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陸懷瑾,你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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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杳就連肩膀也抖得厲害,聲音更是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你嫌棄我了。卡卡徃 勉費閱瀆”
    他連忙扶住她的胳膊:“杳兒,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你看到什麽了?”
    “上一回,我看到了。”
    “看到什麽?”
    “那晚,我看到你眼裏的嫌棄了。我肚子上的紋路那麽醜,你一定是嫌棄的,隻是你當時不承認……”
    “沒有,從來沒有。我陸懷瑾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分嫌棄你的心思,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他說著就想把蘇杳緊緊抱進懷裏,可蘇杳卻先一步撲了過來。
    臉埋在他的胸口,壓抑許久的眼淚終於決堤,滾燙的淚珠浸濕了他的衣襟。
    她什麽都不說,隻是一個勁地哭。
    把這些日子的委屈、猜忌,全都哭了出來。
    陸懷瑾的動作頓住,隨即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哭了,不哭了。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麽還總是這般掉眼淚,像小姑娘似得。”
    蘇杳在陸懷瑾懷裏哭了許久,眼淚才漸漸止住。
    情緒慢慢平複後,才從他衣襟上抬起頭,眼眶通紅,很是委屈。
    陸懷瑾的手始終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杳兒今日來這普濟寺,可是外頭那女人攛掇你的?”
    “你要幹什麽?” 愛尚
    “不幹什麽,不過是想找她聊聊,順便打斷她的腿,讓她以後再也沒力氣帶你來這種地方。+3`巴.墈`書¢蛧¨ 已¨發.布,蕞,鑫.章?結`”
    蘇杳拉住陸懷瑾的衣襟,“你可不能亂來。她畢竟是你的表妹,若是傷了她,老夫人那邊也不好交代,傳出去還要壞了你的名聲。”
    “不打也成,不過有個條件。”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灼熱地落在她臉上。
    “你不準提回蘇府,現在,跟我回家。”
    “陸懷瑾,你無賴。”
    陸懷瑾卻半點不惱,反而將人狠狠按在胸口。
    他埋在她頸窩:“無賴也好,無恥也罷,我都認了。反正我絕不會放你離開,這輩子都不會。”
    馬車駛進陸府大門,陸懷瑾攥著蘇杳的手,腳步匆匆地往墨香居的方向走。
    周身的低氣壓連路過的丫鬟婆子都不敢靠近,隻敢遠遠地低著頭行禮。
    陸瑤的馬車一直跟在後麵,不敢離得太近。
    等二人的身影都不見了,她才敢下車。
    陸母看到陸瑤臉色蒼白的模樣,問道:“這是怎麽了?方才我遠遠看著懷瑾,臉色也沉得厲害,好像在生氣,你們在外頭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陸瑤渾身發顫。,墈風雨文學·曉/稅·罔 \更`芯·嶵?筷¢
    她怎麽敢說?
    若是讓陸母知道她攛掇蘇杳去普濟寺,還差點讓蘇杳陷入是非,更讓陸懷瑾動了怒,別說陸懷瑾要收拾她,就連陸母也不會輕饒她。
    她慌忙低下頭,避開陸母的目光:“表嬸……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舒服表嬸,先回偏院歇著了。”
    說完,不等陸母再追問,她落荒而逃般往偏院的方向跑。
    今日春桃回來了,看到陸懷瑾與蘇杳間的氣氛怪異。
    她心裏咯噔一下,猜到二人許是鬧了矛盾,小心翼翼地問:“夫人……”
    “去備水。”陸懷瑾淡聲吩咐。
    春桃一愣,才剛過申時,離平日沐浴的時辰還早,怎麽今日這麽急?
    但她不敢多問,連忙躬身應下:“是,奴婢這就去。”
    轉身快步往耳房走,手腳麻利地燒熱水,備浴桶。
    沒一會兒就將一切打理妥當。
    陸懷瑾見一切妥當了,不等蘇杳起身,便拉著她的手腕,徑直往耳房走。
    春桃見狀,連忙識趣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耳房裏水汽氤氳,木桶中有蘇杳喜歡的玫瑰花瓣。
    陸懷瑾沒給蘇杳反應的時間,三兩下便幫她褪去外衫,將人輕輕抱進木桶。
    蘇杳還沒從他的動作裏緩過神,就見陸懷瑾伸手扯開自己的衣袍腰帶。
    玄色衣料滑落,露出緊實的胸膛。
    他幹脆利落地脫掉所有衣物,也邁進了木桶,溫熱的水瞬間漫過桶沿。
    “你……”
    蘇杳又羞又氣,想往旁邊躲,可木桶就這般大的地方,隻能被迫挨著他。
    “別躲。”
    陸懷瑾伸手圈住她的腰,將人穩穩攬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你不喜歡這些脂粉味,我也不喜歡。一起洗幹淨,往後再也不讓你聞到這些不舒服的味道。”
    蘇杳不理他,可又沒有辦法。
    她沒再掙紮,卻也不肯理他,耳朵卻悄悄泛紅。
    幸好,陸懷瑾真的隻是安安靜靜地陪著她沐浴,偶爾伸手幫她搓洗發梢。
    洗好後,他又拿過幹淨的毯子,仔細幫她擦幹頭發和身體,替她穿上柔軟的裏衣。
    全程沒再做任何逾矩的舉動。
    屋內,分外安靜。
    蘇杳背對著陸懷瑾坐在軟榻上,心裏的別扭還沒散,既不想與他對視,又忍不住在意他的動靜。
    直到兩人都收拾妥當,陸懷瑾才在她身邊坐下。
    陸懷瑾才道:“杳兒,我今日去普濟寺,不是為了別的,是去查案。”
    蘇杳轉過身:“什麽案子,還要勞煩你這位首輔大人親自跑一趟城郊寺廟?”
    她顯然不信。
    “這些日子,我除了在朝堂上應付蕭遇那邊的勢力,其餘的精力,都放在調查那日你和思遠在寺廟遇襲的事上。”
    蘇杳心中微動,原來是因為自己?
    可轉念一想,怕是陸懷瑾尋的借口。
    “這與你去找小尼姑有何關係?”
    “那日你在白馬寺昏迷,可事後我們在寺廟裏查了許久,都沒找到可疑之人。
    隻有一個毫無根據的紫衣女子,可那紫衣女子卻像人間蒸發一般。我猜想,可能這是誤導我們的。於是我又親自去調查了一番。
    我想了許久,對方能在守衛森嚴的寺廟裏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你覺得,什麽人最合適?”
    “是和尚?”
    陸懷瑾輕輕點頭:“後來我又在當日僧人的證詞中查了許多蛛絲馬跡,發現所有線索都隱隱指向這普濟寺。”
    “好,我暫且信你今日去普濟寺是為了查案。可上次在寶月樓呢?你總不能說,你去那種風月場所,也是為了查案吧?”
    “是。”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