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心疼蘇杳

字數:4860   加入書籤

A+A-


    蘇杳倚在陸懷瑾懷裏,聽他漫不經心地問起昨日。¢齊~*#盛£小§>D說?±網¨, =更&新?¨±最·全]?
    她強作鎮定地輕笑,將臉埋進他胸膛:“不過是春桃那不成器的兄長來討銀子,嚇了我一跳罷了。”
    “嗯?”
    男人突然翻身將她壓在錦被上,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她呼吸一滯。
    陸懷瑾的吻落在她耳垂,齒尖輕輕碾磨:“生病也與此無關?”
    蘇杳渾身發軟,指甲掐進他後背:“出門就覺得不適,許是著了涼……”
    “當真?”
    陸懷瑾舔舐著她耳垂含糊開口,滾燙的氣息讓她渾身發燙。
    蘇杳被迫仰起頭,正對上他眼底翻湧的暗潮。
    “自然是真的。大人不信我?”
    她主動湊上去吻住那抹危險的弧度,陸懷瑾卻出乎意料地往後退去。
    蘇杳怔愣了一秒,詫異地看向他。
    “昨日你可不是喊我‘大人’的……”陸懷瑾挑眉道。
    蘇杳抿了抿嘴,卻嚐到口中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好似是昨夜被他咬破舌尖留下的。
    她羞紅了臉。
    “想起來了?”
    “夫君……”
    這一聲夫君讓陸懷瑾心猿意馬。
    他扣住她後腦加深這個吻,直到蘇杳在他懷裏喘不過氣才鬆開。^s^a?n?g?
    陸懷瑾的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唇,似笑非笑。 愛尚
    “需要我幫你那小丫鬟解決?”
    蘇杳渾身僵硬,想起春桃的家人都在蕭遇手上。
    若是陸懷瑾插手此事,那他必定會發現……
    “不用。”
    她慌忙推開他,眼神不敢看他。
    蘇杳囁嚅道:“夫君不必記掛在心上,不過是些銀錢小事,妾能處理的。”
    陸懷瑾盯著她躲閃的眼神,良久才低笑一聲,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書房內,長風和春桃還跪在地上。
    整整一夜,沒有陸懷瑾的吩咐,二人誰也不敢擅自起身。
    陸懷瑾看了一眼長風,冷聲道:“她昨日身子不適,怎麽還出門?”
    “是爺吩咐的,讓小人帶蘇姨娘去選布料……”長風低聲回答。
    “長風,我提拔你做這管家之位,你該懂得變通。”
    “是,屬下知錯了。”
    他的餘光瞥向一旁的春桃,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賞你的。”
    春桃顫抖著接過銀票,眼淚砸在冰涼的地麵。
    “謝大人賞賜……可奴婢不敢要。”
    “我不是為了你,隻不過不想你的主子擔心罷了。”
    春桃渾身發抖,額頭幾乎要貼到地麵。·k~u·a¢i¢d!u¨x·s?..c·o^m+
    陸懷瑾並非寬宏大量,甚至說是睚眥必報之人。
    可誰讓蘇杳心疼自己的丫鬟呢?
    他能如何?
    他心疼蘇杳啊。
    他擔心萬一自己不出手,蘇杳真的會當了自己的東西,去湊錢幫這丫鬟渡過難關。
    如此一來,倒不如他出這銀子。
    那雙曾揮鞭抽斷人筋骨的手,如今亦可為了蘇杳,拋出百兩銀票。
    他對春桃道:“以後缺銀子可以與長風說,別再讓她為這種小事操心……”
    “是……”春桃已重重磕下頭去。
    陸懷瑾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轉身離去。
    對他而言,隻要蘇杳在意的人,哪怕是隻螞蟻,他都得護著。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麽。
    可若有人敢動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算傾盡整個國庫,他也要那人血債血償。
    慈安院。
    蘇杳坐在桌旁,捏著銀剪輕巧修剪著案頭紅燭。
    陸母忽然開口:“聽說這幾日你在盤庫房,可有不妥?”
    “大夫人無需憂心。”蘇杳將銀剪擱在案上,腕間銀鐲輕晃,“長風管家做事穩妥,縱有疏漏,也不過小蟻蛀梁。”
    說著,蘇杳將剪下的燭芯丟進青瓷碟,火光映得她眼尾的淚痣分外嬌媚。
    陸母滿意地點點頭,道:“我那還擱著幾本舊賬冊,回頭我讓李嬤嬤給你送去,你也好好替我看看。長風接手前,這賬上的窟窿,怕是能藏下艘漕船。”
    蘇杳抬起頭微微笑起,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是……妾等會就派人來取,妾想把那些舊賬冊浸水半日,再逐頁晾曬,濕紙重,幹紙輕,多出來的分量,可能有心人偷藏的銀票……”
    陸母瞳孔一震,看向蘇杳:“這些手段,可是懷瑾教你的?”
    蘇杳搖了搖頭,“從前在蘇家,見母親教家姐理賬。”
    她起身福了福身,“不過是些笨法子,倒叫大夫人見笑了。”
    陸母望著看似柔弱的少女,道:“難為你心細。”
    外頭突然傳來丫鬟急促的通報:“夫人,蘇姨娘,外頭有位李夫人求見。”
    不久後,嬌笑聲裹挾著濃鬱的沉水香湧進內室。
    陸懷瑾的姨母李夫人搖著團扇踏入房間,身後跟著個低垂眉眼的少女。
    少女一襲鵝黃襦裙,果然是個溫婉的妙人兒。
    “妹妹怎麽來了?也沒提前派人知會一聲。”
    “姐姐,數月未見,妹妹可想煞你了!”
    陸母沒想到自己那遠在外地的妹妹會來。
    她倒是吃了一驚。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女采薇,當初跟你這自己進京,卻沒來幾天便消香玉隕了……
    此刻那姑娘墳頭的草都未長三尺高,自己這位妹妹那麽快便釋然了,轉身又帶著小女兒上門。
    “這位是……碧蓮?”
    李夫人順勢將碧蓮往前一推,染著蔻丹的指甲擦過少女肩頭:“碧蓮,快見過你姨母。”
    少女嬌羞地行禮,“碧蓮見過姨母。”
    她福身時,鬢邊茉莉顫巍巍抖落兩瓣白花,倒比采薇更顯怯弱。
    陸母打量著這姑娘,點頭,“果然是好樣貌。”
    說話間,李夫人這才看到陸母身後的蘇杳,團扇舉到半空中忘了落下。
    見這女子的樣貌驚為天人,她眼尾淚痣如朱砂點就,生生將自己精心養大的碧蓮襯成了褪色的絹花。
    “這就是懷瑾新娶的媳婦?”
    陸母輕咳幾聲,“這是阿杳,是懷瑾的妾室。”
    李夫人一聽並非陸懷瑾的妻子,臉上笑意瞬間凝在臉上,團扇重重磕在掌心:“新婦才進門,就急著納妾?”
    陸母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麽。
    “那懷瑾的新婦呢?”
    “她身子抱恙,如今在靜養。”
    “原來是這樣。”李夫人已湊近兩步,“姐姐,你看我們碧蓮如何?”
    “什麽意思?”
    “我家這丫頭自小就仰慕懷瑾,不如……”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