兄弟先聊,微臣先回避一下。”
    朱允炆點頭。
    黃子澄便躲到了屏風的後麵。
    朱允熥昂首闊步,從外麵走了進來,跪伏於地,口稱:“陛下!”
    朱允炆趕緊用雙手把他攙扶了起來:“允熥啊,你一路辛苦了,快快請起!”
    “謝陛下!”朱允熥說著便站起身來。
    朱允炆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此去荊州,是否已把湘王的劍印給收繳了回來?”
    朱允熥一聽,心中一凜,隨即他的心又恢複了平靜:“回陛下的話,沒有!”
    朱允炆就是一皺眉,臉色變得很難看:“那麽,到底是什麽情況?”
    朱允熥便把此次前往荊州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當然,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比如說他巧遇了張三豐,學會了太極八卦拳,這些他隻字未提。
    朱允炆倒背著雙手,低著頭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說朱柏每天在家中煉丹,不問世事?”
    “是的。”
    “這就有點奇怪了,據朕所知,朱柏原本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為何現在變得如此頹廢?”
    “人各有誌,不可勉強。他還給自己起了一個道號,叫紫虛子。”
    “紫虛子?”
    “是的。”
    聞言,朱允炆冷笑了一聲,難道說:“他是準備要出家當道士嗎?”
    “聽說他親自前往武當山,拜訪張真人,懇請張真人收他為弟子,但是,張真人不收。”
    “那麽,他把荊州的水師都交給誰去訓練了?”
    “交給了他的嶽父吳禎。”
    “哦,吳禎又是個怎樣的人呢?”
    “吳禎訓練水師很有一套,排兵布陣,沒得話說。”
    “你此次前往荊州,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現象?”
    朱允熥心想如果對朱允炆說,在吳禎的後花園下麵有一個地下密室,專門鑄造貨幣和兵器的話,
    那麽,十二叔是非死不可。
    即使朱柏不知情,也逃脫不了幹係。
    朱允熥想到這裏,道:“沒有!”
    朱允炆手扶著文案看向朱允熥,問道:那麽,你覺得湘王的藩是削好呢,還是不削好呢?”
    這是一個尖銳的問題。
    朱雲熥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心想如果自己說要削,將來,如果激起了兵變,荊州那邊出了什麽岔子,自己就難逃幹係;
    如果說不削,朱允炆肯定會認為自己和那些藩王是一夥兒的,甚至會懷疑自己和那些藩王聯起手來對抗朝廷。
    再說了,如果不削藩的話,將來,如果荊州要是出了什麽問題,誰能承擔起責任?
    所以,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無論回答削還是不削,都不行。
    “陛下聖明,此事還請陛下自己裁決。”
    朱允熥又把球給踢了回去。
    “好吧,這件事朕會慎重考慮的。”
    “皇兄,請你把趙寧兒的父親從錦衣衛的大牢裏釋放出來吧。
    他老人家並沒有犯什麽過錯,當初,朱棣來犯,文武百官都沒有什麽好辦法,這怎麽能怪他一個人呢?”
    對於朱允熥此次前往荊州的表現,朱允炆並不滿意。
    按照齊泰的說法,希望朱允熥到了荊州,能把湘王的劍、印和兵符收繳回來,把湘王廢為庶人。
    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說朱允炆也聽說湘王現在整日求仙問道,似乎對名利和權力不怎麽感興趣,但是,這些仍然讓朱允炆覺得不托底。
    朱允炆沉吟了片刻:“你且回到府上去,趙思禮那邊,朕會考慮的。”
    朱允熥聽朱允炆這麽一說,也不便再說下去了。
    “好,既然如此,臣弟告退。”
    等到朱允熥走了之後,黃子澄又從屏風的後麵轉了出來。
    “愛卿,對於朱允熥此次前往荊州的表現,你可有什麽看法?”
    “呃——,”黃子澄因為自己的把柄被趙寧兒抓在手上,所以,他不敢說朱允熥的壞話,“吳王已經被廢,他能為陛下前往荊州探聽虛實,也算是不錯了。
    千山萬水,路途遙遠,也實屬不易呀。”
    朱允炆聽黃子晨這麽一說,臉色稍緩:“那你說,趙思禮要不要釋放出來?”
    “陛下,既然朱允通已經回來了,那就把趙思禮放了吧。”
    “好吧,這事兒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