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太後的麵子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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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解釋,聲音卻哽在喉嚨裏。+w,e′i`q,u?x,s¨.n¢e?t+
    陸懷瑾走上前,見她要往後躲,幹脆伸手扣住她的腰,強行將人按在懷裏。
    “躲什麽?”
    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角,語氣軟了些:“方才在隔壁,她摔倒時我都沒扶,你若不信,可去問李公公。”
    蘇杳在他懷裏掙了掙,沒掙開,隻能悶悶道:“誰要問他。”
    “那你要問誰?”
    陸懷瑾捏了捏她的臉頰。
    “問我為何寧可被你誤會,也不願在你麵前提太後?”
    蘇杳不說話,耳根卻悄悄發燙。陸懷瑾和太後的傳聞她可沒少聽。
    “因為沒必要。”
    他低頭蹭了蹭她的發頂:“我與她之間,從未有過其他幹係。她是太後,我是臣子,僅此而已。”
    他頓了頓,忽然輕笑出聲:“倒是你,醒了聽見動靜,為何不過來?就不怕我真被人勾走了?”
    蘇杳被他說得臉紅,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聽見的……”
    陸懷瑾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我若想瞞著,你連半個字都聽不到。何況,我的夫人這般聰慧,怎會看不出誰才是真心待你?”
    蘇杳望著他眼底的認真,心頭的委屈忽然散了。¢q\i!u*sh¢u?` 愛尚
    她往他懷裏縮了縮:“那……那你以後不許再跟別的女子單獨待著,哪怕是太後也不行。”
    陸懷瑾低笑,將人抱得更緊,“好!都聽夫人的。”
    帳幔外的暖爐又燃了起來,雪鬆香混著他衣襟上的墨香,漫在蘇杳鼻尖。
    “方才太後有沒有摔傷?”
    陸懷瑾漫不經心道:“許是吧,沒留意。”
    蘇杳見他不願多說,便知是宮裏的忌諱,於是乖乖不再問,隻往他懷裏鑽了鑽。
    陸懷瑾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方才沒伺候你沐浴,現在補回來?”
    蘇杳的臉“騰”地紅了,伸手去推他,卻被他牢牢按住。
    帳幔落下的瞬間,她聽見他低低的笑……
    蘇杳剛要嗔怪,卻被他按在榻上親得喘不過氣。
    直到她眼角沁出細淚,他才鬆開些。
    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呼吸交纏間,忽然沉聲道:“過了婚假,我可能要離開京城幾天。”
    “是有公務?”蘇杳睫毛輕顫,問道。
    “嗯,西北那邊出了點事,得親自去一趟。??=6:,1/?o看?!書\|網±|? ¥更??新/[最±\全?e?你在府裏,要乖乖待著,有母親陪著你。有什麽事就讓長風去辦。”
    蘇杳抬頭看他,溫順點頭:“夫君去忙正事便是,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替夫君給母親請安。”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在外頭也要當心,天冷了記得添衣。”
    陸懷瑾見她這般懂事,心頭反倒更軟了。
    他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啄了下。
    又去吻她的眼角,最後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廝磨,聲音含糊不清:“舍不得你。”
    蘇杳被他親得渾身發軟,推拒的手也沒了力氣,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臉上作亂。
    直到鬢邊的碎發都被他吻得淩亂,她才偏過頭躲開:“別鬧了,這不是自己府裏,一會還有宮宴,要出去見人的……”
    陸懷瑾低笑,伸手將她散在頰邊的頭發別到耳後。
    “好,都聽夫人的。”
    蘇杳被他說得臉紅,往被窩裏縮了縮,卻被他一把撈回來按在懷裏。
    他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道:“等我回來,帶你去城郊的溫泉莊子住幾日,那裏的梅花開得比宮裏好。”
    “真的?”蘇杳眼睛亮了亮。
    陸懷瑾捏了捏她的臉頰:“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他不舍得丟下新婚妻子就離開的,可西北鐵礦之事重要,他非去不可。
    何況太後今日的舉動讓他警醒,留在京城,難免要被這些陰私糾纏,倒不如離京幾日,既能避開風波,也能讓蘇杳清靜些。
    他又在她臉上親了幾口,直到把她親得眉眼彎彎,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手。
    “夫君別鬧了,起來了。”
    蘇杳想要坐起身,卻被他按住:“再歇會兒,我讓人把晚膳送到這兒來,咱們在這兒用。”
    “那怎麽行?太後還在前頭呢。”
    陸懷瑾知道蘇杳膽子小,便都依著她。
    “我去傳人來伺候你梳妝。”
    “嗯……”蘇杳輕聲應著。
    陸懷瑾轉身,恰好撞見她這副含笑的模樣,心頭一動,又折回來在她唇上偷了個吻:“等我。”
    這次蘇杳沒躲,隻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
    陸懷瑾這一去,便是大半個月。
    府裏一切井井有條,蘇杳除了回過一次蘇府,也沒有出門過了。
    這些日子,她的肚子已悄悄隆起,隔著棉裙也能看出淺淺的弧度。走路時不自覺地要護著腰,自然不敢再像從前那般隨意走動。
    白日裏,她多半陪著陸母坐在暖閣裏,一塊給孩子做小衣。
    晚上偶爾會給陸懷瑾寫封信。不說別的,隻揀些府裏的瑣事,墨香居的臘梅開了,母親新得了個會唱曲兒的鸚鵡,廚房新做的芙蓉糕很是美味……
    她將這些,都一一寫在宣紙上。
    隻是寫完了又舍不得寄,總覺得還有話沒說,攢了厚厚一疊,壓在梳妝台最底下。
    這日午後,暖閣裏飄著桂花茶的香氣,陸母忽然歎了口氣:“太後娘娘那邊又派人來催了……這個初堯,真是不省心,連太後的麵子都不給,這都半個月了,也不願與人家姑娘見上一麵。”
    蘇杳正穿線的手頓了頓,針尖戳在指腹上,倒不覺得疼。
    “蕭家……是哪個蕭家?”她輕聲問,指尖撚著線頭打了個結。
    “還能是哪個?就是吏部尚書家的嫡女,蕭月姝。”陸母放下針線,端起茶盞抿了口。
    “那日宮宴你應該見到的,聽說那姑娘生得極好,性子也溫順,配初堯原是極好的。可你說這孩子,偏說什麽每日繁忙,硬是把太後的好意擋了回去。”
    蘇杳原以為自己跟陸懷瑾提過蕭家的事,以他的性子,定會從中攔著,可沒想到並未。
    “母親,前些日子我跟夫君提過,那位蕭姑娘家世不一般……尤其是她那位母親,聽說在京中貴婦圈裏是出了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