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她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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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蘆葦蕩中,寧王正與西洲王的使者密謀。:]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隻要大佑人馬進入伏擊圈,我們便前後夾擊,拿下京畿兵權指日可待。”
    可寧王等了三日,卻隻等來一支小小的運糧隊。
    就在他察覺不對時,營外突然傳來喊殺聲。
    蕭遇的三萬精兵早已繞到蘆葦蕩後方,與堅守多日的滄州守軍前後夾擊,將西洲人馬打了個措手不及。
    混亂中,寧王想趁亂逃走。
    隻要能衝出重圍,回到封地,他便想憑借殘餘勢力卷土重來。
    可他剛衝出營寨不遠,前方的官道上便響起一陣整齊的馬蹄聲。
    黑衣黑甲的錦衣衛列成整齊的方陣,手持繡春刀,死死擋住了去路。
    為首那人一身飛魚服,腰佩繡春刀,正是錦衣衛指揮使蕭遇。
    他勒住馬韁,目光冷冽地盯著寧王。
    “寧王殿下,首輔大人有令,請您隨末將回京養傷。”
    寧王的馬蹄停住,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氣得渾身發抖。
    他指著蕭遇:“蕭遇?本王真是沒想到!當年是本王提拔你做了錦衣衛指揮使,你如今竟敢攔本王的去路?真是養不熟的狗,居然背主!”
    蕭遇催馬上前一步:“殿下口口聲聲稱臣為狗,可臣記得,當年殿下救臣,是說願你日後為大佑效忠,護國安民。?零~點^墈*書, 追!嶵^辛¨蟑潔? 愛尚
    如今西洲人虎視眈眈,鐵騎踏破邊境,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殿下卻為了一己私欲,與他們勾結,設下圈套妄圖伏擊京畿援兵,置江山社稷於不顧。”
    他的目光掃過寧王身後那些麵有愧色的侍衛,字字鏗鏘。
    “你與西洲王密謀時,可曾想過大佑的萬千子民?可曾想過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將士?
    你隻想著皇位,想著權力,卻不惜引狼入室,讓生靈塗炭。這樣的主,臣不認!這樣的叛亂,臣絕不縱容!”
    “一派胡言!”
    寧王被戳中痛處,厲聲嘶吼:“本王才是宗室正統,這江山本就該是我的。
    陸懷瑾不過是個權臣,把持朝政,架空陛下,我這是清君側。”
    蕭遇冷笑一聲,抬手一揮,身後的錦衣衛立刻上前一步。
    繡春刀齊齊出鞘,寒光凜冽。
    “勾結外敵的清君側?殘害百姓的清君側?殿下,您的自私與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今日您要麽隨臣回京,向陛下請罪,要麽便讓這繡春刀,替天下百姓討回公道。”
    “好,好一個蕭遇!好一個陸懷瑾!”
    寧王無力地垂下馬鞭,卻是不甘。
    “本王倒要看看,你們能得意多久!”
    蕭遇不再多言,抬手示意:“拿下!”
    幾名錦衣衛立刻上前,利落地下了寧王的兵器,將他從馬上拖拽下來。′?<我={的]D?書2¢城¢¨ 已¨!發=?布¥?a最?新+?÷章<3~節?
    寧王掙紮著,卻被死死按住,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信被一一製服。
    蕭遇望著被押解的寧王,重重一聲歎息。
    消息傳回京城,聽到寧王被擒,西洲人馬潰敗的消息,蘇杳抬眸一笑。
    “夫君這招將計就計,可比坐山觀虎鬥更妙。”
    陸懷瑾輕輕拉著她的手:“對付豺狼,既要防備其獠牙,更要懂得引其入籠。
    如今內患已除,外患暫平,總算能讓你我安心些了。”
    蘇杳怔怔看著陸懷瑾。
    陸懷瑾察覺到她的注視:“怎麽了?這樣看著我。”
    他想揉一揉她的發頂,蘇杳卻輕輕偏了偏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她抬起眼,澄澈的眸子裏映著他的身影。
    “夫君,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瞞我了?”
    陸懷瑾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他怎會不懂,她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他沉默了片刻,隨即在她身邊坐下。
    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鎖住她的眼睛。
    沒有閃躲,也沒有辯解,隻鄭重地點了點頭。
    “嗯,不瞞你了。”
    陸懷瑾突然俯身,雙臂穩穩穿過蘇杳的膝彎與後背,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蘇杳猝不及防,驚呼一聲。
    她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襟,懸空的小腿輕輕晃了晃。
    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嗔怪地瞪著他。
    “夫君,大白天的,你要作甚?快放我下來!”
    陸懷瑾低頭看著懷中人泛紅的耳廓,腳步不停,徑直朝著內室的軟榻走去。
    “杳兒,方才答應你的事,總得讓你好好感受我的誠意。”
    “別……”
    蘇杳想掙紮,卻怕牽扯到頸間的傷口,隻能任由他將自己放在榻上。
    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麽,陸懷瑾已俯身靠近。
    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唇瓣。
    後麵的話便都被纏綿的吻咽了下去。
    一年後,冬。
    隆冬的首輔府裹在一片素白裏。
    蘇杳牽著陸思遠的小手,蹲在廊邊看他用小木棍撥弄地上的雪團。
    “思遠慢些,別把雪弄到靴子裏。”
    她穿著一身石榴紅的襖裙,襯得臉色愈發紅潤。
    隻是蹲得久了,起身時下意識地扶了扶腰。
    “哎喲!我的夫人喲,您可不能這麽彎腰!”
    春桃剛過來,看見這一幕,嚇得快步上前,就將蘇杳扶直了。
    “石太醫都說了,您如今懷了身孕,前三個月最是金貴,連久坐都要當心,哪能蹲在地上陪小主子玩?”
    蘇杳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春桃的手背。
    “不過是陪著思遠撥弄兩下雪,哪有那麽金貴?你看他玩得多開心。”
    她轉頭看向一旁捧著雪團,笑得眉眼彎彎的陸思遠,臉上滿是寵溺。
    小家夥穿著一身虎頭紋樣的棉袍,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聽見母親的話,舉著雪團晃了晃,含糊地喊:“娘……玩……雪雪。”
    春桃卻不依,拿起一旁素雪手裏捧著的白狐披風,仔細地給蘇杳披上。
    她又將溫熱的手爐塞進蘇杳掌心。
    “這可馬虎不得,昨兒個風大,您不過在廊下站了片刻,就打了個噴嚏,可把大人嚇得連夜讓石太醫來診脈。
    這麽冷的天,您也不知道多穿點。就算不顧著自己,也得顧著肚子裏的小主子呀。”
    蘇杳輕輕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甜甜的笑了。
    “春桃,知道你疼我。但你自己不也懷著快六個月了,肚子都顯懷了,還這麽風風火火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