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駭人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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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
    距離結道禮還有三天時間。
    一則令眾人驚異萬分的消息傳來——
    靈獸宗要結道的兩人之一,邢沐陽,逃了!
    當然,不是叛逃。
    據說靈獸宗高層收到過邢沐陽的信。
    信上寫道:他要去謀求結丹機緣,一衝金丹。
    這一消息,令其餘四宗修士吃驚不已,也讓靈獸宗顏麵掃地。
    不過好在,這次結道隻是個幌子,眾人也算不得白來一趟。
    別院內。
    陳長生盤腿坐在床上。
    聽聞這個消息,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可不怪我。”
    他自語道。
    “不過,這驚神刺可真難學。”
    陳長生揉著自己的腦袋,這些日子練習驚神刺,給他整個人都整的昏昏沉沉的。
    不過好在,他總算修行成功了。
    以陳長生現在堪比築基的靈識,驚神刺用出來,可謂是無人能敵。
    有了神魂層麵的攻擊手段,陳長生心情大好。
    再從儲物袋中掏出破禁梭,細細鑽研了起來。
    這樣的破禁梭,他花了九百靈石買了三個,送了一個。
    陳長生希望能夠從中琢磨出一些什麽東西……如果能通過服食,獲取其中的破禁之力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不行,陳長生也不強求。
    《太玄靈虛劍典》在金丹期的修行中,有專門的破禁神通。
    ……
    翌日。
    結道禮沒了,眾人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靈獸宗待著。
    幾宗一合計,打算盡快分配完秘境名額,早日回宗。
    雲水澗的眾人剛一集合,陳長生就不禁皺眉。
    前些天,他在回屋時撞見了孫婉婉,孫婉婉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許香粉。
    這香粉極為隱秘,尋常人幾乎都聞不到。
    不過陳長生依靠著生光和服食神通,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今日與雲水澗眾人一見,發現除他之外,其餘八人身上,均沾染了香粉。
    “這才幾日不見,這麽久這樣了呢?”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何足道一眼。
    何足道身上,也有著同樣的香粉,但看情況,他根本沒有察覺。
    “究竟是孫婉婉在作祟,還是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陳長生暗暗想著,跟隨眾人走出了別院。
    五宗弟子聚在一處山腳,山腳前擺著十個擂台,代表著十個名額。
    五個由新弟子爭,五個由老弟子爭。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在見到其他宗門弟子的那一刻,陳長生就確定了。
    這香粉是衝著雲水澗來的。
    因為其他宗門弟子,身上都沒有香粉。
    “宗門隊伍裏麵有內奸……孫婉婉是一個,還有其他人嗎……?”
    陳長生心裏暗暗猜測。
    “算了,傳訊給宗門吧。”
    陳長生手裏有傳訊符,可以從靈獸宗飛往雲水澗,向雲水澗中傳遞消息。
    隻不過,靈獸宗距離雲水澗太遠了。
    築基修士駕馭飛舟,都要走十天的路程。
    傳訊符速度可能稍快一些,但也得四五天。
    若是金丹祖師親自出手,或許一日便能到達。
    而且,傳訊符還有被攔截的可能。
    “而且……”
    陳長生又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情況。
    “敵人到底是誰?宗門內,真的沒有敵人嗎?”
    “我傳訊符回宗門,就算宗門重視此事,金丹祖師親自降臨,也要六七日之久。”
    “要不要找靈獸宗的人幫忙?畢竟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如果出意外了,他們也要擔責任。”
    “不行,萬一就是靈獸宗針對我們呢?”
    一個隻在雲水澗弟子身上存在的香粉,讓陳長生想了很多。
    解決辦法也有不少。
    一是求援,求助於靈獸宗或者雲水澗。
    缺點是援助可能不及時,甚至於援助可能不存在。
    二是拿下孫婉婉,逼問其陰謀。
    如果能問出來還好,如果問不出來,那回宗門後,陳長生就要倒黴了。
    三是逃。
    脫離雲水澗隊伍逃。
    但如果雲水澗的隊伍全部出意外,隻有陳長生一人回去,也不好解釋。
    想了好久,陳長生才下定決心。
    求援是肯定的,向宗門發求援信號。
    逃也是必須的,但要帶上兩個,他最熟悉,也最不可能是內奸的葉天郎與祝月蓮逃。
    這樣不論是在路上,還是回宗之後,三人也有個相互依靠。
    他們要提前一天走,走之前給何足道留一封信,將這香粉,孫婉婉的事情講出。
    至於隊伍裏的人會如何做,就不是陳長生能決定的了。
    “長生師兄?”
    陳長生還在思考,祝月蓮的聲音將他喚醒。
    “比鬥要開始了,你剛剛在想什麽?”
    “沒什麽,剛剛講了些什麽?”
    祝月蓮:“就講了一些比鬥的規則,大概就是沒有限製,任何人都能上擂台。”
    “每個人都隻能上去一次,若是讓此人在擂台上待滿一個時辰,就算奪擂成功……戰鬥時間不算。”
    陳長生點頭:“我明白了。”
    他看著屬於自己這一邊的五個擂台。
    這邊的擂台競爭比較小,五大宗門,多的像雲水澗,散人會,靈獸宗,有三個人。
    少的如千機門,合歡宗,隻有兩人。
    總共十三個人,搶五個擂台。
    葉天郎說:“那我們三個人一人瞄準一個吧,看情況上場。”
    “行。”
    即使好戰如他,也沒有傻乎乎地第一個上台。
    其他眾人也是這麽想的,槍打出頭鳥,過了好半晌,都無人上擂台。
    最後靈獸宗的長老不得不新加一條規則。
    “五個宗門,各出一個代表上台當守擂人,該守擂人被打下擂台之後,仍有一次再挑戰擂台的機會。”
    新規則一宣布,各宗都不得不派出一個人上擂台。
    靈獸宗派出的是龍右,
    千機門是個穿著白色高領圍袍的少年,據葉天郎說,這人叫墨山,是他的手下敗將。
    合歡穀是謝星凝,散人會那邊有不小爭執,最後派出了一個提著劍的俊朗少年。
    雲水澗這邊,則選擇讓祝月蓮上台。
    有了守擂人之後,現場的氛圍就不一樣了。
    各宗都盯上了其他宗門的擂台。
    就比如葉天郎。
    他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步步地走向那個,曾被他打敗了的墨山。
    墨山見到葉天郎,瞬間變了個臉色。
    陳長生沒有著急著上台,而是在一旁看著場上的局勢。
    他準備趁著這個時候,跑出去發個傳訊符,向宗門求援。
    隨後,一個身穿勁裝的綠衣少女,一躍跳上了祝月蓮所在的擂台。
    “散人會,蕭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