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臥槽,是閻王!節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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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忙活的時候,一個大叔走了過來,打招呼道:“小風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軍叔,剛回來呢?”
    “沒吃飯吧?走走走,去我家吃一口。”
    軍叔不由分說地拽著許清風過去吃飯。
    大窪村三麵環山,一麵環水,這裏的人並不富裕,從村子裏還有幾個土屋就能看出來。
    窮山惡水有時候出的不是刁民,而是貧民。
    走不出的大山,掙不脫的枷鎖。
    軍叔家裏,許清風跟軍叔兩口子邊吃邊聊,隻是他聽得多,說的少。
    代溝這東西,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有些事情說了沒用。
    “小風這次回來待幾天啊?”
    “待兩天就走,回來收拾一下屋子,燒點紙。”
    軍叔扒飯的動作一頓,他手掌放在許清風肩膀上用力按了按,“是個好孩子,你家裏不用操心,隔一段時間我會給你收拾的,你要信得過我可以把鑰匙留一把,一個月我去給你打掃一次。”
    許清風笑著答應了,家裏四壁空空,沒什麽好寶貝的。
    吃著飯的時候,紅嬸響起什麽似的問道:“對了小風你是混娛樂圈的,你知道那什麽《交換記》嗎?”
    許清風一愣,“這是幹嘛的?”
    軍叔點了一顆煙,“嗨,前幾天來個勞什子節目組,說是要讓村裏孩子跟城裏孩子互換一下體驗生活,挑來挑去,挑了個三大爺家的孫子,說是讓他開開眼界。”
    許清風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了,他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這節目組不是個好東西。”
    軍叔一愣,“怎麽回事?”
    許清風冷笑一聲,“村裏這麽多孩子他不選,偏偏選了個三爺爺家的孩子,就是看他們家窮,好博取同情心。”
    軍叔一拍大腿,“個斑馬,就說他們不是個東西。”
    “沒事,我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許清風燒完紙,從小道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了一群扛著攝像機的人在那吵吵嚷嚷,許清風想了想戴上了個口罩湊過去看熱鬧。
    “一會找你媽要錢。”
    一個一看就是城裏的小孩納悶道:“要錢幹嘛?我又沒地方花。”
    “這樣才能讓大家覺得你厲害啊。”
    許清風聽得直皺眉,什麽狗屁邏輯,他悄悄打開了黑料透視眼,嗬嗬,橙色。
    橙色代表著這個人不違法,但有明顯的道德缺陷。
    特麽的還有驚喜。
    許清風幹脆把整個節目組都掃了一遍。
    全員惡人。
    導演更是紅得發紫。
    什麽狗屁節目組啊。
    見許清風過來,馬上上來幾個人趕他,“什麽人?滾一邊去,別影響錄製節目。”
    許清風唯唯諾諾地後退,實際上手機早就開啟了錄像。
    “呸,什麽鬼地方,都是踏馬的一群窮鬼。”一個工作人員盯著許清風,罵罵咧咧道。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人這輩子就那樣了。”
    “趕緊拍完吧,我快憋死了。”
    ……
    許清風錄完之後,找到了軍叔,詢問許宏被送到哪裏去了。
    最後問了一圈,軍叔用二百塊錢,從一個工作人員嘴裏套出來了許宏的去向。
    跟軍叔交代了一番之後,許清風動身前往江城,根據工作人員提供的信息,他找到了被攝像逼到崩潰的許宏。
    “你們給我滾!”
    “別碰我!”
    “我砸了他!”
    “你還拍!”
    幾個攝像和工作人員還在嘻嘻哈哈。
    許清風看不下去了,從角落裏走出來,“都給我滾!”
    “你是什麽東西。”一個工作人員不樂意了,上來就推他,結果卻根本就推不動。
    許清風隨手把他推倒在地,順手把攝像機搶過來,扣掉了內存卡。
    “你幹什麽的?喂!”
    許清風冷笑,不客氣地把攝像師推了個趔趄,“我是你爹。”
    “你等著,我報警了!”攝像師摔了個屁股蹲,大怒地拿起了手機,幾個工作人員馬上圍上來。
    許宏一臉懵逼地看著許清風,腳步悄悄往後挪了挪。
    許清風招招手,“小宏,過來。”
    “嗯?你是?”
    “我是你風哥。”
    “大家好,我是許清風。”
    許宏愣了半天,將信將疑地打量著許清風,卻有點不敢相認。
    讓他叫風哥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許清風,但許清風應該不會在江城才對。
    許清風沒吭聲,隻是把許宏拉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頭,“我問過你爺爺了,這次來是帶你回去,你想回去嗎?”
    許宏猛點頭,“想。”
    許清風表情陰沉下來,“他們欺負你了?”
    許宏咬著牙,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說要去打工,他們不讓,還一直打我。”
    許清風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報警的攝像師,沉吟了一下,“想報仇嗎?”
    “啊?”
    “打他。”
    許宏不敢動。
    “不會嗎?我教你。”許清風上去就踹了攝像師一腳。
    攝像師正說得帶勁了,猝不及防又被他踹趴下。
    “帽子叔叔,有人搶我們東西,還打人!”攝像師鬼哭狼嚎起來。
    這邊的舉動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沒多大會功夫,就圍上來一群看熱鬧的人。
    “蒜鳥蒜鳥,你搞不贏滴!”
    “打撒打撒!”
    “你走,再不走要吃虧的。”
    “一鵝,一個人打好幾個。”
    “夥計有點板眼啊!”
    “搞起來撒!”
    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許清風都給整無語了,不過還是讓許宏趁亂上去踹了兩腳出出氣。
    年少時候受過的委屈,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消氣,可能會跟隨他們一輩子。
    許清風受過氣,所以不想讓許宏這孩子也受氣。
    帽子叔叔來的很快,不過七八分鍾的功夫,幾個人都被帶回了所裏。
    “姓名!”
    “朱能。”
    “張力”
    “許宏。”
    “許清風。”
    審訊室,眾人豁然抬頭,齊聲震驚道:“許清風?”
    許清風抬起頭,摘下帽子,露出那張帽子叔叔很熟悉的臉。
    帽子叔叔那張不耐煩的臉瞬間被喜悅覆蓋。
    看到許清風的第一秒,他們就覺得功勞已經到手。
    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卻麵無人色。
    居然是這個畜生,完特麽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