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山神怔在原地，脊梁骨猛地繃直，祂發誓今天聽到的話，絕對是祂幾千年歲月以來，最匪夷所思的話。
    祂張了張嘴還想問問。
    可見到陳淵泉沒搭理祂，正時而專注看著戰鬥，時而握著手術刀嘟囔。
    “快了快了，馬上就能解剖感染源頭了……我說秦夜啊，你給點力啊，搞快點，我等不及了啊……秦夜加油加油你最棒……”
    越是臨近時間，越是急迫寫滿臉。
    山神隻好訕訕閉上嘴。
    克拉澤之森的戰鬥進入到白熱化。
    “源頭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秦夜落在小秦廣王麵前。
    神力凝聚成手，隔空掐起小秦廣王，將之提起，秦夜隨即伸手按在小秦廣王肚子。
    那模樣，大有你不回答就讓你立刻流產。
    “……”
    被感染源頭附身的小秦廣王掙紮，雙手不斷扒拉神力手。
    祂想用黑色濃稠液體侵蝕掉手。
    但秦夜作為玄根之人，又免疫感染，感染源頭拿秦夜沒辦法。
    秦夜道。
    “你在夢中的形象為什麽和我有些相似。”
    他以正常音量質問，盡管宙斯離得遠，但宙斯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挑眉。
    赫爾墨斯更是瞪大眼，挖了挖耳朵道。
    “我是不是幻聽了，夜之王閣下在說什麽，等等，難怪了，我說怎麽當時有種熟悉感。”
    赫爾墨斯後知後覺恍然。
    但就在祂驚異之際，餘光瞥見旁邊十二主神們神色。
    除了赫菲斯托斯夫婦，其他主神同樣驚訝，宙斯也是目光閃爍，難掩吃驚之色。
    “赫菲斯托斯哥哥你怎麽看著不驚訝。”
    下一秒。
    其疑問換來的是赫菲斯托斯冷不丁道。
    “因為我之前就知道這事。”
    在場十二主神瞬間扭頭，宙斯更是目光大放雷光。
    “有這事？你們怎麽不說。”
    回應宙斯的是阿佛洛狄忒：“我和赫菲斯托斯是打算事後說，這不是碰上了感染源頭離開夢境逃離。”
    隨後事情道出。
    宙斯直勾勾看向小秦廣王，打量起小秦廣王腹部。
    此時。
    腹部時不時有人臉浮現。
    細細端詳，確實與秦夜有幾分相似。
    赫爾墨斯不禁一驚一乍道：“還真是和夜之王閣下有些相似。”
    大部分西方人都是對東方麵孔臉盲，西方神明也不例外，經由點題，紛紛反應過來。
    戰神阿瑞斯收回目光，瞥眼道。
    “父神你怎麽看。”
    宙斯沒言語，隻是掃過在場十二主神，不答反問。
    “你們看法呢，可有何了解。”
    除了雅典娜以外，清一色搖頭，顯然祂們秦夜和感染源頭的情況，摸不著頭緒。
    “雅典娜你似乎有看法？”宙斯問道。
    雅典娜是智慧女神，十二主神裏最聰明，如果說誰能看出蛛絲馬跡，當屬雅典娜。
    赫爾墨斯見雅典娜沒回應，隻是保持著淑女的女神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站著睡著了。
    赫爾墨斯道。
    “雅典娜姐姐你倒是說說，別賣關子啦，我要抓狂了。”
    雅典娜這才有了反應。
    注視小秦廣王腹部，祂不自覺摸向腹部道。
    “之前阿佛洛狄忒從夜之王閣下那裏得到個東西，名為手機，可以查看這個時代人間的各種信息。”
    祂掌心一翻，一個手機出現，懸浮轉動在掌心上。
    祂隨即徐徐道。
    “夜之王和感染源頭應該不存在血緣之類的明確關係，否則夜之王不會在這裏問源頭，多半夜之王閣下也不知道為什麽源頭跟他長得相似。”
    “而我在手機的抖音視頻了解到。”
    “在現代的人間時代，有一種名為胎教的行為。”
    “也就是在嬰兒還處於母腹中時，給母親製造一個舒適的環境，比如放著音樂的環境，比如放著各種語言的教學視頻。”
    “以此讓嬰兒在腹中傾聽，在潛移默化下，在嬰兒還沒出生就培養其對音樂、語言領域的才能。”
    “而據名為科學家的學者分析。”
    “胎教出生的孩子，是有概率確實培養出音樂等天賦，所以現在的人間，胎教很盛行。”
    聽著雅典娜講述。
    赫爾墨斯遲疑了下，道。
    “雅典娜姐姐你是想說，秦廣王跟在夜之王身邊太久，所以造成了感染源頭與夜之王長得像。”
    “不排除這一可能性，但也不排除另一可能性。”
    “什麽另一可能性？”
    “感染源頭在主動胎教，學習夜之王，祂或許是主動接近的夜之王，因為夜之王是人間的神王，或者說人間的象征。”
    雅典娜徐徐道。
    “源頭或許是想了解和學習夜之王，畢竟祂要降臨人間，改變人間，夜之王是繞不過去的阻礙。”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
    祂注視感染源頭。
    在十二主神交流的這段時間裏，秦夜質問感染源頭，並沒有問出個所以然。
    感染源頭嘴硬，不做任何回答。
    宙斯看在眼裏道：“除了這個猜測，還有其他猜測嗎。”
    “有。”雅典娜不假思索。
    十二主神們頓時側目。
    這次雅典娜沒賣關子，直言道：“源頭在了解和學習夜之王，所謂東方人間所言，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如果這不是了解和學習呢。”
    “而是另一種行為呢，學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模仿，甚至是取締。”
    最後取締二字道出。
    雅典娜語氣加重了幾分。
    宙斯微皺起眉頭。
    而雅典娜在說完後，沉吟了下，又道。
    “不管怎麽樣，感染源頭與夜之王長得相似，勢必是想從夜之王閣下獲取些什麽。”
    赫爾墨斯聽得點頭，顯然讚同雅典娜分析。
    突然。
    宙斯道。
    “不管是要獲取什麽，鎮壓關押感染源頭，杜絕這等未知的危險發生便可。”
    而伴隨其話說出，另一邊克拉澤之森，秦夜見問不出所以然，果斷招手遠處的陳淵泉。
    下一秒。
    不等秦夜招呼出聲，陳淵泉立馬提著手術刀，屁顛屁顛跑來。
    “來了，是不是可以動手了，我的大刀可是饑渴難耐了啊。”
    秦夜對此一笑，道出兩字。
    “當然。”
    秦夜隨之抓著陳淵泉，將小秦廣王一並帶到上山神所在山巔。
    看著周圍環境。
    秦夜鎮壓小秦廣王在山岩上道。
    “手術室都找好了，那就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