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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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衛被綁著,蘇杳也想知道自己的肚兜是如何到這人手裏的。
    她瞪向那人。
    可那侍衛卻像是發了瘋一般,拚了命地朝著太後娘娘爬去。
    “砰砰”地磕頭,額頭在冰冷的地麵上撞出悶響,不一會兒便紅腫起來。
    “太後娘娘明鑒啊!”
    他扯著嗓子喊道,“這小衣就是這姑娘給我的。是她……她勾引我!”
    “你血口噴人!”
    蘇杳氣得渾身發抖,厲聲質問,“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你,那你可知我的名字?我又是如何勾引你的?”
    侍衛偷偷瞥了一眼桂嬤嬤,鎮定回答。
    “就是花宴那日,我在外頭巡邏,你差點掉進湖裏,那場麵,可驚險了!我一心想著救人,哪顧得上許多,一把就抓住了你。
    結果呢,你就對我暗送秋波,那眼神,勾得人心神蕩漾。還將自己貼身的肚兜脫下贈與我,說……說……”
    “說什麽?”
    太後原本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致,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緊鎖住侍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讓我夜晚去她屋子好好伺候我。”侍衛說得繪聲繪色。
    蘇杳氣得渾身顫抖,惡狠狠地瞪著這個滿口胡話之人。 愛尚
    此時她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來冤枉她的,說的一套一套的,若她不是當事人,還真要被他的鬼話給騙了。
    桂嬤嬤在一旁啐了一口,滿臉嫌棄地說:“還真是不要臉。這些話真是汙了太後娘娘的耳朵。”
    “回太後娘娘的話,奴婢從未與人私相授受。這小衣的確是奴婢的。可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就會丟了,被這人撿去了。花宴那日,奴婢一直陪在娘娘身側,從未去過河邊,還請娘娘明察。”
    桂嬤嬤眯著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奴記得,你離開過好一陣子,說是去取茶葉了,也不知道怎麽去那麽久的,想必就是那個時候發生的事。”
    侍蘇杳看著這二人一搭一唱,心中的懷疑漸漸變成了篤定。
    原本還在猜測究竟是誰要害她名譽掃地,此刻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蘇杳,你與這侍衛若是兩情相悅,你可以與哀家說,哀家會給你們賜婚……”
    “今日慈寧宮倒是格外熱鬧。”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陸懷瑾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看向蘇杳,好似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進來後,他不緊不慢地行禮。
    未等太後發話,已經自己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如鬆,氣勢傲人。
    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讓人不禁覺得,好似他才是這天下的主子。
    “剛才娘娘說什麽賜婚?”他的聲音很冷,讓人不寒而栗。
    太後眉頭輕輕皺起,心中暗自思忖。
    蘇杳再怎麽說,都是他陸懷瑾的人,他這般態度,倒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侍衛突然又膝行到太後跟前,哭喊道:“太後娘娘明鑒,此肚兜真的是她所贈定情信物,她說想跟了奴才還請娘娘為我們做主,給我們賜婚。”
    他的話還未說完,陸懷瑾繡著暗金蟒紋的皂靴已碾上他的咽喉。
    那一瞬間,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首輔大人這是作甚?”太後皺眉不悅。
    “狗奴才,你是什麽東西,膽敢在這裏插嘴?”陸懷瑾居高臨下地看著侍衛。
    侍衛被陸懷瑾的氣勢壓倒,嚇得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此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太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懷瑾:“首輔大人,你的婢女會勾人,在宮裏與這侍衛私定終身,你可願意成人之美?”
    “哦?還有這樣的事?”他冷冷掃了一眼蘇杳,“不過是個爬床的賤婢真是丟了我首輔府的臉麵。”
    陸懷瑾掐著蘇杳後頸按在香案上,香爐撞翻在地,香灰灑滿她汗濕的脊背。
    “聽見了?連太後都看出你是個慣會勾人的。”
    蘇杳隻覺得脖子處傳來一陣劇痛,心中更是湧起委屈。
    太後見到這一幕先是愣住,隨後又很是滿意。
    她漫不經心地問道:“首輔大人切莫動氣,先放開人。哀家還有話要問他們。”
    蘇杳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背,倔強地不肯讓淚落下。
    “蘇杳,你可還有話說?”
    蘇杳紅著眼,拚命磕頭,額頭在地麵上撞出沉悶的聲響。
    “娘娘,奴婢的確不認識此人。奴婢是冤枉的。”
    這件事情太後本想著先斬後奏了的,可著實沒想到陸懷瑾來的那麽快。
    此刻那侍衛那漏洞百出的話估計是支撐不了的。
    太後娘娘揉了揉太陽穴,故作無奈地說:“你們如今各執一詞,我看這件事還得好好查查。蘇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與這侍衛是否有染?你也別顧慮太多,若是二情相悅,就算首輔大人不肯,哀家也會給你們做主。”
    蘇杳再次磕頭,額頭的疼痛已經讓她麻木。
    “太後娘娘明察,奴婢當真不認識他。”
    太後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桂嬤嬤,將二人帶下去,讓人好好查查花宴那日他們二人都在哪裏?幹了什麽!還有”
    此話一出,蘇杳的心瞬間冰冷。
    花宴那日……她……幹了什麽……
    陸懷瑾突然開口:“娘娘,蘇杳是我首輔府的人,這件事有關我首輔府的名聲。臣想親自審問他們。定能給娘娘一個滿意的交代。”
    太後的話被他硬生生打斷,臉上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既然首輔大人有此想法,那哀家自然是信得過首輔大人不會偏私的。這件事就交於你去辦了。隻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蘇杳還是交於哀家派哀家身邊的桂嬤嬤看管的好。”
    “臣遵旨。”
    陸懷瑾微微頷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地上的侍衛聽到首輔大人要親自調查和審問他後,嚇得瑟瑟發抖。
    他陸懷瑾是什麽人?
    若是真的如他麵上看上去那麽溫文爾雅,又怎麽會年紀輕輕就坐上首輔之位!
    侍衛心中懊悔不已,後悔不該貪這麽點銀子去誣陷首輔府的人,如今隻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他已經慫了,眼看桂嬤嬤此刻也不替他說一句,他徹底絕望了。
    “大……人……”
    桂嬤嬤看出形勢不對,趕緊取了布堵住侍衛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你們那些醃臢事,別再汙了太後娘娘的耳朵了。這件事,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她邊說邊給那侍衛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掙紮。
    蘇杳跪著爬行到陸懷瑾腳下:“大人,還請您將事情查清楚,還奴婢清白。”
    陸懷瑾麵色沉沉卻沒有應她,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蘇杳看到,那眼中,是嫌棄,是厭惡。
    待眾人退去,桂嬤嬤正將染血的拂塵呈給太後:“按您吩咐,如今便能好好查查蘇杳是否與海公公失蹤有關了。隻是那侍衛……”
    “棋子罷了。”
    太後撫摸著佛珠。
    “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