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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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工作都被泰佳的來訪塞滿,正好逢上月底,沈霧不僅要接待和安排會議,抽空還得準備四月月報。
    越是臨近五月,氣候升溫越快,辦公室不少人已經短袖上陣,宋佳欣直接去剪了個短發,每天露著白花花的脖子來上班。
    沈霧瞧見,才想起自己那條落在徐宴行車上的項鏈,可她好幾次想去要,徐宴行卻特別忙,不是帶泰佳去各區分店調研,就是開會,好不容易閑下來又得應付飯局,沈霧總是找不到時機開口。
    周五中午,沈霧跟同事去食堂吃飯,打飯時金萍盯著她看,疑惑:“怎麽吃這麽少?”
    “沒什麽食欲。”
    “怎麽?”宋佳欣端著餐盤退出來,問,“不舒服?”
    沈霧歎氣:“昨晚陪泰佳的人吃飯到十點,太累了。”
    三個人找了張空桌,金萍安慰道:“沒事,今天泰佳的人就回去了。”
    宋佳欣好奇:“你陪了這麽幾場飯局,泰佳那些人,灌你酒麽?”
    灌,怎麽不灌,隻是每次她喝上兩杯,徐宴行就會替她擋掉……沈霧低頭掰一次性筷子,之後才說:“灌的,不過徐總有幫我攔,沒喝多少。”
    宋佳欣:“哇,徐總這麽紳士。”
    “對了,最近怎麽沒見上次那個美女來找徐總了?”金萍想起了這遭。
    “有啊,怎麽沒有,”宋佳欣指指食堂外麵,“昨天我下來拿表,還在超市碰見她呢。”
    “那女的什麽來頭?”
    “小道消息,說是大徐總介紹的相親對象來著。”
    旁邊低頭吃飯的沈霧越聽越沉默。
    吃過飯,三人一起回辦公室,路上沈霧手機進來電話,她看眼名字,摁靜音。
    過會兒電話自己斷掉,幾分鍾後再次打來,這時大家已經開始午休,沈霧猶豫幾秒,拿上手機來到了走廊上。
    走廊裏沒什麽人,沈霧走到角落接聽:“喂。”
    聽筒裏傳來江清濯的聲音:“小霧,沒午休嗎?”
    “你不打電話我已經午休了,”沈霧態度敷衍,“有什麽事?”
    江清濯教了大半輩子書,誰都對他很尊敬,唯獨在沈霧這裏,感受不到一點孩子對父親的孺慕之情。
    聽見沈霧的語氣他就是一頓,聲音立刻也有些不快:“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
    “沒事那我掛了。”
    “等等!”江清濯嗓音不免拔高,無奈又有些氣,“五月三號,你爺爺在富麗酒店過壽,你記得來。”
    沈霧倒是沒跟他繼續掰扯:“行,記下了。”
    她要掛,江清濯卻又追問:“你現在住哪兒?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沈霧拒絕:“不用,省得坐一車還得聽齊秀芹陰陽怪氣。”
    聽筒那端陷入一陣沉默。
    沈霧並不在乎自己的話是否刺耳,更刺耳的小時候他已經從江清濯口中聽過太多。但顯然年齡上去後江清濯的脾氣好了不少,對於這樣一句諷刺居然沒有發飆,隻是說:“你不想跟她一起,那我讓羽恬和她男朋友來接你。”
    沈霧感覺耳朵出毛病了:“誰?”
    “小程,他才買了車,順路剛好能捎上——”
    沈霧直接打斷:“不用。”
    怒火上頭很快,她聲音卻極冷,“提醒你一下,我現在姓沈不姓江,你少來安排我。”
    江清濯聲音也在拔高:“你又哪裏不滿意?你不願意坐我車,我讓別人接你我還錯了?”
    沈霧冷笑:“你以為我隻討厭齊秀芹呢?我告訴你,我平等的討厭你和齊秀芹那娘倆,還有程嘉池,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嫌難聽就少來惡心我。”沈霧迅速掛斷電話,一扭頭,臉上的寒意卻瞬間變成僵硬。
    大門口進來兩個人,徐宴行走在最前麵,他今天風格很是不同,黑色休閑襯衣黑長褲,領口鬆鬆敞著,下擺也沒收進腰帶,看上去很鬆弛,又帶點少年意氣。
    但那張臉還是冷的,鋒利的唇線抿得筆直,像沈霧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徐總,周總。”沈霧趕緊打招呼。
    徐宴行腳步未停,跟旁邊周兆川對接著工作,空隙中視線輕輕自沈霧臉上掠過,風輕雲淡的樣子,反而是周兆川笑得比較親善,還問沈霧有沒有吃午飯。
    等經過拐角,周兆川才小聲道:“頭回見這姑娘發脾氣。”
    “還有她罵那誰?程什麽的,不會是前男友吧?”
    徐宴行完全沒有搭腔的意思,頂著周兆川的聒噪走過走廊,直到進了辦公室,才輕諷一句:“你怎麽不去做娛記?”
    周兆川咧嘴笑:“我說你這人年紀輕輕,怎麽這麽古板。”
    “八卦員工私事,就是不古板?”
    “那我不八卦別人,八卦八卦你?”周兆川歪坐到椅子上,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你不是不樂意跟羅雪芙扯上關係嗎?怎麽剛才她約你去參加生日會,你還答應她?”
    徐宴行沒回答,他開電腦先收了封郵件,之後提起個事:“你那是不是收到一份轉崗申請?”
    “是有這麽個事兒,采購部的。”
    “你通過下。”
    周兆川感到意外:“怎麽,這人你安排過來的?”
    徐宴行隻是道:“你先收著,試用期結束,如果不合格再調回去。”
    這要求有些奇怪,周兆川仔細瞧瞧他,見他已經低頭簽手下的文件了,擺明不想多談。
    他和徐宴行關係好,心知這位不想解釋的事,誰勉強也沒用,於是也懶得再問,伸手去拿徐宴行放桌上的煙盒。
    盒子輕飄飄的,一搖裏麵還有金屬在響。
    “什麽玩意兒……”周兆川把盒子一倒,“我去!你什麽情況?”
    徐宴行抬頭,見他手裏拿著沈霧那條玫瑰金的項鏈,一把奪回來,放進了抽屜裏,“別人的,別亂碰。”
    “我能不知道是別人的?快交代?誰?”
    徐宴行瞥他一眼,意思是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