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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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柱已經把自行車推到了路旁的樹叢裏,人躲在暗處觀察這三個人。
    一個光頭,一個穿皮褲的少婦,一個平頭。
    這三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眼神裏透著殺氣,給人的感覺就是專門做惡事的人。
    “快滅火啊。”光頭喊道。
    平頭圍著車子轉圈,滅火器在車裏,火勢凶猛,他怎麽敢去拿滅火器呢。
    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車子被燒。
    很快就剩下個車架子。
    “怎麽辦?”皮褲少婦問。
    光頭皺眉思考片刻,“能怎麽辦,跑唄。”
    平頭又問,“地裏那煞筆呢?”
    “扔那,不管了,咱們總不能扛著個大活人跑吧。”光頭憤憤道:“肯定是趙鐵柱那家夥幹的,我剛才都聽到他喊了。”
    皮褲少婦附和,“就是他,準沒錯。”
    “不管了,快撤吧,今天這事幹不成了,估計他已經報警了,一會警員來了就麻煩了。”光頭揮揮手,帶著兩個人消失在夜色中。
    車被燒了,重要作案工具就沒有了。
    他們隻能跑路了。
    原本是計劃,把喜順和鐵柱綁了,然後用車運到海邊弄死,再把兩個人沉海,毀屍滅跡的。
    他們總不能,在這路邊玉米地裏幹這殺人的事,太招搖,屍體也不好處理。
    現如今,車子沒有了,他們隻能放棄計劃跑路了。
    鐵柱悄摸摸的跟出去一段路,確定三人已經走遠了才放心。
    他剛才沒有想那麽多。
    更不知道那三人是想把他和喜順弄到海邊去。
    完全是情急之下的決定。
    就想著,火一燒起來,可能會引起遠處鎮上居民的注意,或許有人前來救火,那樣的話,他和喜順的危機就解除了。
    另外,鐵柱猜想,這車一燒,那幾個人就會坐不住,可能會放棄接下來的行動。
    因為這些人來這作惡,肯定想好了撤退時的路線和方法,是有計劃的。
    這車就是他們離場時候的重要工具。
    眼見車子被毀,他們極可能就會改變計劃,提前逃離現場,那樣危機也解除了。
    果不其然。
    這三個人真的跑了。
    鐵柱趕緊來到玉米地裏,尋找著喜順。
    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啊!
    “喜順!喜順!”
    “嗯——”
    鐵柱聞聲掰開一排玉米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喜順。
    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
    喜順被反綁著手臂,雙腳也被捆住,嘴裏塞著一塊布, 身上汙穢不堪。
    他身邊,有一個塑料桶,桶裏還有些黃色物質殘留。
    桶邊上還有一根很粗的軟管子。
    管子邊上是個塑料漏鬥。
    這幫畜生,莫不是給喜順灌了屎尿了!
    鐵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氣的嘴唇直抖。
    趕緊把喜順嘴裏的布給拔了出來。
    “yUe~”
    喜順頓時猛吐黃漿。
    場麵慘不忍睹。
    “這幫牲口!”
    鐵柱忍著惡臭,把喜順扶起來,給他鬆綁。
    喜順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一直在吐。
    “哇......yUe.....麻痹......yUe......”
    不知道吐了多久。
    直到吐得沒有東西隻剩水了,喜順眼淚汪汪的這才能正常的說句話了。
    “這幾個王八蛋,我非弄死他們!”
    鐵柱攙著喜順,往一旁的水溝去。
    到了水溝邊,鐵柱用兩手捧著水,想幫他衝去身上的汙穢。
    此時的喜順已經等不及了,直接整個人躺進了水溝。
    一手搓著牙,一手搓著脖子,嘴裏還嗚嗚罵著。
    “變態!”
    “草他媽的逼!”
    “我非殺了他們!”
    “變態!”
    “變態!”
    ......
    喜順在水裏搓洗了好半天,鐵柱開口問,“身上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了。”
    “肋骨有點疼,應該沒有斷,問題不大。”
    “我送你到鎮上找劉醫生看看吧。”
    “用不著,你給龍獸醫打個電話,讓他看看就成。”
    村裏龍獸醫也能看看小病。
    鐵柱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要他開個三輪來接人。
    “喜順,委屈你了,是哥連累了你。”
    “說什麽嘛,哥,你就不該來,他們是用我來釣你,我都聽他們說了,他們今晚要弄死你。”
    “我知道。這事沒完。”鐵柱冷冷道:“喜順,你給我點時間。哥指天發誓,這仇我一定給你報了!”
    喜順搖搖頭,“不,你還要照顧小雅,這事我自己來,我孤家寡人一個,無所謂了。”
    這口氣他忍不了。
    喜順說了下剛才的細節。
    屎尿是那皮褲少婦現拉的,就著水就往他嘴裏灌。
    這樣的奇恥大辱,他要是不報仇,那就枉為人!
    “不要莽幹,對方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莽幹隻會送人頭。”鐵柱勸道:“你還是聽哥的話,我想想辦法,咱們找準機會再動手。”
    “行吧......”
    喜順還是很聽鐵柱的話的。
    也信鐵柱。
    柱哥腦子比他好用,信他準沒錯。
    龍獸醫開著三輪很快就到了。
    鐵柱扶著喜順上了三輪,把自行車也放到了三輪上。
    他自己開著鐵柱的摩托跟在三輪後麵回村。
    到了獸醫診所,龍獸醫就開始給喜順檢查身體。
    “骨頭沒事,就是有點肌肉挫傷,塗點跌打酒就成。”龍獸醫檢查一番後說:“胃裏的東西還得吐,且受罪呢。”
    說著拿出一罐牲口用的催吐藥,讓喜順吃下。
    喜順又開始哇啦哇啦吐。
    “龍叔,這樣搞不會有事吧?”鐵柱焦心的問。
    “沒事的,劑量不大,一會兒我再給他掛點葡萄糖補補水。”龍獸醫話鋒一轉,“你爸當年也留下點東西吧,你就沒有撿起來看看,學點?當年他可是遠近有名的赤腳大夫。”
    “他的東西我沒動。”
    他爸爸確實留下很多醫書,還有行醫筆記。
    鐵柱都裝在了一個箱子裏,平時不敢去看。
    害怕睹物思人。
    龍獸醫歎息,“那就可惜了,村裏沒有個醫生,確實不方便,我也隻能看點小毛病,還得偷偷摸摸的,不是熟人不敢看。”
    “是啊,現在管的嚴了,沒有學曆沒有執照,都不能當村醫了。”
    “喜順這是得罪誰了?”
    這時候喜順電話又響了,他看了看手機,問道:“是小雅,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