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補了句：
    “不要跟我說什麽等0000公寓開放，我希望的是——”
    “在0000公寓開放之前，就領悟到S級技能。”
    這0000公寓的提前開放，大概率就是針對他的。
    他希望在那之前，讓本體掌握更為決定性的，S級技能。
    特別是見識過光係和暗係的S級技能後。
    江葉越發確信——
    在技能上，S級就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隻要本體能掌握到S級技能。
    他的整體實力，必然會有質的飛躍！
    到時候，不論是打專屬本，還是殺管理員，或者去往開放的0000公寓，都能更有底氣一些。
    而這種底氣，則是用於彌補他和其他遊戲玩家之間，他沒玩過遊戲的弱勢。
    江葉心底，想得明明白白。
    然而王成金心底，罵罵咧咧——
    要不是局勢所迫，他都想直接回一句：
    想領悟S級技能？
    你看我長得像不像S級技能？
    我特麽要有那本事，還用得著在這給你磕頭？
    ……
    不對。
    有那本事，也還是得磕。
    因為好像，就算他多出一兩個S級技能……
    說不定也還是死在江葉手裏。
    人林京就有S級技能，不也還是投降了嗎？
    想到這裏，王成金就不懂了。
    說實話，他覺得以江葉這麽強的實力，S級技能對他的助力，應該不至於到讓他如此執著的程度。
    這就好比，普通人中一百萬彩票，那是潑天富貴。
    但對日入百萬的富豪來說，一百萬也是錢，但在富豪心中的份量，遠不如普通人的一百萬那麽重要。
    江葉的狀態，就好比富豪。
    他已經這麽強了，還要啥S級技能？
    王成金覺得奇怪，但此刻局勢所迫，他隻想謀求生路，自然不敢質疑手握他生殺大權的江葉。
    於是，略微思索片刻，他很快給出一些方案。
    首先便是一劑預防針：
    “新手公寓期間，除了初始天賦覺醒時，SS級和SSS級天賦者有概率領悟S級技能外……”
    “基本上，就很難再領悟S級技能了。”
    “一則是領悟S技能的技能卷軸異常珍貴，十分難得；”
    “其次則是，即便得到高級技能卷軸，憑新手的悟性，也很難真正領悟出S級技能。”
    “反而是會將高級技能卷軸浪費掉。”
    這一劑預防針，此前程群也給江葉解釋過。
    他當時便對程群做出了退讓。
    但此刻麵對王成金，江葉麵無表情。
    王成金很快又繼續道：“說白了，就是新人悟性不夠領悟S級技能。”
    “新手公寓自帶的悟道室，也不夠。”
    “要領悟S技能，需要的是比較高級的道場。”
    “這樣的道場，0000公寓有，但你又要求在0000公寓開放之前。”
    “那麽，我能想到的，一些可能出現高級道場的情況……”
    “首先就是，追殺令的獎勵中所羅列的，‘星辰級道場’！”
    “如果你能擊殺黃搏，就有概率在星辰級道場中，領悟S級技能。”
    “甚至，星辰級的道場中，應該還有道碑！長期參悟後，有概率可以讓玩家領悟與道碑對應的天賦！”
    說起來是挺誘人。
    但是！
    江葉朝王成金幽幽乜了一眼，不甚耐煩的樣子。
    王成金趕忙又繼續道：
    “除此之外，難度極高的專屬本中，也可能出現道場；”
    “有些特殊秘境中，可能出現道場……”
    “還有虛冥鏡的幻境試煉中，也可能……”
    就這匆匆補充的三句，一連說了三個“可能”。
    王成金也看到，江葉臉色越來越不耐煩。
    他正想再說些什麽，卻見江葉突然問道：
    “你說的虛冥鏡，是三十連勝獎勵的道具虛冥鏡嗎？那玩意兒具體是有什麽用？”
    王成金鬆了口氣，趕忙解釋：
    “虛冥鏡算是相當厲害的詭異道具了，它一共是有五種效果——”
    “效果一，窺探過去。”
    “其鏡麵上，可以照出一個人過去的某些景象。”
    “所以這個能力，主要用在對手身上，或者嚴刑拷問的人身上，用於了解其過去；”
    “效果二，預知未來。”
    “其鏡麵上，可以浮現出模糊的未來景象。”
    “當然，這個能力並不準確。那種預測的未來，隻能算作是一種對當下的警醒，並不一定真的會發生。”
    “效果三，是靈魂療愈。也就是治愈一些精神性的傷害。”
    “效果四，就是我剛說的幻境試煉。”
    “它也相當於一種秘境試煉，隻不過和對戰場一樣，是虛擬的。”
    “不過，如果這種試煉環境中出現道場，那麽對悟性的增幅，會是真實的。”
    “效果五，則是與效果三對應的負麵效果。”
    “虛冥鏡的‘靈魂療愈’，本質是將玩家受到的精神性傷害，轉移到鏡中。”
    “這種傷害的轉移，對虛冥鏡來說，就是負能量的積累。”
    “當負能量積累到一定程度，虛冥鏡就會變異，效果五就會生效。”
    “具體表現就是，再使用虛冥鏡時，鏡中的另一個自己會跑出來，擊殺自己，取代自己……”
    說到這裏，本來已經結束。
    畢竟江葉剛剛問的是S級技能的事。
    不過王成金還挺有眼力見。
    他隱約發現，江葉似乎對這個虛冥鏡的負麵效果頗感興趣。
    便不等他問，又繼續道：
    “當然，這個負麵效果是可以清除的。”
    “定期使用安魂鈴、清靈液等道具或藥劑，便可清除虛冥鏡上積累的負能量。”
    “甚至，有些黑心玩家，可以專門等到虛冥鏡負能量積滿的時候，去拿它照別人。”
    “這樣，虛冥鏡裏跑出來的，就是別人的‘另一個自己’。”
    “這樣，它去追殺的，就是別人……”
    “當然，我們遊戲裏麵是有不成文的規則，不建議玩家這麽做。”
    “因為虛冥鏡跑出來的東西，殺心很重，除了第一時間殺了和他長得一樣的‘自己’外，還會到處殺生，鬧得其他玩家遊戲體驗也受害……”
    “而且那玩意殺起來麻煩，還不會爆出任何好處。”
    “所以我們遊戲裏麵，基本都是用藥劑清除負能量……”
    說到這裏，王成金似乎也想到什麽。
    遊戲是遊戲。
    現在的情況，可不是遊戲。
    遊戲玩家雖然喜歡飆髒話，個別素質也不是很高。
    但一些大家約定俗成的東西，還是會默契的遵守。
    畢竟大家都有社會屬性，誰也不想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但現在……
    關於虛冥鏡的約定，還有人會遵守嗎？
    而如果不去遵守那個約定，那麽虛冥鏡的第五個效果，便也可以看做一個強力的正麵效果。
    比如此刻。
    王金成自己解決不掉江葉，就隻能跪地磕頭道歉，以求活命。
    但如果他有一個負能量滿值的虛冥鏡。
    然後在絕境之時，將虛冥鏡對著江葉一照！
    這樣，鏡子裏出來另一個江葉，直接就能將江葉秒殺！
    當然，鏡子裏的鬼東西必然大開殺戒，使整個新手公寓陷入腥風血雨。
    但他王成金，卻有概率在這樣的局麵下活下去！
    而那種鬧得公寓不得安寧的鬼東西，也遲早會被其他受其所害的強者聯手解決。
    他王成金，便能從死局中活下來！
    對！非常完美！
    唯一的問題就是……
    王成金沒有虛冥鏡。
    所以，腦海中的情況，隻能是幻想。
    而江葉，則是幻想了另一個情況。
    鏡子積聚負能量後，跑出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自己誒？！
    那不就是分身嗎！
    他的分身，還敢不聽他的？
    但凡敢不聽，直接給來個分身融合伺候！
    而且，0點的時候，說不定能直接徹底融合！
    我去！這王成金腦子有坑吧？居然把這最強的能力說成負麵效果！
    這不妥妥的最強正麵效果嗎？
    江葉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匆匆又問：
    “那個負能量虛冥鏡中跑出的‘另一個自己’，是完美複刻自己的能力嗎？”
    “差不多是吧。”王成金點頭，“而且它積聚了一些負能量，能力一般比自己更強。”
    江葉聽得越發驚喜！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
    他的本體，無法通過分身複刻鏡和幻影之燈製造分身的情況。
    也就是說……
    這虛冥鏡，對他確實有大用。
    但大概率還是隻能複刻分身，而無法用於本體的複刻。
    所以，他那X級的【無限分身】，恐怕注定是唯一的存在了。
    想到這裏，江葉又不禁想到——
    他之前可是答應了萬信，把三十連勝的獎勵給他。
    如果當時三十連勝真的抽出虛冥鏡，知道其效果，他還會舍得交易給萬信嗎？
    順著這個角度，他又想到——
    三十連勝時，鄔影的主動投降。
    包括鄔影表態的，後麵的連勝，也會主動投降。
    江葉此前不覺得什麽，隻當那貨和其背後的渡厄組織終於認清現實，不可能再阻擋他連勝。
    可現在想來，這種投降背後，根本就是包藏禍心啊！
    就是因為鄔影的投降，導致他不是憑實力贏下三十連勝。
    於是連勝獎勵的三個選項，大打折扣！
    其中根本沒有出現虛冥鏡！
    照這樣下去，關鍵連勝繼續碰到直接投降的，他依舊拿不到好獎勵！
    甚至到100連勝時，對手也直接投降的話……
    他大概率也拿不到狂徒麵具了！
    這樣一想，江葉對那渡厄組織本就為負的好感度，再次狂掉！
    但凡以後有能力了，非得把這組織一鍋端了才解氣！
    這般想著，他突然眸光一種，又朝王成金問道：
    “我之前聽萬信說，林京的十連勝獎勵，是錯亂紙盒。”
    “那麽你知道，他三十連勝的獎勵，是虛冥鏡嗎？”
    王成金一聽江葉這麽問，便覺得江葉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這肯定是擔心林京用虛冥鏡的第五效果針對他呢！
    於是王成金直白道：“林京十連勝之後的連勝獎勵，都沒再透露了。”
    “不過我猜，他三十連勝的獎勵，應該不是虛冥鏡吧？”
    “畢竟，如果真是有虛冥鏡，他沒必要直接跑路吧？”
    這個時候，王成金也不用“林神”稱呼林京了。
    包括提及林京的語氣，也不像以前那麽親切。
    這也正常，江葉又問：“那咱9999公寓，你知道還有誰有虛冥鏡嗎？”
    王成金搖頭，感慨道：“你別看咱群聊裏好像很和諧的樣子，那單純是誰都不想惹事，不想打起來。”
    “但真要說大家關係有多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連勝獎勵，大多是被當成個人隱私，不會有誰主動宣揚的。”
    行吧。
    反正江葉也不喜歡主動搶別人東西，於是暫且壓下心思，又聊回正題：
    “先不說虛冥鏡了，你再繼續說說看，S級技能的領悟。”
    “最好別再給我說什麽‘可能’、‘可能’，我要的，是‘可行’！”
    王成金也看出江葉不耐煩，緩緩吐了口氣，又繼續道：
    “除了提升悟性的道場搭配技能卷軸外，再想領悟S級技能的手段，就比較邪門了……”
    說著，王成金突然一頓，神色也微微變化。
    隻因離開9999公寓不久的林京，這時居然又回來了！
    聊天群裏，也因為他的回歸而熱鬧起來，各種議論紛紛。
    王成金一邊看群，一邊看了眼江葉。
    見他神色不變，似乎也並不在意林京歸來，才又繼續道：
    “首先是五十連勝的獎勵中，有一個名為【子午魂缽】的道具。”
    “玩家可以抽取一部分靈魂，放在子午魂缽中蘊養。”
    “之後，向魂缽中添加其他強者玩家的心頭血、屍油、亡魂等，便可漸漸蘊養出一個強大的神魂。”
    “到一定程度，再以玩家自己的心頭血蘊養，魂缽中的神魂便有概率覺醒天賦。”
    “而這個神魂覺醒的天賦，是根據玩家蘊養程度而定的。”
    “也就是說，為子午魂缽獻祭越強大玩家的心頭血、屍油和亡魂，便越有概率讓蘊養的神魂覺醒出更強的天賦。”
    “而這個神魂覺醒天賦的時候，也會領悟初始技能。”
    “隻要能蘊養出覺醒SS級天賦的神魂，便有相當的概率能領悟S級技能。”
    “之後，隻要將魂缽中的神魂與自身融合，便能瞬間擁有SS級天賦和S級技能！”
    話都說到這份上，也不用江葉質疑，王成金便自覺補充道：
    “當然，這麽逆天的邪門道具，甚至能讓人擁有SSS級天賦，它自然是有很強的副作用。”
    “首先是向子午魂缽中存放一部分靈魂後，玩家自身的屬性能力都會下降，並且會更容易疲憊。”
    “其次是蘊養出SS級天賦的神魂，所需的代價，幾乎是10個SS級天賦玩家的隕落，或者1個SSS級天賦玩家的隕落……”
    “最後，是神魂融合的時候，玩家會有喪失理智的風險。”
    “並且是神魂天賦越強，這種風險就越高……”
    江葉聽得略微點頭。
    這子午魂缽，確實算是相當逆天的邪門道具了。
    因為理論上，它甚至能讓玩家擁有SSS級天賦！
    但真要靠它得到SSS級天賦，難度太大太大。
    特別是最後神魂融合的風險，聽上去倒是和玩家掌握詭紋能力時差不多了。
    當然，關鍵是，這玩意兒所帶來的S級技能，不是他想要的啊！
    他想要的，是與【無限分身】這個天賦對應的S級技能。
    而不是擁有SS級天賦，再附贈S級技能。
    所以這子午魂缽，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頂多是知道了這麽個東西，他得提防別人拿他當蘊養神魂的獵物。
    王成金也看出他對這邪門道具並不感冒，便趕忙又繼續道：“其次還有八十連勝的獎勵……”
    隻是這話音剛起。
    江葉這9999公寓的2025號房，倒是又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