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當是養個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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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趙衛田極度缺乏安全感。
    非常害怕失去。
    “瞧你說的都是啥話啊,錢我去想辦法,大寶我一會兒就去找個地方安排了。”說著假裝慈愛的拍拍李夢蘭的肩膀,“以後別動不動說離婚什麽的,都是一家人,讓人笑話。”
    “不是......”李夢蘭還想繼續說。
    她想趁這機會,明確告訴趙衛田,她是真的想要離婚的。
    她已經受夠了,她想離開這個家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但是話沒說出來,趙衛田就把門打開了,推著三輪車往外走。
    才出門,趙衛田又回頭,“等我把大寶安頓好,爸再來看你,咱們好好聊聊,以後日子還得過,咱們得規劃規劃。”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李夢蘭愣在那,“聊毛線聊,有啥好聊的......”
    趙衛田推著趙大寶走在村道上,上了石橋,往北岸去。
    路上,不少人投來異樣眼光,趙衛田視而不見。
    “趙叔?”
    鐵柱拎著網兜,剛好撞見他們父子。
    他剛吃完午飯,沒啥事就來到石橋這,打算弄些甲魚啥的做了給喜順送去。
    那是他的難兄難弟,喜順又是因他的事而受的牽連,所以他十分關心喜順。
    剛才鐵柱給喜順打了電話,問了問情況。
    喜順說還是不能吃東西,中午做了麵條,一吃到嘴邊就吐。
    為此,鐵柱挺焦心的。
    他梳理了一下傳承的上古醫經,得知了原因。
    用現代的話說,喜順這是心理性反射引起的不良生理反應,是精神上受到了打擊才會這樣。
    其實喜順胃裏的髒東西早就排空了,但是一遇到吃的東西甚至聽到吃這個字,他還是會惡心。
    這個問題通過針灸可以緩解。
    所以鐵柱就打算,弄點有營養的,然後帶著父親留下的銀針,去看看喜順。
    想不到在這遇上趙衛田父子了。
    真是冤家路窄呢。
    如今的鐵柱,可謂是神采奕奕。
    身板硬了,腰挺拔了。
    說起話來那聲音跟洪鍾似的,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雙眼睛亮著精光閃耀異常。
    就沒有比他更精神更漂亮的小夥子了。
    趙衛田看了,心裏不免酸酸的。
    誰叫他兒子是那樣個貨色呢。
    “是你小子,這又弄什麽去呢?整天正事沒有,就知道瞎晃悠。”
    “抓點魚蝦啊,改善下生活。”
    “生態環境就是被你們這樣的自私分子搞壞了,那河裏的東西是你家的,說抓就抓?村裏看來還是有必要搞治安隊,好好治治你們這些搞破壞的。”
    鐵柱一聽心裏就來氣了,“嗬,三輪車上躺著那個,隔三差五就往碧水河扔魚雷炸魚,怎麽不見你說他破壞環境?”
    說著一頭紮進河裏,不再鳥他。
    鐵柱一點也不後悔整治了趙大寶,當時就是弄死他鐵柱也不會後悔。
    就趙衛田父子這尿性,就該遭這罪,這都算輕的。
    趙衛田重重哼了聲,對著波紋罵道:“就知道捉魚摸蝦,活該受窮,一輩子受窮!”
    罵完就推著車走了,來到北岸一戶人家。
    他敲了敲門。
    開門的正是那個說話聲音大,嘴也大的大嘴嫂——秦春花。
    秦春花正準備午睡呢,穿著一身碎花短袖的睡衣,成熟豐腴的身子在睡衣的包裹下顯得更加誘人了。
    她看來的人是趙衛田,臉上就不太高興。
    “村長,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了不要總來嘛......這大白天的,讓人瞧見多不好,我又是個留守婦女。”
    “春花,我來是有事嘞。”
    “什麽事不能電話說,非來。”
    “這事電話真說不了,你看看吧。”趙衛田把三輪車往前推推。
    秦春花看見了被打暈的趙大寶,頓時一驚,“這......”
    她還不知道趙大寶瘋了的事,平時沒有什麽社交,上午幹完活就回家做飯然後休息了。
    趙衛田請求進去再說。
    進了院,秦春花沒有請他進屋坐,在院子葡萄樹下聊了起來。
    聽趙衛田講完,秦春花也表示同情。
    她和趙大寶,算有點關係,但不大。
    秦春花跟趙大寶的媳婦李夢蘭,是一個鎮上的,不同一個村,沾著一點點遠親。
    具體是什麽親戚,李夢蘭和秦春花自己都說不上來。
    隻不過,都從隔壁的花安縣嫁到這小村子裏,就自然變得更親密了點而已。
    平時,兩人都當做是親戚在走。
    現如今看趙大寶這副模樣,秦春花還是同情的。
    都是女人,她也能理解李夢蘭想離婚的想法,誰不想自保呢,誰願意跟一個傻子過?
    “村長,夢蘭想單過,也不怪她,換我我也會這樣想,她還那麽年輕又漂亮。”
    “我明白,我再勸勸她,這個家不能散了。”趙衛田點上根煙,“我來找你,不是說夢蘭的事,主要是大寶,得有人照顧。”
    秦春花這才明白過來,合著他是想要她照顧啊?
    當即推辭了。
    “你別著急反對,我不讓你白幹,一個月給你開1500,你就負責三餐和洗漱,看著不讓他亂跑就行。”
    秦春花頻搖頭,“不行不行,他那麽大個人呢,我看不住。”
    趙衛田狠心道:“實在不行,你可以用鐵鏈子拴住。隻有你合適了,我家住不了......你身子壯實,有力氣幫他洗漱啥的。你老公也常年不回來,不存在不方便的,就當是養個寵物了。”
    “不行,我弄不了,你找別人吧。”秦春花還是搖頭。
    “2500。”
    “這不是錢的事!”
    “3000!”
    “哎,看在夢蘭麵子上,我試試,先放我這一個月吧。”
    “那行,你去收拾間屋子出來,我把人弄進去。”
    秦春花拿出手機,“你先把錢掃我吧。”
    倒不是她愛財,是她看透了。
    她那老公在省城開渣土車,一年見不著幾次麵。
    去年一年,一分錢沒給她寄,還問她要錢,說要買渣土車,差點沒把她氣死。
    最近她還聽說,她老公在城裏嫖,被抓進去了五天。
    男人靠不住,她隻能靠自己了。
    唯有卡裏的錢,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說句不好聽的,她沒有去找那些光棍出賣身子,都算是有節操的了。
    所以,她接下趙衛田這份委托,是現實的選擇。
    這份錢,她不掙就是別人掙,幹嘛不掙?
    又不是不幹淨的錢,沒什麽不能掙的。
    趙衛田把三千掃了過去,在秦春花的幫助下,把趙大寶抬進了廚房邊的一個小臥室。
    趙衛田弄了個濕毛巾,給趙大寶擦臉。