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怎麽了？”
    素心和素言看見毛毛一臉無精打采地鑽回了屬於自己的地洞裏。
    兩個女孩交頭接耳。
    “不知道，可能是在九小姐那邊受挫了吧。”
    “這小東西那麽通人性，在九小姐那也得吃癟。”
    素言和素心說著就忍不住笑出聲。
    毛毛：……
    它忽然加快了腳步。
    素言和素心對視一眼，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毛毛：……
    ……
    毛毛離開後，周挽玉看向係統麵板上的係統背包。
    上麵顯示“白玉靈芝”，還有關於這種靈植的基礎介紹。
    白玉靈芝：奪天地造化而生的靈藥，是煉製上品丹藥築基丹的主藥之一，性溫……
    看來，周望山沒有哄她，這真的是一株白玉靈芝。
    築基丹屬於上品丹藥，原本並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能接觸得到的東西。
    連周挽玉都沒想到，此次去找周望山，能得到這麽一個寶貝。
    她該如何把這株白玉靈芝的價值最大化？
    如果直接賣給珍寶樓，最多千把塊下品靈石。
    若是拿到拍賣會，可能會高一點，但整體價值不會超過兩千塊下品靈石。
    市場上，一副築基丹的主藥價格在四千塊下品靈石上下浮動。
    也就是說平均一株靈藥的價格在一千多塊下品靈石。
    單看好像不貴，但一千塊下品靈石能買一件特殊功能的中品法器，至少能買兩件普通的防禦型的中品法器，四件普通的攻擊型中品法器，幾十件下品法器！
    煉氣期的修士，若是能擁有兩件下品法器，就已經是家底豐厚了，更遑論中品法器！
    由此可見，這株藥材的珍貴。
    直接賣掉肯定是不劃算的。
    但如果留著不賣，就相當於沒有。
    周挽玉想起周耀宗說過的，周望山是個酒鬼，他還用那隻葫蘆養靈劍，要花很多靈石。
    她恍然大悟。
    怪不得周望山肯把這株白玉靈芝送給她！
    一方麵，這肯定是他作為長輩的一個饋贈。
    這一波妥妥出血。
    也算是個好長輩。
    另一方麵，足以說明他身上已經沒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所以才把這株十分珍貴，但對他來說沒什麽用的寶物送給她。
    但不管怎麽說，能從周望山手裏得到這樣的寶物已經大大出乎了周挽玉的意料。
    不是她小人之心。
    而是周望山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對她的忽視，都讓周挽玉沒有抱什麽期望。
    她本來的預期是，能借點靈石也是好的。
    若是周望山堅持不跟她來往，不讓她抱大腿也就算了。
    可他現在時不時送點不值錢的靈果給她。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抱大腿的行為得到了默許？
    周挽玉從小就認識到借力的重要性。
    當自身實力不足時，跟別人借力借勢就顯得十分重要。
    別人丟不開麵子，放不下包袱，她卻能放下所謂的麵子和尊嚴，跟別人借勢借力，所以她能走在別人前麵。
    ……
    周挽玉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不知道這白玉靈芝能不能升級？
    如果升級了又是什麽靈物？
    那或許得是能引起他們這個小地方震動的頂級靈物吧？
    光是想想都覺得了不得！
    她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最終冷靜下來。
    不行，她手裏握著一株白玉靈芝，已經是稚子抱金過鬧市。
    至少一般的靈物不會引來毛毛橫衝直撞闖進她房間裏來。
    毛毛不是一般的妖獸。
    它已經跟周挽玉在一起住了好幾年，屬於已經“養熟”了的妖獸。
    或者說，是她豢養的靈獸。
    一般靈獸性格更加溫馴，也更有分寸感，不會輕易不經主人同意闖到家裏來。
    現在它不僅闖進來了，還顯得十分焦躁。
    這就說明，這白玉靈芝對毛毛的吸引力極大。
    不行，絕對不能升級！
    周挽玉立即就得到了這個結論。
    可是如果不升級，短時間內也無法煉製，那難不成這白玉靈芝就白拿了？
    接下來連著半個月，周挽玉都把自己泡在周家的藏書閣。
    “白玉靈芝的生長環境”、“論人工培植白玉靈芝的可能性”……
    看了半個月之後，周挽玉無奈之下隻能放棄了。
    因為書中說，白玉靈芝的生長環境十分難模擬。
    一般情況下，能模擬人工種植環境的靈植都已經被人工種植，並形成產業鏈了。
    目前還沒人成功培育出白玉靈芝。
    不是周挽玉妄自菲薄，而是修仙界能人輩出，千萬年來都沒人能培育出白玉靈芝，那她肯定也是沒希望的。
    畢竟修仙界不是她前世那個普通世界。
    像這種天地靈物通常情況下，人力是無法模擬和改變的。
    培植白玉靈芝這條路直接就斷了。
    但周挽玉泡在藏書閣半個月這件事還是被周望山知道了。
    見了麵，這位老祖宗就直截了當地說：“白玉靈芝若是能人工培育，那築基丹的價格就不會高居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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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以稀為貴，你懂嗎？”
    周挽玉：“……哦。”
    話都被你說完了，我說什麽？
    周望山看了周挽玉一眼，忽然覺得這個後輩不愧是擁有他血脈的後人。
    他年輕的時候，剛得知築基丹時，也不信築基丹的幾味主藥無法人工培育。
    當時，他折騰了大半年，最終一無所獲，最後才不得已放棄。
    當然，這株白玉靈芝是他後來修煉到築基後期時，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
    也僅此一株。
    周望山當時把這枚白玉靈芝送給周挽玉，是出於她煉丹師的身份。
    可是送出去之後他也意識到，這東西如果賣出去，最多就幾千塊下品靈石，但周挽玉作為煉丹師，把這株靈藥賣了肯定不劃算。
    所以除了價值高之外，這株靈藥對他的這位後輩實際作用並不大。
    也無法緩解她的困境。
    她現在在努力攻克聚氣丹，所以缺的是煉製聚氣丹的靈植，要麽是現成的可以購買靈植的靈石。
    所以這段時間，周望山就去處理了一批自己放在乾坤袋裏的物品，再去仙族支取了一部分靈石，湊了五千塊下品靈石出來。
    周挽玉望著這一小堆下品靈石，神色震動。
    “老祖，您這是……”
    自從周望山給了那株白玉靈芝之後，周挽玉就不再喚他“曾外叔祖”，而是“老祖”。
    周望山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缺靈石嗎？”
    “那株白玉靈芝賣掉價值不高，還是留著吧，你是煉丹師，那株靈藥留著比賣掉更好。”
    “這些靈石算是老祖我支援你的，你盡快煉製出聚氣丹，也是為仙族造福。”
    “屆時，老祖我也有數不盡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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