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咱就說沒看錯他,他果然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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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霄公子還真有些東西。”
    蘇玄站在陳延昭身邊,低聲道:“他剛剛進入茶樓見到那些管事,便給自己封了個什麽負責城建的欽差,還說直接對您負責,那一下就將那些管事給鎮住了。”
    “不過後來有個叫趙金的管事牽頭,說一座樓閣七千兩價格太貴,讓沈霄公子降價,沈霄公子不肯,他便帶頭離開,他們剛走到樓梯口,沈霄公子便說,之所以所有樓閣全部定價七千兩,那是因為讓先簽字的人先挑位置。”
    “他還說他今後會負責秦淮坊管理,今日誰配合他不記得,誰不配合他一清二楚,還說您派錦衣衛插手此事是重視,誰不配合就是不給您麵子,那些管事當時就懵了,脆弱的結盟土崩瓦解,爭先恐後的簽字,所以短短一刻鍾,字便簽完了。”
    聽著蘇玄的解釋。
    陳延昭喜上眉梢,拍案叫絕,“真是好樣的!咱就說沒看錯這小子,他果然有一套!沒想到他之所以沒按地段定價,竟然是打的這主意!恐怕他當時就想到了這問題,隻是沒說而已!”
    他當時還以為沈霄年輕,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
    如今看來竟是他低估了沈霄。
    “爺。”
    蘇玄問道:“沈霄公子這一招,恐怕其他管事也會痛快簽字,即便有剩餘,肯定會有開酒樓和客棧的過來購買,所以這樓閣馬上就能售賣一空,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陳延昭想了想,沉吟道:“繼續讓他負責,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蘇玄應聲道:“末將明白。”
    說著,他又道:“對了陛下,還有兩個月就到您壽辰了,藩王們都要回京給您過壽,太子爺也想讓他們回來。”
    陳延昭眉頭緊皺,抬頭看向蘇玄,問道:“你說他們是回京好,還是不回京好?”
    蘇玄忙道:“當然是回京好,您是他們生父,他們回來給您過壽那是孝心,大家齊聚一堂,父慈子孝的多好啊?”
    “父慈子孝?”
    陳延昭眼眸泛寒,沉聲道:“蘇玄,別人不知道,你這錦衣衛指揮使還不知道?你說他們孝順嗎?咱讓他們替朝廷鎮守大楚九邊,保護國門,他們是怎麽做的?在封地內強占田產、毆打官員、私自擴軍、侵占軍屯,他們就這麽對待咱的百姓和官吏,他們這叫孝順?”
    “嗬嗬......”
    蘇玄尷尬一笑,“王爺們久居京師,受陛下和太子爺管製,受綱常禮法約束,所以剛放出去有些放縱也是情有可原的。王爺們都是陛下的親骨肉,末將相信他們很快就會醒悟的。”
    陳延昭眼眸微眯,“你真這麽想?”
    蘇玄隻覺背脊發涼,冷汗四溢,應聲道:“末將是發自真心的。”
    他跟隨陳延昭這麽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陳延昭。
    陳延昭對文武百官手腕鐵血,眼裏不揉沙子。
    但他對自己的兒子,那可是信任的不得了,在陳延昭眼睛裏,全天下都是壞人,就他們老陳家的種是好人。
    陳延昭內心深處甚至認為,藩王謀逆都能接受,因為天下還是陳家的。
    所以這麽多年蘇玄雖然暗中搜集了藩王的不法之事,但永遠都是寬慰陳延昭,絕對不敢火上澆油。
    他陳延昭的兒子,豈能讓他人評判?
    蘇玄記得當年有個禦史死諫陳延昭分封藩王,最終讓陳延昭給活活摔成了肉泥。
    所以他哪敢評說藩王。
    “哈哈!”
    陳延昭聞言,臉上寒意瞬間消散,拍了拍蘇玄的肩膀,“你不用緊張,咱知道你跟咱是一條心,咱都先給他們記著,回頭再跟他們算賬。”
    說著,他又低聲道:“太子跟沒跟你打聽過這些藩王的消息?”
    蘇玄毫不猶豫道:“打聽過。”
    陳延昭問道:“那你是怎麽說的?”
    蘇玄扯著自己的耳朵道:“爺,臣這耳朵有病,除您之外,誰提藩王的事情,臣都聽不見。”
    “哈哈哈!”
    陳延昭站起身來,朗聲大笑,“這就對了!咱走吧!”
    他們兩人剛走幾步。
    摸在門後的店鋪掌管就追了出來,“兩位爺,八個燒餅,三碗羊湯的錢還沒給?”
    “啊?”
    蘇玄轉頭,不可思議的望著陳延昭。
    陳延昭一腳踹在蘇玄的屁股上,“你啊屁啊!嫌咱吃的多!?趕緊給錢!?”
    蘇玄大嘴一撇,不情願掏錢付賬。
    陳延昭則是背著手,哼著小曲向皇宮而去。
    蘇玄大步追上去,“爺,方才我說的事,您還沒給信呢。”
    陳延昭想想道:“回來可以,但都別給咱帶家眷,輕裝簡行,沿途不要騷擾百姓和府衙,吃住讓他們自己解決。”
    蘇玄點點頭,“末將記下了。”
    他們兩人剛走。
    沈霄和沈武兩個人便來到了燒餅鋪前。
    沈武招手高喊,“掌櫃的,十六個燒餅,六碗羊湯。”
    店鋪掌櫃看著沈霄和沈武兩人,不由撓撓頭,“怎麽今日都是大飯量?八個燒餅,三碗羊湯是標配嗎?”
    沈霄看著沈武,一臉懵逼,“你他媽餓死鬼投胎吃這麽多?”
    “嘿嘿。”
    沈武笑嗬嗬道:“好幾日沒出來想這口了,況且少爺請客,我不得多吃點?”
    ......
    翌日。
    馮府,前廳。
    馮書禹正喝著小酒,吃著醬牛肉。
    雖然這個時代吃牛肉犯法,但對於權貴而言,不是什麽問題。
    “爹。”
    馮戰坐到一旁,擔憂道:“您就打算這麽一直在府中待著?我看您不如去跟陛下說說。”
    “我說什麽說!?”
    馮書禹瞪大眼眸,嗬斥道:“我他媽一個都督,陛下讓我去拆貧民窟,還他媽不給錢,我他媽拿頭開!?”
    說著,“嗬忒”一口痰吐到了地上。
    一旁侍女急忙清理。
    馮戰低聲說道:“爹,我跟太子爺旁敲側擊過,他那意思是陛下有意磨練您的性子。”
    “我他媽這性子用磨練?!”
    馮書禹瞪大眼眸,“憑什麽王琮那廝領大軍北伐,某就在應天府拆貧民窟!?天下能戰者不過三人,某占兩個半,王琮那廝頂多算半個,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是活現!陛下憑什麽不派某去!”
    說著,他平複心情問道:“對了,我聽說二郎被人誣陷了?是不是浙東那群狗雜種?有空你請二郎到家吃頓飯,他現在跟太子妃相依為命,無父無母,我這當伯伯的理應照顧照顧,今後誰他媽再敢誣陷二郎,某活劈了他!”
    馮戰還未來得及說話。
    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與此同時。
    管家從廳外疾步而來,“老爺,外麵有好多人求見,說是跟您談談開發七裏坊的事情,還都帶了不少禮物。”
    馮戰:???
    馮書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