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看看林琛，又看看許清風，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許清風是她挖過來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她的人。
    一開始她隻是把許清風當成員工當成合作夥伴來看待，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公司的股東，而且股份都快追上她了。
    這世界就是這麽奇妙。
    找主播，居然找回來一個股東？
    眼瞅著兩人已經坐一塊開始研究所謂的策劃方案了，林青禾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
    “鐵窗內外·人生何處不牢籠。”
    “林總想必也看到了，《鐵窗淚》對於播放量的作用吧。”許清風問道。
    “別叫林總了，聽著生分，我比你大幾歲，你叫我琛哥就行。”
    許清風咂咂嘴：“……”
    “赴湯蹈火啊琛哥！”
    “哈哈哈，都是好兄弟！”林琛拿出一份報告，“今天下午《鐵窗淚》上線之後，後台統計結果表明添加這首歌以後，播放量比沒有添加音樂的視頻播放量增加了34%。”
    許清風翻了翻報告：“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開展一個挑戰活動，以《鐵窗淚》為主題，尋找被束縛的他，參加活動可以獲得相應的獎勵，分享鏈接可以獲得現金獎勵。”
    許清風簡要說明了這個活動的方案，林琛和林青禾聽得很認真。
    林青禾偶爾還會提出一些建議：“文案可以再紮心一點。”
    許清風琢磨了一下，“比如：擠地鐵時才發現：我們和沙丁魚罐頭唯一的區別——
    沙丁魚不知道自己被密封。”
    林青禾瞪大了眼睛，“你很有生活嘛？”
    “不對啊，你應該沒坐過幾次地鐵吧？”
    許清風：“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難怪你能寫出這些歌，這種共情能力也太強了。”林青禾若有所思道。
    許清風心裏一陣暗爽，這種被人用崇拜眼神看著的感覺很不錯。
    “我們可以先以今天這三首歌作為切入點，發起挑戰活動，吸引新用戶，操作得當的話，一千萬新用戶毫無壓力。”
    林琛提出了意見：“微光他們肯定會馬上跟上，到時候會分走大批用戶。”
    許清風臭不要臉道：“他們能比得上我嗎？”
    林琛：“……”
    林青禾：“……”
    兩人幽幽地看著他，沉默不語。
    許清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句實話你們還不信，娛樂圈這幫人，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林琛緩緩吐出一個字：“6。”
    “好了，不開玩笑。”許清風正色起來，“實際上我手上還有很多歌曲存稿，別的不說，一個月不重樣都沒問題，不管是微光還是其他對手也好，他們都沒這個實力。”
    “他們也可以請明星，可以買歌。”林琛並不認同。
    許清風笑而不語，拿出金絲眼鏡，放在手裏把玩著。
    “我靠！”
    “啊？！”
    林琛一臉震驚：“你不會打算他們請誰就曝光誰吧？”
    “你覺得怎麽樣？”
    林青禾表情複雜，糾結了好半天，“不怎麽樣。”
    “這樣下去你會成為娛樂圈公敵，他們也會瘋狂曝光你。”
    許清風喝了口水，“我又不怕曝光。”
    林青禾一愣，“你沒黑料在他們手上嗎？”
    “有啊，早就被他們爆完了。”許清風兩手一攤。
    兩人默默給他點了個讚。
    林琛有點牙疼，眉頭擰成了疙瘩，“這樣會不會有點缺德？”
    許清風麵無表情：“你不會以為他們不會這麽對付你吧？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什麽可笑的道德底線。”
    “噢，那倒不會，你多慮了。”
    “那就好。”
    “你看能不能這樣，你每天照著微博熱搜榜上爆料，誰敢上就曝光誰，這樣他們就不敢繼續上熱搜了，這些人肯定會轉移陣地，比如我們閃映啊，比如微光啊……”
    “然後呢？”
    林琛興奮起來，狠狠一捏拳頭，“他們去哪就爆到哪！”
    許清風：“……6。”
    原本以為他的主意已經足夠缺德，沒想到林琛絲毫不遑多讓，這特麽是要趕盡殺絕啊。
    真要這麽搞，微博熱搜就跟踏馬生死簿一樣，誰上誰死，微光也得倒黴，唯一的受益者隻有閃映。
    “但是這樣的話，閃映也會成為眾矢之的。”許清風提醒道。
    林琛冷笑一聲，“你以為現在他們就沒有針對我們嗎？”
    許清風：“……”
    還是高估了商戰的道德底線啊。
    商量完合作之後已經到了深夜，許清風離開閃映回到家裏。
    跟林琛的談判非常順利，現在他手握閃映7個點的股份，對賭協議還有1.5的股份，加起來8.5，也算是個大股東。
    林琛跟林青禾都沒有意識到，8.5的股份究竟意味著什麽，假如閃映能夠成為藍星的抖音，這8.5的股份，將意味著三百多億美元。
    三百多億美元，兩千多億人民幣，小馬哥如今的身價也不過如此。
    當然，閃映的發展未必會如此成功，但有許清風這個外掛，絕對超乎林琛的想象。
    閃映在連夜加班加點準備活動物料，友商在加班加點準備黑料，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從許清風開始直播開始，江偉和王瑤就成為了話題的中心，亡靈戰神之名傳遍大江南北，愛情買賣成為大夥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江偉被掛在微博上接受網友對他祖宗十八代的親切問候，熱搜一連撤了三次才算降了點溫。
    【參見亡靈戰神！】
    【鬼嬰克星！】
    【二十年土木佬，專業承接地獄建築。】
    王瑤比他更慘，微博有唱《愛情買賣》的，有痛心疾首的，更多的卻是禮貌問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超市搞促銷活動呢。
    【再等等我，我剛買了張彩票，馬上就有錢了。】
    【你倒是開個價啊！】
    【搞價格歧視是吧？】
    微博的惡臭，在許清風的爆料之後持續發酵，最終反噬了江偉和王瑤。
    不是每個人在麵對網友毫無善意的謾罵中都能夠淡定自若的，至少大部分人都不能。
    他們連夜組織了水軍公司，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開啟狂轟濫炸，把這潭水徹底攪渾，把兩人給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